小哥哥红着小脸蛋摇头,小丫头喝得摇头晃脑的一点不羞涩,说不想。
严谨回来,看母子三人在铺上嬉笑,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下来。
小丫头看到爸爸回来,从上铺直接往下扑,严谨快走两步,稳稳的接住,在小屁屁上拍了拍,“说了不准胡闹,摔着了仔细哭鼻子,爸爸妈妈和哥哥可都不会哄你。”
小丫头在爸爸怀里扭扭小屁屁,一点不怕,“爸爸厉害,能接住康康,康康不哭鼻子。”
严谨摇头一笑,亲了口小丫头的小脸蛋。
师墨看男人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嗔怪一句,“你就惯着她吧,”伸手接过铝饭盒,用一张油纸铺在床上,把铝饭盒摆开。
小哥哥坐在床里面,帮着妈妈摆筷子。
严谨听了,和小丫头对视挤挤眉眼,小丫头上道的朝妈妈伸手,“妈妈抱抱,康康乖乖。”
师墨哭笑不得,戳了戳小丫头的脑门,“小坏蛋。”然后放到哥哥身边。
小丫头搂着哥哥咯咯乐。
小哥哥奶萌奶萌的小眼神宠溺得很,替妹妹准备好小筷子和小勺子,又给妹妹穿上罩衣,免得吃饭的时候弄脏了衣服。
师墨严谨看着兄妹俩相亲相爱,无声笑了。放好兄妹俩的吃食,师墨就下了铺,和严谨站在床边吃饭。
火车上的吃食还是不错的,有肉有菜,还有蛋。
严谨觉得茶叶蛋做得不错,买了几十个,反正冬天放不坏,没事的时候当零食吃。
兄妹俩喝着肉粥,就着茶叶蛋很喜欢,一人一口气吃了两个,白菜炖粉条也吃了不少,吃得小肚子圆滚滚的。
师墨让兄妹俩在走廊里玩一会,不准到处跑跳,撞到其他人。
兄妹俩都是懂事的,乖巧的安安静静的玩。
这会还算早,师墨严谨两人吃完饭,才到晚饭高峰期。
车厢里有推着车过来卖饭的推车,大多数人将就着吃,少部分人去了餐车,点餐吃。
黄金妹一家子没多久就被放了回来,勒令不准再闹腾。
被关了一回,黄金妹和胖小子都老实了许多,只是看向师墨一家子的眼神,特别凶狠。
师墨严谨也不在意,火车哐当哐当的往前,天逐渐暗了下来,师墨严谨带着俩孩子去厕所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夜色渐浓,车厢众人渐渐沉睡,师墨靠着俩崽子,意识沉入空间恢复。
严谨也没睡,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嗯”
隔壁床下铺,发出隐忍的闷哼。
蔡新玉第一时间翻身下铺,拿着水壶和药过去,轻声道,“老马,来把药吃了,吃了就好。”
马跃忍出了一身的汗,仍是平静的推开蔡新玉,“不用了,我没事,你快去睡吧,很晚了。”
蔡新玉无奈一叹,“老马,你别犟,不吃药你今晚就没法睡觉。”
马跃还是摆手,不过是些止疼药,治标不治本,缓解一时痛意,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吃,“没关系,痛习惯了就好,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一会就好。”
蔡新玉又着急又生气,可也知道这男人要强,从来不愿意低头示弱。
一条腿在任务中被炸断了,医生让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他偏偏要犟着出院,去上任。
蔡新玉知道,男人心里苦,离开他最爱的岗位,心里不舍,也不想别人把他当做废人一般怜悯,他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可以为组织尽力。
可,这些都不是他强忍伤痛的理由啊,伤口还在愈合,本来就痛,还伤及神经,不吃止疼药,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这要怎么忍受习惯?
“老马”蔡新玉还想再劝,马跃却已经艰难的翻了个身,面向车壁,不打算再说话。
蔡新玉重重叹息一声,回了上铺。
师墨严谨都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师墨知道严谨没睡,就给他传音说了马跃的腿伤情况。
严谨听罢,有所猜测,但毕竟是陌生人,并没有打算多管,对着师墨摇了摇头。
师墨也没想着管,看兄妹俩睡得踏实,便继续恢复。
一夜安稳度过,翌日下午一点多将近两点,火车在省城的火车站,缓缓停下。
一家四口随着人群缓缓下车,一股寒风迎面而来,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省城比我们严家大队冷多了。”师墨道,虽然她有天蚕丝衣甲,还有精神力罩,但不妨碍她感受温度。
严谨点头,给
俩崽子套好从头包到脚的斗篷,“这里更近北边,所以要冷一些,墨墨,你带着孩子在候车厅坐一会,我去把票取了。”
“好,你去吧,有什么热乎吃的,也买一些。”
“知道了。”
严谨把母子三人送到候车厅坐好,快步跑去找熟人拿票,这一路过去的车票,都找人提前定好了,倒是能省不少事。
师墨三人刚刚坐下,蔡新玉拎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和马跃也走了过来,看到师墨,稍微意外了一瞬,便笑着点头招呼。
师墨回一个微笑,看他们没有交谈的意思,自己也没搭话。
蔡新玉让马跃坐着守行礼,自己去拿票。
车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师墨看紧俩孩子不错眼,兄妹俩也乖巧的啃着小饼干,不乱跑乱跳。
马跃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俩孩子身上,波澜无惊的眸底,有丝丝羡慕。
俩崽子似有所感,回头去看,正好对上马跃来不及收走的视线,咧嘴露出个灿烂的微笑。
马跃愣了愣,僵硬的五官慌乱的也挤出一个不像笑的笑,怕吓着孩子,赶忙移开视线,心底有些懊恼,他刚刚是不是没有笑好?
师墨察觉到三人的互动,没有参与。
中年夫妻俩应该是有故事的人,她不欲多探究,只要对自己一家没有恶意,她愿意给多给一份善意。
严谨和蔡新玉前后脚回来,严谨端了一饭盒冒着热气的包子,率先递给师墨,“墨墨快吃,我刚刚尝了一个味道不错。”
马跃下意识转头,看男人疼媳妇胜过疼孩子,轻轻笑了笑,疼媳妇好,媳妇才是最该疼的人。
师墨笑着接过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鸡蛋韭菜陷的,纯白面包子,怕是不便宜。
当然了,师墨不是个会心疼钱的,觉得这家包子做得是真不错,给俩崽子一人拿了一个,问严谨,“车票是什么时候的?咱们上车前再去买一些。”
“明天上午十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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