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云亦可倒没想到治个病还能和前世今生扯上关系。她想起了什么,复而问道:
“师尊,之前你说看北辰空濛眼熟,应该是和她的前世有关吧!你知道些什么?”
“她前世和你吴叔差不多,都是我收的一个仆从。”
不过说是仆从,这师徒二人都不大管事,自由的很,只是占个名分而已。
“不过很久之前,我问她学什么,她挑了纺织。总之很早就独自闯荡去了。具体和梅不群的前世怎么认识的不知道,反正结果不大好。
我再遇到她时,对她来说已经过了很久,当时她攒了一身的功德,说是要给她喜欢的人赎罪。
但她喜欢的人早就转世了,所有因果皆散,甚至都不再同一个世界了,所以她的功德根本不能帮他抵债。
知情后,她就殉情了。因为只有她们在同一个世界才有可能以功抵罪。”
说着,云上想起了当时那一幕,那个紫衣女子璨然一笑,无半点应有的凄惨,像是释然了般:
“这么晚了,希望我还能追上他。”
云上又饮了一杯“糟糕”的茶水,接着道:
“他罪业太重,会牵连这一世。罪业缠身,不得安息。命格极恶,累及亲友,孤独终老。
我看在一些主仆情分的份上答应了北辰空濛,在他们一个转世时,用她的功德抵消他的罪业,并给他们一个相恋的机会。
而她因为功德深厚,一出生就转世成了山献圣女。
我以给梅不群治好病为交换,让他扶持山献正统,保护北辰空濛。因为时机不成熟,还暗中压制了他的命格,往后推了十年。”
这几句话中,云上交代了前因后果。云亦可有些唏嘘,怪不得他们差了七岁。但复而怀疑道:
“师尊啊!我不信你不能解决他罪业过重的问题,你为什么之前不出手,非要拖到这一世?”
“这是他们的因与果,我不过多参与。而且也帮不了,这大千世界有几条铁规,其中有一条就是罪业过荷,将在转世时冤魂缠身。”
云亦可问:“所以历史上的天妒之症都是这个原因吗?”
“对。”
“你也不能更改吗?”
“那条规则不是我设的,而且还是在这些对我格外压制的世界,更加难以插手。”
云亦可了然:“是他吗?”
“估计是。”
过了好几天,七月虞已经在路上了,还有十几天就能到永霜城,完全来得及。但三十六重叶还没有消息
梅姨这几天经常到杏林来转转,看起来格外焦虑。
云亦可实在看不下去了,道:“梅姨啊!您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好了!”
梅姨听到她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虽然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但最终她似乎下定了决心,道:
“我知道三十六重叶在哪里。”
云亦可没想到她犹豫半天既然是因为这个,问:“谁那儿?”
梅姨却卖起了关子:“他你不认识,不过应该听过。”
“哦!谁?”
梅姨道:“梅花山上种梅翁。”
“噢!”云亦可瞬间脑补出十万字爱恨情仇,梅姨性梅,那种梅翁又天天种梅,应该是爱过无疑。
但平常也没听过他们有交往,而且梅姨那么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按照小说言情的套路,那就是有难言之隐,很可能是因爱生恨,老死不相往来
总之,云亦可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年度狗血大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梅姨都已经指明方向了,那云亦可下午就准备出发了。
北辰空濛和梅不群走不开,但给她找了个向导,梅姨身体这几天有些差,虽然坚持要一起出发,但还是被云亦可先走一步给落下了。
带上梅姨虽然得到三十六重叶的可能性更大,但云亦可并不打算带上她。路上奔波劳累的,老人家还是乖乖等她消息吧!
走之前北辰空濛给了她一块令牌,可以掉动附近的神职人员和官员。向导也没带,轻装上阵,反正她和枕夏及一张地图,二人就这么出发了。
云亦可和枕夏二人坐了一个传送阵法离开了永霜城,到了一个边陲小县。
种梅翁居住之地偏远,接近未知之域,罕有人迹,再之后就没有传送阵法了。
云亦可大袖一挥,数十枚玉符飞出,在空中茫然地转了几圈,又回到
了云亦可袖子里。
“既然传送失败了?”
云亦可皱着眉头,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啊!
不过圣峰和一些地方她估计也是不能直接传送过去的,但她自知不行也没试过而已。
云亦可看着这茫茫雪原,有些脑阔痛。但最终还是牵了两匹雪行兽,也就是羊驼,走进了茫茫雪原中。
到了接近天黑,云亦可准备找一个地方歇歇脚了,这时刀光一闪,有人偷袭!
云亦可几乎是下意识想到,翻身跳下了驼背,隐约可见几个穿白衣斗篷的人从雪里掠起,这茫茫的雪色就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云亦可心下一凉,她感觉不到枕夏的气息了。
但她丝毫不慌,白绫一扯,身影矫健,躲过了几把刀的连斩,看这架势,他们明显就预谋已久。
云亦可一一躲过,还顺手夺过了一人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反击
暗红的血滴在洁白的雪上,显得格外耀眼,很快就被冻结在雪原上,血色之花在之雪原上绽放
云亦可身手不凡,在众人围剿下并没有落入下风。但对方人数占优,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这时雪原里一道金光在空中极速掠过,随着金光的闪动,不断有人倒下。
它速度极快,云亦可起先并没有注意到,但当她一鞭把对手抽至半空,就见到一道金光在他喉见一闪,接着就是一道血花迸出。
然后云亦可就见着四周都有朵朵血色之花开在了敌人喉间,有那么一瞬间,竟然给了她一种杀戮独有的美感。
除了云亦可,所以敌人都倒地不起,那道金光并没有攻击云亦可,反倒给她种熟悉感,但她并没有放下警惕。
接着,一那道金光速度放缓,云亦可看见了一只金色绚丽的蝴蝶。
它有巴掌大小,流光溢彩的六翼拍打几下,便飞到了另一个方向。
那里有一个黑衣女子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踏过朵朵血花,金色的蝴蝶围绕她翩然起舞。
很惊艳的出场,但她的浑身僵硬,仿佛一个木偶一样,脸色冻的有些发青。
她看了一眼云亦可,确认了什么似的,似乎是放心了。眼睛一闭,整个人就软了下去,倒地不起。
云亦可惊讶的认出了来人:“孟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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