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是凑巧。”
“啊啊呵呵。”想到自己方才的说辞,秦苏苏尴尬的笑了笑。
前世她对成王的印象并不深,好像记忆里也没有见过几次,这位成王很没有存在感。
不知今日为何会遇上。
成王似乎并无其他意思,顺着回廊率先走了,仿佛方才的遇见真只是凑巧。
碧溪盯着成王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位殿下真是奇怪。”
“闭嘴,勿要妄议。”秦苏苏小声斥责。
便是再没有存在感,那也是皇子,岂是她们可妄议的若被小人捉住了把柄,少不得又要给将军府添麻烦。
碧溪小声解释:“方才在凉亭,本是有几人挡着奴婢,后来被成王殿下挤下去了,奴婢这才挤进亭子帮了小姐。”
这么一看,成王是在有意帮着他们。
可这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对她们伸出援手,若是有利可图那这位不声不响的,可是藏得真深了。
秦苏苏皱了皱眉,前世那场权利大战,成王并未参与,他并非是个善于谋划的人。
可今世,确实有许多东西都不同了。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慌乱,之前她仗着上一世的记忆有恃无恐,如今突然出现了一个变数,叫她不得不担忧。
比起这个变数,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好方才亭子里的事儿。
虽是她说得极明白了,但架不住旁人你一嘴我一句的传,只会越传越不像样,到时想说明也难了。
且看秦明月今日那三两句不离的阴阳怪气,也定然不会如此罢休,还不知她背地里会编排出什么来呢
与其等着被人造谣,还不如先发制人。
回到席上,宋氏已经瞧见了她手腕上的淤青,顿时不悦:“怎么去了这么些时辰”
“有些事耽搁了。”秦苏苏歉意的低头。
她这副样子,倒像是有所隐瞒。
有夫人就阴阳怪气了起来:“这又不是自个儿府上,能有何事耽搁别是去会了什么人罢呵呵”
宋氏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隐忍着怒气:“何事耽搁”
秦苏苏见瞒不过,只好道:“路过花园时被明月拽了过去,她们一群小姐妹围着公子哥儿们写字作画,非拉我去评判。说来笑话,我自小丧母,便未曾好好读书,只读了些女戒女书便没了,实在是无法做这评判之人。”
“我不肯,明月便拉着我不放,又说些不着边际的混话讨好公子哥们,我不愿为伍,说了些重话才得脱身。”
“你这软绵绵的性子,想来也没几句重话出口,怕是还没你那妹妹下手重。”宋氏拿起她的手,撩开了一点衣袖,碰了碰她手腕上的淤青。
“倒也不曾如何”
“还这手指印明明白白的,谁想那女儿家的手倒是纤细,下手却毫不留情”宋氏已是很气了。
宋氏的话引来很多夫人们的注意。
乍一看秦苏苏那手腕上的淤青明显,再仔细一瞧,也能瞧见是手指印。经过宋氏这么一提醒,众人下意识都觉得这手指印像是个女子的手。
既都如此认为,日后谁要青白编排今日的什么嫌话,也都没人信了。
秦苏苏收回手,无奈叹道:“想是有皇子们在场,明月觉得我拒绝了便是拂了她面子吧”
“哪个皇子莫不是翎王”憋了半天怒气的林氏终于抓住了机会,“明月怎会与翎王交好,分明是你哦呵呵,是我多言了,只是你也不能将这脏水随意往人头上泼罢”
秦苏苏诚恳的道:“不止翎王,成王也来了。许多人都看着呢,我如何能说谎往日里我也未曾见识过这般场面,不如明月交的朋友多,夫人说分明是我什么我倒是听不懂了。”
林氏出身士族,常常参加各家的宴席,自然也不会带秦苏苏出去。是以秦苏苏实际上也没什么交好的,上一世的她,是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相对来说,秦明月接近皇子们的条件更便利。
其实就连上一世,秦苏苏会遇见翎王,也都是秦明月牵线,若不然她与翎王根本不会有交集
既然注定不该有交集的人,那就得彻底的撇清关系,免得日后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扰人胃口。
林氏这一回辩解不出来了,只脸色阴沉得很,看过来的目光也如淬了毒般。
秦苏苏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心里舒畅极了。
对付敌人,你就得开心,你开心了你的敌人才会堵心。
因她手腕上的伤,宋氏便差人去跟寿
星告辞,提前离了席。
“我这里备了药,先来松柏院涂药吧。”
“是,母亲。”秦苏苏乖巧的应下,跟在宋氏身后往松柏院去。
今日的事宋氏自然不可能信她那三言两语,名为涂药,实则是要问个明白。
到了松柏院,宋氏命于嬷嬷拿了药来,由碧溪帮秦苏苏涂药按揉。
撩开衣袖,这才看到那淤青不止手腕一处,手臂上还有一处更清晰的。
想是被人一只手抓了手腕,另一只手抓到手臂,整个人依着的这种姿势。
既是如此,那必不可能是翎王了。
宋氏的脸色才好了些:“今后这些事若避不开,出门便多带几个奴仆,也省得轻易便叫人欺负了。”
她将军府的媳妇儿,却柔弱成这样,这像个什么样子
秦苏苏轻蹙着眉头,却淡淡笑道:“儿媳记得了,多谢母亲教诲。”
宋氏喝了口茶,看她的药涂得差不多了,又道:“今日席上的那些莽撞话,往后不要再说。若你有熟识的帮着便罢,若无人附和,你那些话只有叫人唾弃的”
什么只读了点书不好评判心善的觉得你是谦虚,跟你对头的只会嘲讽你胸无点墨。
世人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现实却是才女最是给家里争光。
“今日开腔的那几个,皆是威武将军府那一派,往后见着你只管走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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