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平英想扶起师墨,却被师墨拒绝了,流着眼泪抬头对着师子蒙平英摇头,又凑近安安耳边轻声呼喊。
灵力不断的渡进小小的身体里,人群里不断响起叹息,都道不成了,不成了。
师墨充耳不闻,感受小家伙的心跳,听着逐渐有力的噗通声,哭着笑了。
“噗”小安安喷出一口水,眼皮也动了动。
师墨无力的瘫坐在地,搂着安安又哭又笑。
严谨抱着康康小丫头,顾不得别人是否会说闲话,将师墨搂进怀里,给娘三个支撑。
师子上前,给安安把脉,“没事了,不过呛了水,还是得进医院吊水,放心会好的。”
这话对严谨说的,严谨点点头,“谢谢。”
师子笑笑,又去看小严树,“我能给他看看吗”
季慧芳连连点头,“能能,劳烦您给看看,这孩子怎么了”
师子把了脉,又看了脸,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这孩子伤得有点重,被扇了一巴掌,不但造成了脑震荡,还可能伤了耳膜,具体的要到医院检查,我现在没有仪器也没有药,什么都做不了,你先让孩子平躺,我给他按按穴位,减轻痛苦。”
季慧芳气得差点厥过去,怎么就伤得这么重呢,“该死的混蛋,让老娘知道谁伤我孙子,老娘要撕了他,医生,您快按,怎么按,您说,可一定要救救我孙子啊。”
师子点头,“别担心,会好的。”师子手法娴熟,快速的在严树身上摁了几下,小家伙就不吐了,也不喊着难受了,只是哼哼唧唧的睡了过去,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脸也惨白如纸。
周琴和严利山赶来,看着昏睡不醒的儿子,急得眼睛都红了。
严大智还算稳得住,只是脸色十分难看,“老大,去看看驴车套的怎么样了,老大媳妇,赶紧回家拿钱票,我去开介绍信,去县里医院看看。”
“是爹。”
三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师子又去给莫存看,莫存没有伤,“这孩子是被吓着了,还有些力竭,喝碗安神汤药,睡一觉就好。”说着话,在小少年虎口处有规律的按了几下。
呆愣的少年悠悠回神,看到身边的爷爷,第一次嚎啕大哭,“爷爷,我救不了弟弟,我真没用,我救不了弟弟。”
莫问询心疼极了,搂着孙子安慰,“小存乖,弟弟没事了,别担心。”
师子拍拍小少年的头,这才起身去看自己儿子。
小家伙被爷爷奶奶安抚得不哭了,只是还在打嗝,看到爸爸,伸出手要抱。
师子抱着小家伙,给他擦眼泪,顺便检查脸上的伤,是被挠出来的,撸开袖子,身上也有,还有掐痕。
垂下的眼眸里,闪过暗光,今天这事,没完。
“泽长是男子汉了,不能总是哭鼻子知道吗”
小泽长打了个嗝,“泽,泽长不哭,爸爸,她们坏,坏,欺负我们,还,还打弟弟,我,太小了,哇”似乎太小了是小家伙的伤心事,眼泪忍不住又哗哗的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师家人又好笑又心疼,确实小,才六岁呢。
驴车终于姗姗来迟,几个孩子都被送上了驴车,严谨师墨带着安安康康,莫问询带着莫存,师子带着泽长,季慧芳周琴带着严树,严利山赶驴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县城去。
严大智留在家里,调查事情始末,今天这事,肯定是不能善了的,不说其他,就是他孙子被人一巴掌扇出脑震荡就不能忍。
车上,几个孩子都没哭了,只是之前哭得太狠,还在抽泣,窝在亲人怀里,恹恹的,看着心疼。
师墨时不时亲一口小安安,小家伙没醒,身上的湿衣裳被师墨脱了下来,裹的是严谨的外套。
小身子在睡梦里还在颤抖,师墨心疼得心口揪在一起。
严谨握住师墨的手,给她安慰。
师墨轻轻的靠在严谨肩上,救安安那会,精气神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这会只觉得浑身发软。
车上人见两人这么亲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除了莫家爷俩,都是亲近的人。
莫老爷子也不是个话多的,且很有眼色。
车上很沉默,一路到了县里。
进急诊,找医生,泽长和莫存不严重,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也住一晚院。
严树和安安是必须得住的,严树不用说,安安呛了水,小孩心肺弱,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有没有伤着脑子。
医生简单的检查了过后,脑子没伤着,不过,被扯过的耳朵倒是伤得不轻,和严树一样,似乎伤了耳
膜。
具体情况,得等他醒了才能判断。
师墨气得,想在异世一般,毁了一切。
严谨牵紧师墨的手,不让她着急。
康康小丫头不哭了,靠在爸爸怀里,伸手给妈妈拍拍脸,“妈妈不气,坏人拧哥哥耳朵,康康咬,可疼可疼了。”
师墨笑着接过康康,小丫头也吓得不轻,她只顾着安安了,还没来得及安慰她。
“康康真棒,都能保护哥哥了,哥哥会好起来的,康康不怕啊,以后爸爸妈妈会陪着康康和哥哥,再不让人伤害你们了。”
小康康娇娇软软的靠在妈妈肩上,“康康不怕,妈妈,康康疼。”
师墨心下一慌,小丫头别是有内伤吧“康康哪里疼,告诉妈妈”
严谨也急了,他抱了小丫头一路,竟是没发现她也有伤。
“康康哪里疼”
小丫头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小短手,“手手疼。”
小两口看着小丫头一直耷拉着的手臂,轻轻掀开肩上的衣服,发现小肩膀处已经红肿了,骨头往外凸着,整个小肩膀都变了形。
严谨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懊恼得恨不得掐死自己,“我怎么这么蠢。”
师墨被他那一巴掌扇得心口疼,这傻男人,“阿谨,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先找医生给康康看手。”
严谨抿着唇点头,这动作,跟小安安一模一样,“我去找医生。”
说着就垂着眼眸出去了,冰冷的俊脸,被煞气覆盖,见者纷纷退避。
师子跟医生交流了一番几个孩子的情况,又去买了些吃的回来,在门口和严谨面对面遇上。
结果他打招呼,严谨竟没看到,垂着脑袋就走了。
心下奇怪,“他怎么了”
莫问询微微掀了掀眼皮,这熟悉的语气,可不像是陌生人。
如此,也能解释师家人的东西和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
摸摸睡着了的小孙子,和师家人保持现在的关系,往后,他们爷俩也算是有了帮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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