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山中竟然会有这么大片空地。”
芙洛丝扭过纤细的腰肢,趴在车窗上顾目四盼,兴奋得像个第一次进农村的城市姑娘。
宾利缓缓行驶在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小路上,窗外一片宽阔整齐的绿植映入她的眼帘,铜门后面是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
在草坪的尽头躺着一栋庞大的建筑,三层高的白色外墙显得有点森严。
令她不解的是,许多窗户都用金属板封了起来。
“为什么要将窗户封住”
她指着远处的窗口问道。
“以前有些小家伙精力旺,晚上睡不着就跳窗来到草坪上嬉戏打闹,屡禁不止。于是我们每晚宵禁之后都会将窗户封起来。”
在前面开车的龟叔为她解答道。
“那里面的人不会闷的吗”
“完全不会,在炼金术和现代科技的双重加持下,我们的房间比迪拜帆船酒店的海景房还要舒适,你可以在房间里享受海风吹拂,或者呼吸林间清新的空气。”秦良笑笑。
“听起来好像挺人性化的样子,很期待等下的体验。”
嘴上开着玩笑,芙洛丝心中却有点失望。
好闺蜜的神秘组织跟她的心理预期出入也太大了。
在她的想象中,这个组织里应该都是秦良和她闺蜜之流的俊男美女,每天起来捧着一杯黑咖啡讨论自己最近又去过哪里拯救世界。
亦或是平时在外执行危险重重的任务,然后回来得意得炫耀自己在异国他乡的见闻。
事实却毫不留情地击破了她的想象,她来到的是一间晚上有宵禁的精神病院。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芙洛丝微微垂下眼帘。
察觉到芙洛丝心中的小情绪,秦良没有过多地表示什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不要想太多,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宾利缓缓停在白色大楼的正门前,芙洛丝下车后走上阶梯,打量雕刻着繁杂花纹的银色金属大门。
她找遍整扇大门,都没能在上面找到钥匙孔。
“小娃儿借过一下,让老朽来开门。”
龟叔颤颤巍巍地走上来,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通体金黄的钥匙,秦良提着芙洛丝的粉色行李箱跟在他后面。
当钥匙靠近大门时,银色金属上骤然浮现出一把造型别致的门锁,陷进去的钥匙孔边缘十分整齐。
芙洛丝眼睛一瞪。
“别问,问就是炼金术。”秦良提前打断了她的“提问”施法。
昏黄的壁灯应声打开,照亮了宽阔的大厅。
“欢迎来到幻想乡。”
这栋建筑的内部比它白色的外墙要精致许多,从里面看起来更像是装修考究的英伦别墅。
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垂下一顶精致的大吊灯,木质墙壁彰显出一种古朴c神秘之感,墙壁上挂着的画作好似在无声诉说在往事。
空气中并没有精神病院那种刺鼻的药水味,而是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大厅的尽头有道大理石楼梯能够上到二楼,两边则是昏暗的走廊。
他们一进来就听见右边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半夜竟然有人在唱歌。
“龟叔,你先带芙洛丝去安顿下来。”
秦良将行李箱还给芙洛丝,自己背着手在原地站定,却是不打算离开。
幻想乡的房间都经过炼金矩阵的加固,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关得住。
芙洛丝拎着行李箱走上楼梯,有点担心地走几阶就回头看一下秦良,最终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
歌声伴随着簌簌的摩擦声一点点靠近,仿佛有人在行走时将头发拖在地面上,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一道身影冉冉从走廊黑暗处浮现,下一瞬却“嘭”的一声闪烁到秦良的身前。
秦良皱眉伸出手,扶住了那道站不稳的身影。
在温暖的黄色灯光照耀下,来到他面前的赫然是一位穿着病号服的赤脚少女,白净的手里却拿着一把长长的棉式拖把。
“你怎么回来了”赤脚少女对秦良的出现感到有些吃惊。
“专门回来抓你睡觉的。”秦良故作凶狠,“趁我不在这里你又晚上跑出来唱歌,不知道噪音扰民吗”
“在走廊唱更有氛围嘛,反正房间隔音那么好,我在外面唱歌他们也听不见。”赤脚少女撇撇嘴。
“那你为什么还要拿着保洁阿姨的拖把”
“唱歌哪能没有麦克风”
秦良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眼前这位赤脚少女名叫谷神乐,精神上有点问题,总是喜欢深夜在走廊唱歌,是组织里大名鼎鼎的“夜行歌姬”。
她的言灵“虚空跃迁”能够让她瞬移到目所能及的地方去,刚才闪现到秦良面前就是发动了言灵。
组织里的成员大多都像她这样在心理上有点缺陷,但是实力又非常强大。
“剑介不是代替我巡夜的岗位了吗,他还管不住你”秦良疑惑问。
谷神乐表情不屑:“切,那个木头连我的衣角都沾不到。”
为了确保幻想乡大楼每天早上能够完好无损地开始运作,每晚都会有巡夜者坐镇在三楼的监控室,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就会出手解决。
只有精神指标良好,而且实力强大的病友才能当上巡夜者。
秦良正是从巡夜者一路升上首席执行官的,组织没有外派任务时他就要履行巡夜者的职责,以前他在任的时候依靠抓谷神乐刷了不少“业绩”。
而他提到的剑介则是他指派的接任者,在他被大姐头抓去当卧底后顶替他巡夜者的职位。
“说起来,你女朋友最近一次的精神指标已经低过红线了,几位医生都担心得不行,可是又拿她没办法。”
一家精神病院中自然不可能只有病人,组织从外界请来了几位顶尖的精神病学家和心理专家,让他们定期诊察每位成员的心理状态。
为此组织要付给这些专家们比外界高10倍的年薪,但也会让他们签下“永远无法泄密”的契约。
“怜云没有臆想症,也许只是因为我不辞而别在生闷气,所以乱答一通而已。”秦良嘴上说得问题不大,却也皱起眉头有点担心。
谷神乐面露不忿还欲再说,却听见身后的楼梯上传来金属与瓷砖的摩擦声。
下一瞬她感到背心一凉,一把冰凉的刀鞘已经怼在了她的背上,背后传来寒冷杀意让她动都不敢动。
她面前的秦良反而轻轻笑了笑。
“吓女孩子可不够绅士,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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