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来,到底是干什么”
书房中,赵海棠沉声问道。
“不是说过了吗,奉命剿匪”
赵明月眉头一皱,与赵海棠对视数秒。
“剿匪,你可以糊弄其他人,但糊弄不了我。”
赵海棠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岭南局势不仅没有减缓,反而情况恶化了,其他人不知道,我知道,别忘了是谁把你送军伍去的,你这个时候领一队人马回来剿匪”
“鄂娘,这次你多想了,的确是剿匪。”
“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了,我不问这件事了。”
“唉,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闺女,老大外出学艺,数十年不归一封信都没有,指望她是不成了,说不定已经稀里糊涂死外面了。老二你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争取把家里的血脉传承下来,战场上瞬息万变,先给为娘留个牵挂吧。”
“娘,你说什么呢,大姐她虽然跟个傻子一样,你也不能咒她死吧而且我是有任务的,哪有时间孕育孩子啊”
“你不是回来半年呢吗我给你想想办法,吃点药,争取半年就生下来一个,女孩男孩都行。”
“我回来打仗剿匪呢,可不是回来生孩子的,你别烦我了,我去陪无忧了。”
赵明月听不下去了,直接夺门而出。
“”
赵海棠叹口气,人是长大了,性格却没多少变化,依旧让人不省心。
“剿匪能让朝廷从战场上抽调军队,今后这世道,怕是不太平了”
与此同时,咸阳境内某个临山的村落。
“噔噔噔噔噔噔”
午夜时分,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一队人马在整齐的跳跃。
“嗯”
老马停止呓语,从梦中惊醒。
“什么东西”
她本是村落的猎户,为了方便进山打猎,便在近山腰的地方安了个屋。
男人与孩子都在村中,她只有打到猎物后才回到村子,将猎物的皮毛换成钱,供家人吃饭。
每次回家时,家里的孩子都乐上了天,因为预示着接下来的几天有肉吃了,围着她转个不停。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如今身逢乱世,粮肉稀少,她家中虽不富裕,但却有口饭吃。
老马有些忧郁,因为最近上山都没打到什么猎物,说来也奇怪,山上的大型的狼啊,熊啊之类的猎物,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只打到几只野兔,仅供自己的口粮而已。
“噔噔噔噔噔噔”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听声音,难不成是什么夜间出行的猎物”
老马眼睛一亮,翻身拿起猎枪。
她的小屋很隐蔽,立在半山腰不起眼的地方,周围都有树叶丛林掩护,所以她丝毫不慌,对方不会发现自己的。
“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
“什么玩意,动静不小,不会是狼群吧,声不对啊。”
声音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腐朽的味道,就像坏掉的烂肉,臭得让人反胃。
“好臭哪来的味道”
马猎户紧了紧衣服,将大刀别在腰间。
如果碰到狼群,今晚遭不好得交待在这。
过了一会,声音忽然消失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什么过一般,但是臭味却愈发的浓愈,臭得她脑袋发晕。
“还好没吃饭,饿着肚子,不然得吐到反胃”
她就靠在铁门后,捂住口鼻,这是防野兽的,她也不傻,情况不对劲,她才不会出去拼刺刀呢。
“当当当当”
突然有东西在撞铁门,声音还挺有节奏的。
老马瞳孔放大,仍是一声不吭,因为她想到了什么,外面也许不是狼群。
这深山老林的,可是有不少鬼怪的传闻。
今天可能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当当当当”
力道越来越大
老马就死死抵着铁门硬生生的抗着
过了一会,突然静了下来,一连数个小时,都没有什么动静,臭味也渐渐散去,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此时天已经大明,她打开个门缝,心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
屋外一片狼藉,有些凌乱,她瞳孔一缩,小
铁门前竟然有一个深厚的脚印,还带着黑乎乎的印记。
她走出屋子,发现晾晒的兔皮也没了,只剩一地的兔毛与凌乱的脚印
老马哪还不明白,一切明显不是野兽所为。
“她爹的,吓死我了,不行,得赶紧回村子待一阵子,找个神婆看看,这么多年头一次碰见怪事。”
“村子怎么这么安静啊”
直到大中午时,老马才跑回村子,但奇怪的是,大白天,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经常出来要饭的老头呢
玩耍的孩子们呢
呦喝的摊贩呢
“嘶”
老马忽然瞳孔一缩,吓得两腿发软,不受控制。
因为整个村遍地都是那种黑乎乎的脚印
“我天阿宝,阿菜发生了什么”
老马朝她家的土房跑去。
整个人消失在白雾笼罩的村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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