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冽不语。
他虽然不知究竟是何许人,敢在寰城界地眼皮子底下掳人,但至少证明对方手眼通天,权势不轻。
他若是再继续韬光养晦打游戏混日子,恐怕哪天自家的小兰花被人强行摘走了,他都不知道要往何处去追。为了守着她,首先他得守住白家的地位。
当然,这些白冽不会同墨丹砂说,两个人也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南洲县发生的事,就像是从未分离无事发生一般。
白冽在等着墨丹砂自愿开口,而墨丹砂也心知白前辈从不会逼问她什么。
“这位是?”
他进来时就看见他家小兰花正客客气气的跟旁边这女人交谈着,按说墨丹砂在圈子里那兴风作浪的性子无几朋友,能跟她正常聊天的倒真不多。
墨丹砂倒也不避讳:“这是我大学的同学兼室友,现在在寰城卫视的综艺当副导演呢!!牛逼啊,真是纱布擦屁股,给我漏了一手。”
白冽:“”
林阿姨:“”
宋书声:“哈哈哈哈哈哈,毕业多年,墨丹砂语出还是这么惊人,一下子距离感就拉没了。”
她当然知道面前这位大人物就是白氏财阀的现任家主,从前的内娱顶流太子爷,不过既然正式见了面还是要认认真真打个招呼顺便八卦一下。
毕竟这位,可是在寰城只手遮天的人物,她要是想在寰城混口饭吃还得仰仗对方gs手底下的照应。
“早些天就听说墨影后跟白影帝是圈子里的模范情侣,虽说咱们也心知肚明,圈子里有些表面情侣只是为了炒cp才搭档,你们?”
宋书声客气的问,原本墨丹砂还想解释一番自己跟白前辈就是为了炒cp才搭伙,可她还没开口,反倒是白冽先颔首应声。
“她的确是我的女朋友,我与她身体不便已经不混圈子,外界怎么传流言蜚语我们倒是不怎么关心。”
震撼墨丹砂一整年!
她不就是病了一觉睡了两天,怎么就从当初说好的合约情侣变成自家金主爸爸的正牌女友了,她是不是漏了什么剧情,或者说白前辈想在她朋友面前给她面子?
如果是后者,那白前辈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不过她这人为人处事讲义气,没打算平白无故坏人家一世英名老干部的清誉。
“其实我跟”
墨丹砂才讲了四个字,来不及把一段话解释完,一旁的白冽就忽而捧着她的脸将她摁进了自己怀里,手掌扶着她后脑勺,垂眸。
墨丹砂愣住,抵着他的衣襟呜呜反抗出声,硬是挣扎了半天没能起来。
而始作俑虽然面上依旧是招牌式面瘫,毫无表情,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得出他心情十分愉悦。
“丹砂身体似乎还有些不舒服,她需要回病房休息。”他语气十分公式化,挑不出任何毛病。
墨丹砂:?
她他妈的才刚下楼不到五分钟啊!!
面对林阿姨与宋书声投来八卦又暧昧的目光,墨丹砂垂头丧气的自个儿就乖乖的往电梯方向走,走到一半她这才想起刚才宋书声似乎有什么话没跟她说完。
兜里响起手机铃声,墨丹砂还愣了会儿,她记得自个儿俩手机一个炸了一个碎了,应当是全阵亡了才对,那她兜里这个是什么?
狐疑的摸出来,竟然是白冽的手机,屏保还是那张两个人剧组匆匆抓拍的照片,只不过备忘录显眼的地方多了几排小字:
手机暂时用我的。等你身体好些了带你去买新的,苏女士的电话我已经给你存好了,游戏账号想玩的话就登我的,无需密码。
之前网络上有段话说,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能笑着从男朋友的手机里走出去,但他竟然手机上什么也没删就这么放心的给她随便玩。
这就是老干部的自信么?
墨丹砂咬唇,在二楼楼道处停住脚步,接听了那则来电显示,电话对面正是语气焦急关切的苏曼伽。
“怎么样了?听说你身体不好又进医院了,严重吗,我这两天就会从京城回寰城,你先待在白老板那里,等我回来再跟你好好聊聊。”
“不是,我寻思着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白冽跟顾助理不像是那种会主动通知别人的人啊。
苏曼伽叹气:“前两天陆小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打电话打到我这里,说你手机一会儿不接电话,一会儿关机,一会儿又不在服务区,她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来问我。”
“然后你就打给了顾言?算了算了,我这边没啥事对了,你帮我在意那个
新生代很火的流量偶像,月然,他在哪个组接了哪部戏一定要帮我留意。”
虽然苏曼伽对墨丹砂这莫名其妙的吩咐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两人电话一挂断,墨丹砂瞬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还不如瘫病房里打游戏去。
临近冬初,医院走廊外窗外槐树叶都已经掉光,孤零零的立在院子里显得有些清寂萧索,云层压得很低,恐怕再过不了几天会下初雪。
有风从走廊灌入,微微刺骨的凉,却并不会冷得让人不舒服。墨丹砂回想起前两天发生的那点破事,一时心绪迭起,微微叹气扶着墙就要继续往病房走。
只是她刚走到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皮鞋脚步声。
这一层由于是白冽以前住的室,所以并未安置其他病人以及护士,除了夜里的巡逻医生,墨丹砂算是唯一一个能跟白冽一起住在二楼的。
且,一楼电梯是需要刷卡才能上来的,那么身后之人是?
她握紧掌心手机,有些惴惴不安的回头,还没看清身后之人是谁,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攥着手腕牵进了一旁并未开灯的某间堆放废弃病历资料的杂物室。
光线很暗,空间很窄仄,但墨丹砂仅仅是惊惧了那一瞬间,在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松木青竹香气之后,忐忑便转化成了安心。
如果她是猫,他就是猫薄荷,既能让她为之牵动,也能为此感到依赖。待在他身边,似乎任何焦躁都可以被那双手轻易抚平。
此刻,他正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将她抵在墙上,他微微喘息,下巴贴着她的发顶,将清瘦的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不肯松懈半分。
不似平日拥抱般温柔,反而像是想揉入骨血一般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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