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剑羽一声喝彩,“四弟就这句话说得上道。”
“大哥此话何解兄弟我哪句不上道”
白剑羽仰面大笑:“四弟不要多心,我开个玩笑而已。”
张真对着宋平肩头就是一巴掌,故作严肃道:大哥说的对,你小子以前哪句着调了整天嬉皮笑脸,成何体统”
“你行”宋平一撇嘴,“咱俩是一条腿的蛤蟆对一只手的牛蛙,谁也说不了谁”
“好了,咱们兄弟喝酒,晚上再谈此事。”白剑羽满面笑容。
“各位,”赵恒阳端杯站起,“小弟在此谢过大家,但是我家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处理。”
“这什么话”济贫四侠一听全不乐意了,白剑羽正色道:“作为武林道义,讲的是惩恶扬善,别说我们是兄弟,就是素味平生,咱们同样会拔刀相助”
“大哥所言甚是。”李玉连连点头。
“是啊,既拿咱们当兄弟,那就不要客气”张真也在旁插话。
“赵兄弟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宋平情绪激动,“再见外就不拿我们当朋友了另外,小弟有个可能是不情之请,那就是也想和二位结为金兰之好,不知意下如何”
“这个”赵于二人非常惊喜,但有点不好意思。
“太好了”白剑羽,张真,李玉仨人一听,乐得各自的巴掌都拍不到一块了。李玉放下酒碗,立即叫准备,霎时间,一块空地腾了出来。大家放好桌案,摆上铜炉,插草为香,几人往案前跪倒,叩头起誓。一叙年庚,“大力神”白剑羽老大,“混世霸王”张真第二,“风雷剑”李玉第三,“神剑”赵恒阳第四,“百惠仙子”于文姝第五,“追天云鹤”宋平年龄最小,只能排老六,不过,宋平还挺高兴:“小好啊,要想好,大让小另外,我也习惯了。”
大家哈哈大笑,相互见过礼,重新归座,众弟子也祝贺欢呼。
晚上,六人在房间内促膝谈心,白剑羽问赵恒阳,“四弟,你介绍一下“川北苍狼””
赵恒阳沉思了许久,“好吧,本来,小弟想过报官,但清楚知府与何元通私交甚厚,于是直接去找,哪知那何元通的功夫相当厉害,小弟不是他的对手,这才回黄山二次学艺。”
“嗯”白剑羽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不过逢强智取,逢弱活擒,我们应想个办法。”
“要是何元通一个人也就罢了此人朋友众多,而且个个身手不凡”
“我们也请人啊”宋平不假思索。
“那怎么行如今法制天下,人多反为不妥。”
“这个”大伙没词了,最后宋平道:“各位,四哥说的有道理,但也并不全对。小弟认为,我们现在就去一趟成都,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抽空去踩踩路子再做计较。四哥说得对,法制天下,咱们确实不能像强盗那样去蛮干。虽然对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但是还是要讲究方法。”
“有理”白剑羽高挑大指,“六弟所言正合我意,各位以为如何”
“嗯,好很好”大家纷纷点头。
事情决定后一夜无话。次日天明,济贫四侠将“兴武会”的大小事务暂时交给徒弟负责,接着自己带好所用之物,和赵恒阳,于文姝等一共六人就直奔成都。
这天中午,大伙来到成都府,找个客栈住了下来。
傍晚时分,“风雷剑”李玉和“追天云鹤”宋平每人扣了个斗篷去踩道,结果何家变了,却见那匾额上写的是“袁记布庄”四个大字。
“这怎回事”二人直犯嘀咕,最后别人告诉他们,以前的确是武馆总教习何元通的住宅,但现在被袁老板收购改为布庄。
“那何教习人呢”
“走了,”路人压低声音说,“何元通在半月前带着一家老小离开此处,具体去哪里,不清楚。”
“什么”二人惊出一身冷汗,问旁人,全一个结果,他们再无心问下去了,转身撒脚如飞就返回了客栈。
“坏了坏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几人吃惊非小。
“何家跑了”
“什么”赵恒阳深感意外。
“是这样,”宋平喘了口气,“适才我和三哥去打听何家,你们猜怎么着闹了半天,人家在十天前就走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是啊”李玉在旁补充,“如今何家是袁记布庄。”
“都问了吗”白剑羽眉头一皱。
“问了好几家全不知道”
“这”白剑羽一阵语结。
“对了”“追天云鹤”宋平突
然想起来了,“四哥,你不是说知府和“川北苍狼”关系莫逆吗”
“是啊怎的”
“那不就好办了”宋平双目炯炯,“知府叫什么名字”
“黄护九,”
“那我们就找他,他可能会知道。”
“对呀”大伙眼睛一亮。
“好”白剑羽一拍桌案,“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
饭后,大伙打探好府衙的路径,返回客栈后开始养精蓄锐。
二更时分,凉风习习,只见是满天的星斗。赵恒阳和白剑羽俩人穿好夜行衣,斜打麻花扣,带着应用之物出了客栈。小侠轻车熟路,功夫不大就到了府衙门外。但见这座府衙,高大的门庭,挂着气死风灯,两位衙役各拎腰刀不停地踱步。二人脚尖点地,一个“冲天一炷香”纵上了房顶,动作飘逸,声息皆无。
两个人窜檐跃脊,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后厅,见不远处的房间内灯光闪耀,人影摇曳。当下不再犹豫,身形一矮,向那窗口直飘而去。
不知为何,门外并无岗哨,白剑羽还是负责警戒。
单说小侠赵恒阳来到窗前,舌尖舔破窗纸向内观瞧。一看他就愣了,只见室内点着几支红烛,亮如白昼,一张八仙桌前围坐着七八人。为首的是个胖大的老者,周身银装素裹,腰系丝绦,一张柿饼脸,双目凹陷,大趴鼻子,高颧骨,缩腮帮,大耳奓竖,贝口嘴,满头的金发,腿上坐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旁边有几个官差模样的男人陪着,桌上杯盘狼藉,一张软床上还坐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漂亮女子。
这几个男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不停地邪笑,就见那胖老者在怀里的俩女人脸上各亲了一下后,贝壳嘴一张,发着尖细的声音:“唉各位,不是本府要批评你们,要谈玩女人,你们还不行啊一人一个,可能就力不从心了,看看本府,两个都不够啊”
“哈哈”那些人一阵淫笑,一位鼠头獐脑的男人道:“当然,大人老当益壮,我等甘拜下风。只是,请恕小人多嘴,关于这位六夫人,老爷何时能功德圆满呢”
“别提了”胖老者扫了一眼床沿上的女子,忿忿道:“这贱人红颜薄命,不识抬举,本府已经乏味了。我明天就把她送到怡春院,省得生气”
“老爷,这样的话,一朵鲜花岂不可惜了”
“不又如何再好的东西也难为我用啊”
“可惜,真可惜”那男人摇头叹息,“不过,既然老爷要把她卖给怡春院,到时,小也去光顾,一亲芳泽。”
“我们也去”几个小子齐声附和。
窗外的赵恒阳大吃一惊,原来这位胖老者就是知府黄护九,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发觉那床上的女子正是他的二姐赵恒莲。
这时,又听那位下人道:“老爷,这女人是谁”
“唉,扫兴”黄护九摇了摇头,“我的兄弟何元通,也是你们的何大爷。前段时间,他派人送来的,说是他的一位仇家的孩子,此丫头性格顽固不化,对我那兄弟是恨之入骨。这次何老弟搬了家,把她就送给我了,可惜本府无福消受”
“哦是这么回事”那小子恍然大悟,“老爷,何教习为何要搬家,搬哪啦
“给我住嘴”黄护闻听此言是勃然大怒。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