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绵绵c唐胥和赵力三人加上剩下的几个将领在回城之后便一起即刻入宫述职,老皇帝特意在御花园摆了宴席,算作替他们这些功臣接风了。
席间一切都很和谐,因着两场战争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甚至国家的版图还小有扩张,老皇帝显得神采奕奕,还哪里有三年前战争爆发初期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君臣之间说说笑笑,一顿饭的功夫过的倒是飞快,席间所有人都敏锐的感觉到了老皇帝对付绵绵态度上的亲近,他甚至还开始打趣起付绵绵的婚事。毕竟在大昌国国土之内,女子二十有三还尚未结亲的实属少数,在外人看起来未免有些奇特了。
“付将军的眼光自然是高的很的,朕只是有些奇怪,这三年你同那么多儿郎待在一处,就没有一个儿郎能被你看在眼里的”老皇帝捋着胡须,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皇上切莫取笑于臣了。”付绵绵举起酒杯,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
“付卿若是有喜欢的男子,大可同朕说,只要你开了口,就算是朕的皇子皇孙那朕也给你打包扔去府上”老皇帝说这话的语气不太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又不算认真。
赵力等人闻言皆是心头一凛,皇上这明显是想要收拢付绵绵,将其彻底归为己用了。也是,付绵绵成长的速度过于迅速了,且她的实力实在是强横,称其一声战争机器那也不为过。这种人要是不能够拥有她的完全的忠心,哪个帝王还能够夜夜安眠
“皇上说笑了,臣只是卑贱之身,如何能配得上皇子皇孙”付绵绵倒是不着急,将酒杯放下之后慢条斯理且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且臣身上的功夫原本就是有些说法的,当初师父在传授我武功的时候特别叮嘱过我,此生不能嫁人,也不能靠男人太近,不然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噗”旁边的唐胥听到这话,直接没控制把刚刚入了嘴的酒水给喷了出来,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神他妈的不能靠男人太近,她之前在军营里可是与他们这群老爷们儿同吃同住的,感情他们都不能称之为男人
但老皇帝听完之后却眯了眯眼,似乎在思量这话的真实性。付绵绵的功法真的是过于逆天了,而这种功法有一定的禁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除却唐胥之外的所有人都自动把付绵绵口中的禁忌理解成了不能破身,总之不管如何,他们竟真的相信了。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之后老皇帝再也没有提起,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边境线上的趣事儿,气氛又一次恢复了原本的其乐融融。
随着夜幕的降临,从彰武城归来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上了浓郁的酒气,出了宫门之后各自告别归家,付绵绵则是和赵力同路,准备一起返回威武侯府。
唐胥在临走之前还冲着赵力作了一揖:“岳丈大人,小婿此番就现行回府了,待到明日一早小婿便会带着乐之去威武侯府,定让你们父女共享天伦之乐。”
京城的大门似乎是带有什么魔力的,即便在战场上众人不分官职大小,都是同生共死的同僚,可一回到这里,就纷纷回到了自己该在的位置上,再无半分僭越。
赵力还不知道付绵绵在私下里搞得小动作,在唐胥行礼的时候瞬间就想起了自家女儿那憋屈劲儿,登时也没什么好脸,从鼻子里挤出了两声哼哼后,便迈开了大步走了,还挥了挥手示意付绵绵跟上。
等到二人骑着马返回威武侯府的时候,他这才惊奇的发现,赵乐之竟然在家。钱氏还在正堂设了宴,府里的姨娘c庶子和尚未出嫁的庶女都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你”赵力停在了赵乐之面前,本想着询问一番对方怎么没在唐府,却被赵乐之几句不相干的话就给糊弄了过去,最终他只能晕乎乎的入了席,瞬间就被灌了三大杯酒。
大约是顾念着他和付绵绵刚刚归来,钱氏并未让其余人在这边逗留太久,吃过饭之后便把人都打发了回去,正堂瞬间就冷清了下来。
钱氏侧过脸看着付绵绵笑的十分的温柔:“绵绵啊,今夜已经这么晚了,你又饮了不少酒,就在府中留宿吧你姑娘时候住过的院子c老太太院里的西厢房我都派人仔细的整理过,你愿意住哪边就住哪边。”
“母亲就是偏心,你怎么不把我的院子收拾出来,留我住一夜呢”赵乐之撅起了嘴,假装不依。
“你这段日子,不是在外跑就是在府中住,还需我给你拾掇”钱氏都懒得搭理她。
赵乐之顿时笑嘻嘻,亲亲热热的伸出手去拉着付绵绵:“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在一处,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付老太君无奈的摇头:“乐之,你悠着些,你姐姐这一路想
来是累坏了,让她好好休息一夜有什么话明早你们姐妹二人再说,也不迟啊”
赵乐之正欲开口应一声,原本在旁边椅子上瘫坐着闭目养神的赵力却忽而睁开了眼,虽然脸上还带着醉意,但思维却半点不拉胯。
他沉声问道:“乐之,你乃是将军夫人,今日你的夫婿胜利回京,你不在唐府等着他,回这威武侯府作甚”
“没有规矩”说着,他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
赵乐之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看了看付老太君和钱氏,又看了看付绵绵,最终只能一咬牙跪了下去,将付绵绵出征之前所发生的事儿交代了个清楚。
“胡闹”赵力听完之后,只觉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瞬间酒都醒了。他用颤抖着的手指指了指赵乐之,又指了指付绵绵,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心中倒不是生气于这么大的事并未有人事先告知于他,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怕,付绵绵胆子也忒大了一些,敢去皇帝的嘴边拔老虎胡须,当时若是有一句话说不对,还不得掉了脑袋
可事到如今,他再说什么也晚了,就像之前说过的,皇命不可违。和离的圣旨都已经被赵乐之攥在手中了,这门亲事,是肯定无法在延续了。
因着赵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正堂内其余的人也不敢出声,生怕把他再气个好歹的。
就在此时,吴管家在正堂外拔高了声音禀告道:“侯爷夫人那个唐将军来了”
那边还没等吴管家说完,唐胥就已经大跨步的走了进来,在看到赵乐之后脸色稍缓,还冲着付老太君c钱氏及赵力行了一礼算作问好:“想来乐之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侯爷,这才眼巴巴的自己跑了过来。乐之,府内父亲与母亲特别给我准备了接风宴,你现下同我一起回去,可好”
他说话的时候,俊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在外打仗这三年,虽然他偶尔能够从唐母的家书中感受到赵乐之的不驯,但却也从未深想过。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妻子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但却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且十分的知书达礼,平日里说话办事很妥帖,从未有过逾矩。
万万没想到,他刚刚进了家门,迎接他的便是唐母和几个婶娘伯母的哭嚎。从她们那细碎的话语及唐父那铁青的脸色中,他隐约知道了赵乐之这两年的所作所为。
他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安置了一个梁雅云,自己的妻子竟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心中顿时涌起了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滋味,随后他在唐母的咒骂声中混混沌沌的来到了威武侯府。
一夜夫妻百日恩,之前的事的确是他不够尊重赵乐之这个发妻,但他觉得只要他能够真心实意的低头认错,赵乐之便会原谅他的。
“乐之”唐胥在说完那些话后,见赵乐之不仅没有反应,还扭过头去不愿看他,便狠狠地皱了皱眉。
赵乐之也是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干脆命丫鬟直接回去将锦盒取了过来,之后她双手捧着递到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唐胥,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出征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想要同你和离我从来都不是心血来潮。”
“怎么,不打开看看吗”她见对方迟迟不肯动弹,就将锦盒又凑近了一些,语气讥诮。
唐胥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锦盒,取出明黄色的绢布略微看了两眼。紧接着他的呼吸骤然急促,本就因为劳累而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愈发的血红了起来。
眼下他那双就算举着几十斤大刀也不曾抖过的手竟好似有些掐不住那块写满了字的绢布:“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咱们二人的婚事还是当初皇上亲口赐下的,他又怎么能够应允让你我二人和离”唐胥说着说着,忽然就转过身子看向了自打他进门以来,一直安稳的坐在角落里的付绵绵,呼吸猛然一窒。
思来想去,能够让老皇帝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吧。
“为什么”他这句话没有冲着赵乐之,反而走到了付绵绵的跟前,直勾勾的盯着对方问道。
付绵绵眼皮抬都没抬:“唐将军,你和乐之的感情既然已经破裂,便也不要再勉强了。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乐之”唐胥满脸的痛苦之色:“你就跟我回去吧若是你的心结是雅云,一切都好商量。”
赵乐之终于冷笑出声:“唐将军这是想要抗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dreacjc的地雷
谢谢宝宝们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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