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小黑服软,叶白就松了手。
没想到,刚一松手,齐小黑就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朝叶白门面撒去。
叶白知道这小子桀骜,早有准备,闭着眼睛就踢出一脚,用了不小的力。
小黑被踹飞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像个无事人一样跳了起来。
“你等着,小爷记住这个仇了。”
放完狠话,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叶白摇摇头,这家伙
回到蒙古包后,见叶白满身灰尘,陈玉楼忍不住道:“哪里快活去了这身狼狈样。”
叶白喝了一口茶水,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玉楼可深知自家三弟的力气,听到有能和他比肩的少年,有些吃惊。
“看来这个族落不简单,今天出现的那个齐大海双手满是老茧,太阳穴微鼓,想来也是个武艺不凡之辈。如非必要,不可与他们发生冲突,不然怕是很难走出这个族落。”陈玉楼叮嘱道。
夜色很快降临,众人吃着干粮,喝了肉汤。
让众人留守在蒙古包内,三兄弟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陈玉楼靠着不俗的耳力,发现这些蒙古包虽然蜡烛都亮着,但一点动静都没有,人仿佛都消失了。
“这些人应该是去祭祀他们所说的龙王了。”鹧鸪哨猜测道。
叶白点点头,将小黑放出来。
只见小黑吐着蛇信,在地面上嗅了一圈,给三人指了一个方位。
三人朝着这个方向,一路追过去,路途中确实发现了这个族落的人留下的痕迹。
约莫半个时辰后,三人才看到远处的亮光。
原来是这里的人在黄河边上建造了一个大祭坛,高有十来米。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用了不少大灯泡,高高的挂在黄河两岸,这一截河道被照得灯火通明。
三人找了处地势高c视野好的土坡,趴着后面,将下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似乎是刚搭好的祭坛。”
“真是有钱,用发电机通电,而且烧的还是柴油。”陈玉楼不禁感慨道。
上次他们瓶山盗墓,罗老歪带了人工发电机,就让众人吃惊不已。
没想到这些人搞个祭祀,就弄出如此大的仗势。
“没有国外的关系,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能搞来的,这些人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陈玉楼说道。
下面的祭祀似乎开始了,只见一人身穿庄重的服饰,站在高台上,似乎在宣读什么祭文。
可惜因为距离远,黄河的风大,再加上发动机的噪音,耳力最好的陈玉楼也听不到什么。
祭文说完,又一少年走向高台,不情不愿的带着众人做祭祀动作。
叶白笑了,这少年正是齐小黑。
在齐小黑歪七扭八的动作指导之下,下面的人草草的将这一环节结束,又开始进行下一个环节。
“这少年就是下午和你较量的人”陈玉楼问道。
叶白眯着眼点点头。
第三个祭祀环节结束,下面的人又将三头活牛吊在黄河之上。
可怜这些牛从来没经历这等场面,哀嚎之下,牛尿牛屎在空中不停的挥洒。
接着下面的人齐齐出声,吟诵着三人从来没听过的语言。
而且这语言的发音非常古怪,又细又长。
都是舌头抵着上颚才能发出来的。
听着听着,叶白面露怪色,这语言似乎有点像蛇语的发音。
这时,叶白突然感觉怀中的小黑在疯狂示警,仿佛有让它非常恐惧的东西靠近了。
黄河的水面也开始涌动起来,浪花也比之前更高了。
“水下有东西来了”
下面众人的吟诵还没有停,似乎比之前更加洪亮了。
“来了,来了”
借着灯光,三人瞧见了水下巨大的黑影,顿时被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黑影光是宽度就有三四米,在灯光之下露出的体长足足有十几米,但根据它露出的身宽来说,这体长最少有四五十米。
“这难道真的是黄河龙王”陈玉楼瞪着眼睛呢喃道。
鹧鸪哨也是面色凝重,没有搭话,他游遍大半个中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
传说中的蛇神也就这般了吧
叶白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听到水下的黑影正在说着蛇语:“食物食物”
这
声音洪亮浩大,震得他耳膜发痛。
见陈玉楼和鹧鸪哨没反应,叶白猜测应该是他身上怀有蛇语的天赋血脉,且被系统改造过,这才能听到如此特殊的频段。
“放”
下面族落的人将捆绑三头牛的绳子隔断,活牛入水后,便见水下蛇影有了动静,缓缓扭动,将这三头牛一一吞下。
进食结束后,蛇影扭头转了个弯,缓缓消失在灯光下。
全程,这水中怪物没有露出水面,让三人颇为遗憾。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陈玉楼叹气道。
叶白和鹧鸪哨也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这有什么稀奇的,一群小家伙,没见过世面”
一个声音突然在三人耳边响起,三人大惊,发现一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三人的身后。
此人一副商贾打扮,一架纯金打造的算盘别在腰前,笑眯眯的看着三人。
“不知前辈是什么人”陈玉楼压住心中的惊骇,忍不住问道。
他们三兄弟都不是普通人,此人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后面,可见并非凡人。
“我啊,和你们一样。”
“前辈也是行脚商人”
“行脚个屁你们干什么的当我看不出来,那土腥味都腌到骨子里了。”
陈玉楼尴尬一笑,不再掩饰:“在下陈玉楼,不知道前辈的名号”
“陈玉楼,陈家,你是卸岭的”
“在下确实是卸岭的。”陈玉楼有些疑惑,按理说自己卸岭总把头的名头在圈内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个人听到他的名号,竟然不知道他是卸岭的总把头。
看来自己平时还是有些太低调了。
“那黄河下游的铁头龙王是你们杀的”
“前辈见过那具鱼尸了确实是我们三兄弟合力斩杀的。”
“三兄弟”此人眯着眼,将鹧鸪哨和叶白打量一番。
“那鱼也算黄河两岸的一害,你们倒是做了件好事。”
“不敢当,这是我们三兄弟分内之事。话说,还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呢”陈玉楼又问道。
此人捏着胡子,缓缓说道:“真名没有,老朋友都叫我金算盘。”
一旁的叶白却是睁大了眼睛。
金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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