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北在姜妍耳边停留了几秒,微微退开,一言不发的走向下一个。
沈月歌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很快,乔聿北就走到了她跟前,微微侧头靠近,沈月歌未动,他的脸距离她很近,她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毛孔,以及轻微扯起的唇角。
她再看时,他的唇角又抿成一条线,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能把手给我吗”
一遭下来,他头一次出声,主持人忙道,“这位女士,请伸出您的双手。”
沈月歌抿起唇,几秒后,才伸出双手,摊开到乔聿北跟前。
他摩挲过来,慢慢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宽厚修长,掌心的薄茧轻轻刮在她掌心敏感的皮肤上,有些奇异的感觉,酥酥麻麻,沈月歌忍不住抬头看他。
乔聿北的神色与刚刚并无不同,那双握着她的手,顺着手腕,一寸一寸的摸到指尖,然后翻来覆去,重复着刚刚的动作,甚至在她手心朝下的时候,偷偷在她掌心画了个圈圈。
沈月歌
这小王八蛋早就猜出来是她了
这会儿就是装模作样在戏弄她,偏偏她此刻作为被排查的对象,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任由着这家伙为所欲为。
亏得沈经理脸皮厚,要是脸皮薄的小姑娘,被他这么握着手摸来摸去,怕是早就红透了脸。
“乔先生还在判断,看来他也不是很确定这位女士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主持人的声音实在是聒噪,硬是把一个游戏解说得跟球赛一样,尬的一批。
心里正吐槽着,乔聿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乔先生这是确定自己的选择了吗那他到底有没有选对呢我们”主持人话没说完,乔聿北就已经摘掉了眼罩,那句“即将揭晓”被他生生吞进肚子里,急转弯来了句,“乔先生猜对了历时四分三十秒,是目前游戏参与者中用时最短找出自己女伴的男士,简直太不可思议看来今晚的冠军花落谁家已经非常明了,相信大家都很好奇,乔先生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准的找出沈小姐的,乔先生,能说谁诀窍吗”
乔聿北淡淡撩了撩眼皮,“瞎猜。”
众男性
怎么办,好想锤他
主持人尬笑两声,“乔先生猜的挺准。”
“还行吧。”
众男性
怎么办,好想弄死他
主持人最终放弃了对乔聿北这种噎死人不偿命的提问,转而将注意力投放到下一个参与游戏的玩家身上。
沈月歌还想顺着人群重新站位,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手腕,拖了出来。
“你干嘛”
她挣了挣,没挣开,抬眼瞪他。
“我都认出你了,不奖励一下吗”他压着声音,眉眼弯弯,张扬又得意。
“又不是我答应要给你奖励,谁答应你找谁去。”她想溜,被乔聿北抓了回来,贴着耳朵呢喃,“跳支舞吧。”
沈月歌耳根子又软了,坚持着最后的倔强,“你会跳吗”
“你教我啊。”
沈月歌
好吧,她对乔聿北这种撒娇式的诱哄,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半推半就,跟他进了舞池。
五分钟后,沈月歌磨牙,“你不是不会跳舞”这舞步,比她还标准
乔聿北低笑一声,没说话。
沈月歌被这一声笑弄得有些不自在,向来稳如老狗的沈经理,难得有些没忍住问,“笑什么”
乔聿北接着回转的姿势,扣紧她的腰,贴近她的耳朵,“你刚刚是不是特别怕我认错手心都出汗了。”
沈月歌
“我不是我没有”
乔聿北哼了哼,“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嘴硬的女人”
沈经理极力挽回自己的颜面,“不过是个游戏,我至于那么在意吗我还见过你跟人拍吻戏呢,摸手算什么。”
“摸手算什么”乔聿北眯起眸子,“别人摸你的手,你还挺享受是吧”
“”沈月歌嘴角抽了抽,“少曲解我的意思我那是被摸没得选,你是主动摸,要说享受,你才享受吧”
乔聿北瞪她,“放屁老子只摸了你的手”
沈月歌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那你还想摸谁的手”
乔聿北被怼的说不出话,黑着脸,干瞪她。
幼稚太幼稚了
沈月歌有点想扶额,跟着乔
聿北,她真是越来越低龄化,这算不算变相的越活越年轻
偷偷瞅了眼乔聿北,他绷着腮帮子,显然被她狡辩的话,气得不轻。
“喂,真生气啦。”她小声唤他,声音比刚刚软了八个度。
乔聿北板着脸,一言不发。
“好啦好啦,游戏嘛,干嘛那么当真,你要真生气,那我现在去洗个手”
乔聿北脸色总算好看了点,睨了她一眼,“我有那么小心眼”
你还不小心眼儿你那心眼儿比针孔都大不了多少
“我小心眼儿,都是我小心眼儿,不生气了吧。”
“我本来就没生气”
瞧瞧,嘴硬着呢。
“月歌。”
身后有人唤她,是姜妍,沈月歌动作一顿,松开乔聿北,笑着招呼,“坐那边聊聊吧,喝两杯”
“今天怕是不行,”姜妍有些歉意,“我还有点事,马上就要走了,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快速的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国内的联系方式,哪天有空,我们出来好好聚一聚,我现在得走了。”
沈月歌接过来,“好,你怎么走,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吧。”
小志又不在,她嘴里这个“司机”明显指的乔聿北。
小狼狗有点黑脸,老子还成你的私人司机了,使唤来使唤去
“不用麻烦了,有人来接我,我先走了,有空联系。”
她行色匆匆,沈月歌也就没挽留,“好,下次见。”
姜妍从乔聿北跟前经过,后者不由自主的蹙起眉。
沈月歌瞧着姜妍离开宴会厅,才回头,瞥见乔聿北的模样,推了推他,“怎么啦”
乔聿北抿起唇,“她身上味道跟你很像。”
沈月歌一愣,“什么味道”
“你的味道。”
沈月歌
这说了不等于什么也没说我什么味道
这种味道不太好形容,沈月歌常用柚子皮熏蒸房间,惯用一个牌子的薄荷沐浴露,又带着点淡淡的松香,比较清爽干净,那个女人的味道,跟沈月歌特别像,几乎能够以假乱真,他非常确信刚刚让他迟疑的,就是那个女人。
“她是谁”
“留学时候的室友。”
乔聿北拧起眉,“我讨厌她身上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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