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挽秋出了门,抬起头看了看天,林溪城的天气,就是舒适到,就算到了夏天,也无需冰块纳凉,自苏州城往东往西往南往北,那热的呀,真的是受不了。
这样也算林溪得天独厚了。
拍了拍脑壳,还是有些沉啊,回到家,看着已经忙活的差不多的众人轻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标准还是有点高那。
杨挽秋抠门水平实在是有点高超了。
杨挽秋回到房间,看到杨珂看着书,嗯你没有去帮忙呀
杨珂放下书道,这种事还需要我去吗我对他们充满了嫌弃。
也不知道奉天城的人怎么就这么厚的脸皮,这样了还攀交情。
杨挽秋回到内室,又躺下道,我这脑子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疼的厉害。
杨珂起身来到身边,坐在床沿边,把小手抚摸在杨挽秋的额头上。
有些烫啊,你这是着凉了嘛
杨挽秋摇了摇头,不知道。
杨珂拍了下杨挽秋胸膛道,让你一天天的疯跑,着凉了吧,等着,我去给你熬药。
杨挽秋淡淡一笑,谢谢夫人。
杨珂刚迈出去一步转过头道,你不是故意的吧
杨挽秋侧过身道,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就故意的那
杨珂继续说道,这可说不准,某人不想赴宴,把自己弄病了,好理由呀。
杨挽秋尴尬道,你就这么想我吗真的是天大的冤枉。
这种感觉,或许每个人都经历过,天旋地转,在一个黑暗的世界迷失自己,脑袋里面轰轰的,混沌一片。头也很晕,举手抬足觉得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站都站不稳。
鼻子的每一呼吸热流激荡在自己脸面。
所以杨挽秋很信奉一句话,对自己好点就是千万别让自己生病。
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时间流速变的非常慢,平常不经意就过去了几个时辰,到这里就会无限的放大。
让你在痛苦难受中煎熬,记得谁跟杨挽秋说过,死之前无异于这种感觉,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是还能掌控自己的身体感知这个世界,另一个就是能感知这个世界,却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种的感受。
杨挽秋吃过药后,睡了一个大下午,才被杨珂叫醒。
此时的杨珂已经换好正装,穿着一件略显简单青色长锦丝衣,用浅白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缥缈的云雾,唯一特别的就是用黑色的丝线绣出了那一根根墨竹,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青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那窈窕身段。
因为只有男生才会在衣服上绣墨竹,第一眼让杨挽秋错认为,珂珂,你怎么穿上我的衣服了
杨珂拍打了一下道,你睡糊涂了,赶紧起来,不早了。
在这个紫色是富贵色的年代,杨珂的起身,每一个动作,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要不是今天实在是重要的场合,杨珂可不会把杨挽秋喊起来。
杨珂在衣柜中挑选问道,今天要穿哪一件
杨挽秋揉着脑袋道,白色那件就行。
只见杨珂拿出好几件都是白色的衣服道,你这衣服不是白的就是黑的,能具体是哪一件吗
杨挽秋尴尬一笑指着其中一件,就他吧。
杨珂把其他的都放了回去,帮着杨挽秋换着衣服。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腰间挂着一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的腰牌。
乌发用一根发簪随意束好,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显得颇为轻盈。
打开房门,杨珂挽着杨挽秋的臂弯,向宴席处走去,还未走近,就听到花园中一片热闹,待走近,发现有很多人,家族中连旁系子弟都在,还有平时有交情的人都在。
杨挽秋问道,怎么回事呀不就是奉天来了一些人吗怎么请了这么多人
杨珂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杨挽秋道,这个台伯怎么搞的。
杨挽秋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排场,宴会进行的热闹非凡,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这还没正式开席,席间就已经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是不假,却也是屡见不鲜的东西。
杨挽秋与杨珂两人一起去主席一桌老夫人身前,挨个行礼道,祖母,
姑母,姑父,岳丈,岳母,父亲,母亲,说完便想离开,却被老夫人叫住了道,挽秋,珂珂,不用走了,坐在这吧。
杨挽秋道,这不合规矩,我和珂珂还是跟同辈的坐在一起吧。
转身就要走,老夫人道,听话,坐下吧。
杨珂拉了拉杨挽秋手臂道,坐吧。
两人只好在下首坐下,见杨挽秋坐下,老夫人微微一笑。
杨挽秋看着一旁的两人,自己没见过,这就应该是奉天城来的其中两人,如果不是身份颇高,也坐不到这里来。
还没等杨挽秋打招呼问好,其中一个男子便轻抬手掌指向杨挽秋说道,这便是杨府的大公子吧,真是英年才俊,一表人才啊
杨挽秋笑道,抬举了,我这几日也未在府中,不知贵使来林溪城有什么公干嘛
男子说道,大公子言重了,领主也是听到了一些传闻,派我们出来,走访一下。
杨挽秋笑道,那千万别是我们境内出现什么匪患,惊到领主大人,那可是我们的罪过了。
两位贵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杨府绝对倾尽全力的。
另一个男子似乎挑衅的说道,你们杨家似乎也轮不到一个小辈做主吧更轮不到你一小辈说话吧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看着杨挽秋。
杨挽秋笑道,贵使这话说的没错,我是一小辈,家中有我祖母,有我父亲,的确轮不到我这一小辈说话,也正因为我家长辈要处理大事,像招待贵使这种小事才轮到我处理,不知道,今天满不满意吗
男子拍案而起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也算你长辈,你们杨家就这样待客之道吗
杨挽秋笑道,我们可没有怠慢贵使的意思。
贵使怕是忘了吧我父亲是领主钦点的林溪王,我也是接过册书的林溪世子,论制我是主,你是仆,我在这不跟你讲规制,何况这是我的家,我是主你是客,你却跟我倚老卖老充当我的长辈,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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