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莫非你见过”
“师傅容禀”于是,赵恒阳将白小梅会斗崆峒大侠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可惜,徒儿和她并不认识”
“唉”萧剑秋长叹一声,“当初,你的师姑和我谈起儿女情长,那时,我心高气傲,又沉迷武术,因此断然拒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二十多年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师傅”
“嗯不提这些了,咱们接着谈谈武术。”萧剑秋说到这,目光炯炯,“中国武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武术价值分三种:一是文化传承;二是健体强身;三是实战。人的体能是有限的,当然,也可以说是无限的。其在肌肉,气血,韧带和骨骼上锻炼,只是,人毕竟是血肉之躯,练不出钢筋铁骨般的境界。功夫就是实战的水平,其在体能,速度,力学及心理应变上均需要高度统一。两人对立,对方拳头一紧,你必须知道他想出拳,那你也必须随此信号出脚,打击他的膝盖,或裆部,或小腹;别人脚尖稍移,你得清楚对方要出脚,而你同样随即跨前一步,贴近对方,结束空间,随之一拳如果不能实战,那就是自欺欺人。其次,心理战术也很重要,谁心理防线失守,谁将方寸大乱,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吼叫。武术的科学原理不是你比如打我面部,我用手挡等,没有比如,不容思索,不差毫厘;所以它除了招数外,是没有套路的,因为任何人也不能在打斗前脱掉外衣,脱去鞋子,铺上厚厚的地毯再行动手。而每一个成功击打别人的动作就是招数,练习的多并适应了灵活运用方为掌握。功夫好的人,也没有个头之分;所以平时必须训练自己身体的多个部位,在剧烈的搏斗中充分地发挥自己的优势”
“谨遵师傅教诲”赵恒阳听完顿觉醍醐灌顶。
“好了阳儿,为师是个急性子,我想回家看看,现在就走,你们两个孩子和我一道去”
“哎”赵恒阳欣然应允。
三人一路爬山涉水,风雨兼程。
这天路过九华,他们在此打尖。沿街小饭摊真不少,彩旗飘舞,吆喝声不断。
“来来来,客官里面请,”一位小老板赶紧相迎。
“多谢”萧剑秋带头进了饭摊,“老板,我们三位,”
“绝对安排到位,坐坐”小老板笑容可掬,“客官喝酒吗”
“喝一点,饭菜你看着安排。”萧剑秋说完,招呼两人落座。
“好唻放心吧”小老板爽快地答应着。
一时,酒菜上桌,只见是一盆红烧老鸡,一盘炒青,馒头,小米粥,一壶老烧。三人很对胃口,他们边吃边聊。
“掌柜的,来一碗面,一盘干切牛肉”来者是位女性。
“哎,马上到”小老板一阵开心。
“师姑”赵恒阳听到声音很熟悉,抬头一看,果真如此,白小梅手拿绣龙宝剑,头上还戴了个斗篷。
“谁”萧剑秋眉头一轩。
赵恒阳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白小梅。
萧剑秋一看,并没认识,因为分别太久,而且对方还戴着斗篷。倒是白小梅先发现了,她上一眼,下一眼,对萧剑秋是看个没完。
“剑秋”白小梅又惊又喜。
“嗯”萧剑秋这才发觉对方是他朝思暮想的师妹,赶紧站起身来,“小梅”
“师兄”白小梅高兴得像个孩子,当下跑过来,抱着萧剑秋笑出来眼泪。
“真是小梅”萧剑秋激动不已,“师妹,起来说话。”
“我不干”白小梅虽说四十多岁,但在萧剑秋面前还是习惯地撒娇。
“快起来,这人都看着呢”萧剑秋轻轻拍着白小梅的后背,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周围一阵哄笑。
白小梅这才起身。
“你怎么到这来了”他们坐下后,萧剑秋心疼地问。
“我一直在找你”白小梅幽怨地看着他,“我去过你家,去过师傅那,可是全往返无功。师兄,你为什么不留个地址”
“对不起”萧剑秋内心愧疚,他望着
白小梅,多年不见了,师妹风采依旧,但还是留下来岁月的沧桑。
“没事,”白小梅会心一笑,“老天眷顾,还是让我找到你。”
“是啊都怪师兄。”
“我不怪你,师兄,这两位是”
“对对我给你介绍一下”,萧剑秋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是为兄的弟子赵恒阳;这位是于文姝,于姑娘。”
“是嘛”白小梅看着二人,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见过师姑,”
“白前辈”
“好好不必多礼,”白小梅非常开心。
“师妹,正好我回故里,你和我去。”
“我”白小梅脸一红,内心“砰砰”乱跳,面上却有点抹不开,“我就不去了”
“不行”萧剑秋斩钉截铁,“你必须去,”说着,面现无限柔情,“其实,我早就该带你回家的。”
“剑秋”白小梅深受感动,抓住萧剑秋的手腕,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先吃饭,吃过就走。”
“嗯”白小梅在萧剑秋面前温驯得像个孩子。
非止一日,他们进入登州境界,萧剑秋手搭凉棚,“你们看,前面不远就是登州城了”
果然,前方隐隐约约现出一座城池,青砖砌垒,城墙如削,当下腿上加紧。
他们进了南门,城内戒备森严,但市井繁华。酒馆茶楼,地摊小吃,吆喝叫卖,彩旗飘扬。众人心情激奋,边看便走,当他们走到一家饭馆门前时一愣神坏事了,就见门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人来,这位大爆粗口:“我说,你们吃饭吗是就请进,不是就给我滚蛋别他娘的贼头贼脑地乱瞅。”
说话者身高八尺开外,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此人身穿黄绸衣裳,足蹬贵门缎靴,头如冬瓜,黄发如垛,扎个狗尾巴小辫儿,肥耳垂肩,一张牛屎饼大脸;满脸虬髯,两腮嘟囔,长眉拂眼,眼皮下垂,双目凹陷,一对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鼻如海螺,蛤蟆阔口,一嘴黑板牙龇龇着;腰似滚桶,一大片黑色的护胸毛,无名至上套着一枚金灿灿的戒指。
萧剑秋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们只是随便看看。”
“啥”大个子闻听,大为扫兴,“不吃饭你乱瞧什么这是饭馆,你眼睛瞎吗”
“哗”大伙全乐了,“不吃饭就不能看了”
“你们还敢笑”他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用手一指大伙,“你们有种的全给我等着,”说完,他进了饭馆,一转身从里面拖把大刀出来,这大刀和二号的小铡刀一样,“再看,我把你们全撂在这”
萧剑秋面色一寒,“年轻人,你爆几句粗口也就算了,可你还拿来凶器,这就让人发指了。试问,法治天下,岂能容你如此胡作非为”
“什么你们敢对我挑三点四的找死”这位说着,抡起小铡刀对着萧剑秋就砍。
萧剑秋忍无可忍,身形倒转,抬腿就是一脚,大个子怪叫一声摔在地上,那小铡刀也随之脱手。
“我的屁股,好啊你敢打我”
“不打你打谁呀还要再补你几脚”
“不不不需要,谢谢”大个子吓得面如土色,屁股都摔青了,哪里还敢再来
“二弟,你干什么你惹事了”随着话音,从里面又走出一人。此人中年左右,青衣小帽,五官端正,只是长得又矮又小。
“大哥”大个子眼见有了倚仗,气焰顿时就高涨了起来。“就这位,他打我的,你把他给我往死里揍”
“休得胡言你赶紧把那唬人的玩意拿回去收起来,”说着,此人对萧剑秋深施一礼,“在下萧子敬,这位是我的二弟萧子忠,只因他天生愚钝,还望各位海涵”
“我可以理解,但这样无端就拿刀弄棒的可不行。”
“是是,”萧子敬连连点头,“在下一定谨记”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萧子忠一见情况不对,爬起来满脸的不服,“嗨你们几个听着,知道我是谁吗到我们地盘还敢撒野我的亲爷爷就是登州总兵萧德亮你们惹得起吗”
“住口,给我进去”萧子敬满面怒气,“你是不是又犯混”
“没有啊”萧子忠一见大哥生气,马上换了笑脸,“我就是说说。”
“哦”萧剑秋眼睛一亮,“你是剑飞的孩子敬儿,那位是强子”
“是啊”萧子敬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萧子忠也愣了。
“唉”萧剑秋喟叹一声,“小时候还抱过你们,只是我有家少回,剑飞又另起炉灶,所以好久没见过你们了。”
“你是我的伯父萧剑秋”
“正是。”
“哎呀”萧子敬大喜,“难怪觉得面善,一别多年了侄儿见过伯父”
“家里人不要客气”
“啊”萧子忠一听可吓坏了,这混小子放下小铡刀,赶紧跑过来给萧剑秋“扑通”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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