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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索丰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后世,在审问犯人的时候,都是将犯人分开审问,之前也是分开关押,免得串供。
可是,索丰几个护军毕竟不是牢子出身没有这样的意识。将多模和苏炳关在一个牢房里,虽然绑在不同的受刑柱上,但是毕竟在一个房间内还是可以交谈的。
于是,两个人你一言无一语,明目张胆地串供。为的就是哪一天万一有主子提审,两个人也好能对得上话。
在慈宁宫,多模当下便将两个人怎么认识,如何结交照着苏炳教给他的说法说了出来。而且,苏炳特意交代,一定要多模撇清自己,给自己脱罪。
多模觉得,出卖苏炳实在太不够义气了。但是苏炳说,为了“襄主子”的大业能多活下来一个是一个。反正他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能用他的死换来多模的生,那么还有机会给襄主子效力,是值得的。
多模十分感动,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在受刑柱上哭了起来
“是你去找的那个神棍算命”苏麻喇姑问。
这一句话问出来,反而提醒了多模,多模赶忙说道:“不是,不是的!我在街上走,是这个神棍主动叫我的,他说我印堂发黑,恐怕会有祸事,问我要不要算一卦。我本来就担心自己出事,他这么一说我我我就上了他的当了冤枉啊,奴才实在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干啥的!”
此时苏麻喇姑被叫回屋子,不一会就出来了。叫了两个侍卫,让他们去天牢提审苏炳。索丰此时却变得心惊胆战。
“那个柳河和刁长贵是怎么回事”
“奴才实在不知道啊!”多模故作急得跳着脚回答,“那两个家伙现在想来都是苏炳的同伙。可是当时却说是苏炳那神棍的帮忙的。奴才看他们三个人的架势c打扮,就以为苏炳是管破,那个柳河是管看,那个刁长贵可能是管镇。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一个团伙!太后,奴才蠢,奴才有罪啊!”
“行了,行了,别在那干嚎了!赖塔你认识吗”苏麻喇姑问。
多模赶快停下干嚎,说道:“认识,认识,认识,认识!”
多模把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赖塔主子,奴才当然认识了。奴才又不是傻子,难道连主子都不认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苏麻喇姑拧着眉毛问道。
“嘿嘿,不过,赖塔主子怕是不认识奴才。”多模咧着一张嘴,笑嘻嘻地说道,“赖塔主子乃是个俊杰,我们这些奴才自然是认得主子的。可是赖塔主子高高在上,两个鼻孔向下出气,若是说赖塔主子认识奴才,嘿嘿,那兴许是赖塔主子的鼻孔认得。”多模这句话说出来,意思是赖塔平时嚣张跋扈,从来不把奴才放在眼里的意思,一副高高在上模样。这也符合赖塔的做派和为人。恐汉症患者赖塔,怕汉人怕得要命,却在满人面前颐指气使。
多模的话惹得周围几个护军捂着嘴忍不住笑。
赖塔听了心中非常高兴,他在见太后的时候一着急,就说自己不认识多模,心中还有些担心多模会说认识自己。如果多模说认识自己,赖塔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自己撇干净,一定要做得胆小怕事,怕太后误会所以才说自己不认识多模。
现在看来,自己太小看多模了。多模这奴才,好,机灵得可以。赖塔现在都想收了多模了。
当下为了配合多模,赖塔朝着多模狠狠“瞪”了一眼,鼻子里面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启禀苏麻大姑姑。”多模继续说道,“奴才去厦门打仗,九死一生,和那些战死的人相比算是幸运的了。奴才也没有什么奢望,只想好好留着这条命效忠皇上。索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非要说奴才跟那个苏炳有勾结。那人就算是乱党也好,反贼也罢,奴才真是不知情的。如果说奴才知情,那就请他拿出些证据来。
至于说奴才在厦门的时候就投降了李存真那贼子,真是冤枉啊!在天牢里面,他还和我反复说着什么海上飞龙号一开始奴才不明白,后来才知道,那是一艘战舰的名字。奴才这辈子也是头一次听说这
个词。奴才本来也没有被李贼抓住,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投降李存真干什么为什么要上他的那个海上飞龙的贼船”あ七八中文ヤ81首发c域名c请记住
多模看了索丰一眼,此时的索丰气呼呼地,多模鼻子轻轻哼了一下说道,“苏麻大姑姑,奴才以为这个索丰可能是被抓了,然后就投降了,可能还有别的同党。为了掩护同伙,或者还有别的目的,他就做出一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模样。不过,也许洗心革面是真心的,但是为什么要把奴才当垫脚石奴才想问问他,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要这么害我
苏麻大姑姑明鉴啊,奴才并没有被抓,奴才怎么投敌啊如果,奴才也被抓了,奴才就不会像索丰一样,也来一个洗心革面奴才就不会相信太后的仁慈非要自己憋着难道奴才就不会向太后和盘托出
这个索丰,奴才以为,他有病!不如请太医给他看看!”
事实上,索丰回到北京之后,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多模c罗珞和北京情报站,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个上位的机会。
可是,柳河做事非常小心,很少把众人全部集中起来。他相信: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而索丰并不知道柳河的信条,所以打算等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再下手捉拿。
回来的这几个月里,南京在做机构调整。北京站的这些人被分给了情报局的常琨管辖。
常琨要操心的事太多,又是要联络夔东十三家c缅甸李定国,又是要联络于七,还要为李存真网罗周培公c姚启圣这些人才,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有给北京站派任务。
所以,北京站等于是蛰伏状态。护军虽然注意到了这几个人,可是连月以来也没有见到什么动静,于是便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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