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阅读·尽在·无名()
完颜宗翰的尸体,被金人寻见。虽然已经是面目全非。但根据身份凭证还有身体上还能仔细甄别出来的一些特征,足以证明宗翰尸体的真实性。尸体被迎入金营之中,大小将官无不拜谒吊唁。就连一直在马车中深居简出的完颜宗望,也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去看一眼宗翰的尸体。佝偻的身躯下,已经没了往日的雄壮,苍白的脸上连一分血色都没有。哪怕一直强忍着,还是忍不住的不断咳嗽,只是吐出来的东西被巾帕包裹,不敢让其他的将领看到分毫。“元帅被掏空了身子吧,怎么成这样了。”“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许多人小声的议论着。但没人说出来,所有人都宗望在金兀术的搀扶之下,来到的宗翰的面前,看到那尸体,就已经忍不住哭泣。“粘没喝啊,是我害了你啊倘若”宗望小声的自言自语,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忍谁看了都不免泪目。当天夜里,似乎已经了却了最后心事的完颜宗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凉了。金兀术选择秘不发丧。仍然以宗望的名义发号施令。这并非是野心膨胀,而是在金将之中,他的声望还不足以让其他所有的金将都愿意听从。像完颜娄室,完颜希伊在军中的地位可不比他弱多少。如果不发生战事还好,若是在北迁的途中遇到宋军,打起来,军令无法统一之下,哪怕他们战力强悍,也会因此而吃亏受阻。黄河岸边。依然平静,金兵依然在有条不紊的渡河。赵榛的宋兵,踩着刹车板不断向金兵阵地龟速前进。岳飞和宗泽时刻紧盯着金人的动向,寻找合适的时机,尝试着从强大的金人军队身上撕下一块肉来。被放回来的两个帝姬和和福贤褔公主安排在一起。赵榛有闲暇的时候就去看上一眼。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和将士们呆在一起。由于赵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金兵身上。并没有关注汴京现在如何了,不过当几个人从汴京来到了宋营之后,赵榛也不得不处置一下那几个过来的可怜虫。汴京已经被金人摧残的不成人样,城中百姓十不存一,虽说十不存一,但总归还是存着点。存的百姓或许是想方设法逃过金人屠杀的幸运儿,但存在来的官员,那如果没有对于金人的委曲求全,是绝对不可能被留在汴京的。尤其是金人走的时候还顺手立了一个大楚皇帝。试图想要建立一个亲金朝的政权来替代原本的宋朝。但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投降派们成立的朝廷,由于皇帝并不是赵家人,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毫无声望的张邦昌。这种皇帝,下的旨意,在汴京内勉强好用,但出了汴京城,谁会当回事?张邦昌自己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就没有当皇帝的命,金人在的时候能保的住他,金人一走,宋地的人知道他称帝了,估计全天下的人都想着把他扒皮抽筋。虽然自己的亲信王时雍和徐秉哲三劝五劝的告诉张邦昌,他这个大楚皇帝就算硬着头皮也得干下去。毕竟如果投降了赵家人,他这个变节称帝的大臣,肯定会凉。但王时雍和徐秉哲忘记了一件事情。张邦昌是投降派所谓的投降派就是,遇事不决先投降,面对金人如此,面对赵宋依然如此。所以张邦昌并没有听从亲信的建议。在听说赵榛已经被赵佶立为代皇帝,并且现在就在距离汴京不远,金人大军的屁股后面之后。便是慌不迭路,亲自带着几个主要的伪楚官员,来到赵榛的营地,献玺还政于赵榛。“臣门下侍郎张邦昌,扣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邦昌自我介绍时,用的是在宋朝时的官职,以表达他对于大宋的眷恋和忠心。几个人都是屁股撅的老高,一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样子,让赵榛想起了李雪健演的宋江。“金人以屠城相胁,迫使臣登极称帝,臣不愿苍生受难,只得顺从,今金人已返,汴京已安,臣深知皇气仍在赵家,百姓仍以宋为尊,更不敢自不量力,御使天下。”“特以罪臣之身前来,还政于陛下”“臣有罪”跪着的张邦昌不敢抬头看向赵榛哪怕一眼。不断地哭泣着,试图用可怜巴巴的样子,来让其他人心软的同情他的遭遇。他真的好命苦啊。好不容易考个功名,不说能不能大富大贵,起码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吧。金人那么猛,咱们又打不过,不投降怎么活命。投降了金人,大家和平共处,一起赚钱一起发财,不好么,非要打打杀杀的。那当皇帝又不是他的本意,要不是金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他这辈子连当皇帝的想法都不敢有过。“陛下,张邦昌和金人沆瀣一气,今虽献玺而降,仍不足以抵其罪,当以极刑,以告天下。”觉得张邦昌该死的人,绝对不在少说,宋代很重视士大夫,很少对大臣大开杀戒,许多获罪之人大多以流放为结局。但这并不代表不能杀。当一个士大夫做的太过于过分的时候,该杀还是得杀。就比如像张邦昌,投降了金人还好,毕竟投降的又不是他一个,但竟然敢称帝,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的,都绝对不会为世人所容忍。“张邦昌先失节于朝廷,后僭越称帝,实乃罪无可恕。”不仅仅是赵榛身旁的将领都觉得张邦昌该死。哪怕是
张邦昌带来的伪楚官员也在落井下石。纷纷声称,张邦昌称帝虽然假意推脱,但却怂恿金人逼迫他们劝进,他们也好绝望,好无奈啊。他们不仅绝望无奈,还很有眼色。张邦昌称帝的事件,绝不可能轻易的就这么过去,必须有人来背负罪责。那就只可能是张邦昌自己。一把剑被丢在张邦昌面前。那意思显而易见,这渣渣,赵榛都懒得动手。“称帝之事,臣真是情非得已啊,宫室之中,不敢动分毫,紫宸垂拱,更不敢进一步,至于礼数,从没逾越半分,陛下臣真的心向大宋啊。”觉得自己要死的张邦昌,哭的稀里哗啦。赵榛面无表情的听着。“嗯,朕知道了,念你还识点实务,那么”见赵榛话有松动,张邦昌喜出望外。只要能活命,怎么样都好。不过很快,张邦昌笑不出来了。赵榛把丢在他面前的剑捡了起来,换成了一根绳子重新丢到张邦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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