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铺子,当初都是典给了别人使用。
典银你娘都给我换成了金叶子,让我防身用。”顾道长说:“顾旗夫妻在今年典期到时,收回了宅子,暂时还未租出去。
铺子若是你想用,回头到期了咱们就收回来。”
“谢谢舅公。”沈笑合上盒子,道:“舅公,您搬到念哥儿家住,不教我剑术了吗?”
“教。”顾道长正色道:“昨天你是否听到了剑鸣之音?”
“听到了,我还想问问您,是怎么回事?”沈笑解下软剑,“后来,再也没有听到。”
顾道长看着桌上的剑,轻声道:“这是前朝太宗传下的剑。”
“女帝?”沈笑想了一下,问道:“舅公,女帝是不是传下许多东西?”
顾道长挑眉:“整个天下都是她传下的。”
沈笑挠挠耳际,道:“我是说阅书楼和长生观。”
顾道长道:“长生观是女帝未登基时路过那里,观主传说那时女帝在山顶打座,偶有所得,就重修了长生观。
并且留下这把剑,道将来有缘者得。”
“那长生观的人,不会都是顾氏子弟吧?”
“哪会有这种事情。”顾道长拍拍她的头,道:“皇族宗室,有几个会舍下富贵修行的。
不过,长生观那处适合调养身体,观主医术极好,我幼时身体弱,祖父知道那一处山林静谧,就送我去那里。
没有想到,我一入那里的长生殿,就引动了这把供在殿内的软剑长鸣。
观主就收我为徒了。”
沈笑还以为长生观是顾氏子弟修行的地方。“女帝可能没有想到,这把剑最后还是被顾氏子所得。
舅公,既然灵剑择主,这把剑,我不能要。”
顾道长张口,沈笑截住道:“我用它和您学剑法。
您可以给我另外打制一把软剑。”
“送出的东西,你还让我收回吗?”顾道长摆手道:“七两,舅公实话和你说,这把剑我已经许久没有用过它了。”
顾道长:“你来给舅公研墨。”
沈笑听话的将墨汁研好,就见顾道长写下几张字,“这是一套剑法,是当初剑中所带。
明天开始,我每日卯时,来教你练习。”
沈笑收下纸张,道:“舅公,当初这剑您不会是不小心血滴上后,才出现了剑法的吧?”
“哈哈哈,你的小脑瓜里都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这是女帝留下此剑时,留在观内的剑法。”顾道长失笑道:“就连念哥儿,也修习过。”
沈笑想抚额,赶紧道:“舅公,你怎么会认识林九爷和文大姑?”
“文大姑?文氏?”顾道长被转移了注意力。
“对,文大姑小时候被我爷奶养大的,后来被她爹娘要走了。”沈笑略讲了一下,当初发生的事。
顾道长叹道:“还真是缘份。
林九并不姓林,他姓顾,和咱们家一墙之隔。”
“他也是齐朝宗室。”沈笑问道。
“嗯。”顾道长感觉到了什么,沉吟片刻,道:“实际上,林九的生母是林家的姑娘。
而他继母生下的妹妹,就是念哥儿的娘。”
门外,程怀谦的脚步顿住,道长认识他娘。
“念哥儿,进来吧。”顾道长打开房门。
程怀谦进来道:“您真的认识我娘?”
顾道长颌首,关上房门道:“你爹一直想告诉你你的身世,却总也不好张口。
这次,他托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沈笑心下一动,“舅公,念哥儿不是程大叔的儿子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顾道长奇道。
“我觉得,他们村的程族长,对待念哥儿有种隐藏的恭敬。”沈笑想了想,道:
“而且,念哥儿和程大叔一点儿也不像。”
“七两,你发现了怎么没提醒我一下。”程怀谦心里乱糟糟的。
他失神的坐下,“我不是爹的儿子,那我是谁?”
沈笑摸摸茶壶,嗯,她刚才提来的水还很热。
倒了一杯热茶给程怀谦:“念哥儿,就算你爹不是亲生的,但是他也是你爹。”
程怀谦接过直接喝一口,嘶,有丝烫,杯子差点摔了。
他一下醒神儿了,控诉的看着沈笑。
好在顾道长面前的茶水早凉,赶
紧给他喝一口。
“七两,你怎么这么调皮。”顾道长失笑。
“我试过了,只是有点热,不会烫的厉害。”沈笑看向程怀谦,“是不是?”
“是。”程怀谦哭笑不得,但是刚刚听到爹不是自己爹的难过感觉,好像消散了一些。
他道:“道长,我亲爹娘是谁?”
顾道长看看沈笑,她很自觉的道:“我去把玉米种子准备好。
一会儿都种到地里去。”
程怀谦抓住她的手臂,“七两,别走。”
他又和顾道长道:“七两不是外人,您说吧。”
顾道长看着沈笑拍着人安慰人家,叹道,女大不中留了吗?
他道:“此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七两还得去种田,没有时间听许久。”
“那就种完玉米再说。”程怀谦拉着沈笑出了书房。
顾道长摇摇头跟上,这是想暂时回避呀。
沈笑一边点玉米,一边观察身边一垄正在点玉米的程怀谦。
“念哥儿,要不你歇会儿吧。”这都比她快了一倍不止了。
程怀谦点种的非常快,行距都是死的,一畦是种几行玉米,那都是有数的。
但是株距,相对来说,就靠个人感觉一尺有多长了。
但是程怀谦就能把握的很准备,每位穴的距离就和量的一样。
并且,每个穴的深度,保持在了一寸到一过五六的精度。
这个深度既有利于种子发芽,又能使玉米长大后根系扎的稳,抗倒伏。
程怀谦停下,道:“七两,你说,,我爹娘是什么人?”
“你娘是林九爷的异母妹妹,那你爹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沈笑捡查一下身后有没有漏盖的种子。
“念哥儿。要不现在去问问。”
程怀谦看着顾道长在另一也点种,又看两人附近没人,大家离的比较远,他道:“一会儿吧,不急在一时。
七两,我父母肯定是不在了,你会嫌弃我吗?”
“嫌弃什么?我不也是父母不在了。”沈笑想想不对,道:“念哥儿?你该不会想娶我吧?”
程怀谦重重的点头,耳朵也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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