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烧烤张记烧烤
这他妈到底在哪儿
大半夜的,哪儿还有烧烤
乔聿北像个无头苍蝇,着急的想骂娘,这个点,还营业的烧烤店,就只有路边摊了。
乔聿北开着车沿着回公寓的这条路慢慢寻找,还真给他猜对了,他找到沈月歌的时候,这女人,正趴在桌上睡觉。
面前的啤酒空了两罐,肉串却没吃几口。
附近桌位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老板收拾着东西,看样子差不多也要打算收摊了。
折叠式的小矮桌,对乔聿北这种人高马大的人简直充满着恶意。
他曲腿艰难的坐下来,伸手拍了拍沈月歌的脸蛋,又软又滑,爱不释手。
“死了没,没死回句话”
他语气相当不好,这个点不回家,居然一个人在外喝酒,这女人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肥
沈月歌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光影晃动,好一会儿才看清乔聿北的模样,她冲他笑了下,声音软软的,“你来了。”
她一张笑脸,倒是弄得乔聿北一肚子火气没地儿发,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能没好气道,“大半夜,给我打什么电话,你以为我很闲”
月歌笑容一顿,眼神有点落寞,“抱歉啊,”她抱着啤酒罐抿了一口,“我忘了时间了。”
她态度这么好,乔聿北倒是觉得不自在了,他并不是头一次见沈月歌喝醉,但是这一次跟以往似乎都不一样。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可是她浑身透出的那种孤独感,突然让他心里发闷,她的心就好像一座孤岛,隔绝着外界的入侵,平时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只有喝醉的时候,心防薄弱的时候,才会透出些许脆弱。
乔聿北呆呆的看着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覆上了她的脸颊。
他的掌心宽厚,温热,带着一层薄茧,轻轻摩擦着她的皮肤,月歌半阖着眸子,没说话,也没反抗。
气氛出奇的好,小狼狗突然就有那么点害羞,他咳了一声,粗声粗气道,“不是请我喝酒吗,你自己倒先醉成猪了”
沈月歌“啧”了一声,“你这臭小子,说话真欠抽。”
乔聿北不屑的嗤了一声,“你才比我大几岁”
沈月歌突然笑了,伸手在他脑袋上乱揉一通,瞬间就把威武的小狼狗,揉成了家养的小土狗。
小土狗瞬间就生气了,“我艹,你他妈揉个屁啊,老子最烦别人揉我头,信不信我抽你”
沈月歌眼睛里能漾出浪花,一字一顿看着他说,“不信。”
乔聿北瞪着她,本来是充满气势的,结果被沈月歌的眼神一电,突然就漏了气,他瞪着她瞪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算你走运,老子不跟醉鬼计较”
“我没醉。”
她声音很轻,可能情绪被酒精感染,有些敏感,但是确实没醉,她的酒量,两瓶啤酒真的不算什么。
“那你丑吗”
乔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月歌嘴角抽了抽,“你才丑”
乔聿北非常认真道,“还说你没醉,街上随便拉个人,谁敢说老子丑”
月歌突然就乐了,“你可真不要脸”
小狼狗一脸正经道,“你见过比我长得帅的吗”
沈月歌仔细的想了想,见过大概是见过,但是绝对没有像乔聿北这样,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按着她喜欢的样子长的。
“走吧,回家。”
他起身,结了账,一只手就将她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月歌皱着眉,挣了挣,“回什么家,不回家。”
“你别来劲啊,你他妈大半夜把我叫起来,我现在一身火没地儿撒呢。”
月歌抿着唇,不动,暗中却跟他较劲,怎么都不肯上车。
乔聿北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拉开车门,直接将人扛起来丢进了车里。
月歌肩膀被撞得生疼,坐在后面,缩着肩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样子有些可怜兮兮。
乔聿北看了一眼,就有点心软,伴随着心软,还有蠢蠢欲动的下半身。
艹这死女人,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勾人吗
“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显得粗鲁又急躁,沈月歌吓了一跳,眉头蹙了蹙,显然对乔聿北的语气很不满。
“不回家。”
她固执的重复之前的话,乔聿北被她扰得有点烦。
“大半夜不回家,你
去哪儿你真以为老子没脾”
“今天我生日。”月歌突然打断了乔聿北的话,后者一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月歌垂着眼帘,轻声道,“我想过生日。”
乔聿北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她,半天“艹”了一声,不知道是心烦,还是别的,月歌看着窗外,内心如同荒漠。
乔聿北什么时候改变的路线,她一无所知,她说完那句话,靠在座上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然后就睡着了。
所以对于乔聿北在她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只知道被叫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
一睁眼,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海腥味,紧接着就是浪潮声音,轻轻在岸边拍打的声音。
“下车。”
乔聿北拉开后车门,声音冷冷淡淡。
沈月歌还有点茫然,“怎么来海边了。”
“废什么话,赶紧下车”
乔聿北永远都没什么耐心,好在沈月歌早就习惯。
从车上下来,海风就更明显了,凉凉的,带着海腥味,穿着衬衣半身裙,还有点冷。
乔聿北的车子一直停到了海岸边,冲击过来的浪花,都能拍在轮胎上,月歌扭头正要提醒乔聿北要不要把车子往后停一停,就见这人从车里拿出一个毯子披在她肩上,然后环住她的腰,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轻松把她抱到了车头上,坐了下来。
“乔聿北”
“别说话,闭上眼。”
他声音很低,就如这凉如水的夜色,突然就将她蛊惑了。
她看着他,慢慢阖上了眸子。
然后,就再也听不见乔聿北的声音。
耳边还是浪花击岸的声音,周遭是带着腥味的海风,月歌就这样靠坐在车头上,周身寂静,除了这些,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突然有点心慌,没来由的心慌。
“乔聿北。”
她小声唤他,声音很轻,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没有回应,什么都没有。
“乔聿北。”
她声音又大了些,这次自己可以听得很清,却依旧没有回应。
“乔聿北”
她猛地睁开眼,同一秒,天空绽开绚烂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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