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这辈,两个姐姐一个从军,一个从商,还有一个妹妹,则跟徐屏安一样从了医。
但这位少爷小时候在娘胎里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早产过,所以身子骨从小就不好,完全属于被宋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林昶熙翘着二郎腿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把酒杯给宋冬凉满上,“你们两个最近过分了啊,约出来喝个酒跟要你们命一样,整天到晚他忙着手术,你忙着赚钱,合着就我一个人闲着呗。”
宋冬凉坐下,两人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所以包厢里没开空调,徐屏安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袖子往上卷起。
端起酒抿了口,宋冬凉有些泛白的唇色稍稍缓和。
“最近公司出了点事,脱不开身。”
林昶熙啧一声,“还有咱们宋小爷搞不定的事情”
懒洋洋的瞥他一眼,宋冬凉把视线转到了徐屏安身上,“我妹从国外回来了,准备去你们医院,你担待着点。”
宋冬凉他妹。
徐屏安还没开口,林昶熙先笑了,“你妹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不是典型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我说徐哥,人家女孩子豁出脸来追你,你这也不能总不开窍吧”
女孩子豁出脸面追他
徐屏安心口猛地一晃,手里握着的酒杯洒出些许的酒来,轻咳一声遮掩住脑子里猛然窜出来的东西,低低道:“我对宋沁没感觉。”
宋沁今年二十五,刚攻读完硕士,家里人想让她留在国外,但她执意想要回国,意思很明显,毕竟她也没遮掩过对于徐屏安的钦慕之情。
宋冬凉往后靠在椅背上,缓缓道:“我知道,小姑娘,不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吗,暂且让她试试,说不定哪天你这颗春心就萌动了呢。”
林昶熙嘲讽一笑,“我看难。”
“你之前让我帮忙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宋冬凉眉心微蹙,身子前倾,朝向徐屏安,“但目前为止线索又断了,我查到你家之前的那个保姆老家,确实在她的家人口中得知当年她往家里打过一笔巨款,但从打完钱之后,她就消失了,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回过家,也没和家里联络过。”
徐屏安眉眼寡淡了些许,“斩草除根这个道理,恐怕所有人都知道。”
宋冬凉点头,“我会继续让人去查的,有了线索就告诉你。”
“谢了。”
林昶熙听着这两个人讨论的事情,也跟着坐直了身子,“说实话,我总觉得当年那群绑匪死的有些蹊跷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巧,车祸的车祸,自杀的自杀。”
过于巧合有时候就不仅仅是巧合了。
他撞了撞徐屏安,“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徐屏安一口饮尽杯中酒,没有回林昶熙这句话,是谁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只希望不是他猜测的那个人。
三个人都是豪门世家里浸淫出来的,对于这种阴谋阳谋的所知不少,但真的想到当年徐屏安所遭遇的那场绑架案有可能的策划人时,依旧忍不住遍体生寒。
光是喝酒林昶熙觉得没意思,想要喊几个女人过来解解乏,偏偏面前这两个男人没有半点情趣,一个看着活像是阴气太重,萎靡不振的,一个则板着张脸看上去就泄气。
翻了个白眼,喊来服务员要了幅纸牌,把牌朝两人面前一丢,“玩就玩大的,我赢一局就喊进来一个女人怎么样
宋冬凉讨厌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掀了掀眼皮看向徐屏安,“你说呢”
徐屏安点头,“随便。”
但他后面又接了句,“我赢几局你就陪我去下面打几场。”
林昶熙眼一瞪,“别,祖宗,您这拿手术刀的手,要是我给你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回头杨姨非要了我的命。”
徐屏安冷笑,“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林昶熙最经不起的就是激将法,登时就应了下来,“姓宋的做见证,谁不去谁孙子。”
他瞥向宋冬凉,“你呢,赢了有什么要求”
宋冬凉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有些精瘦的下巴缩进去,蔫蔫道:“我赢一局你喊进来的女人就出去一个。”
林昶熙:“”
他有种这两个货都在针对他的感觉
牌局开始,三个人玩跑得快,宋冬凉蔫巴巴的看着就没有精气神,徐屏安看上去今天好像也有些不在状态,玩着玩着走神了,以至于林昶熙今天的牌运非常的好,开局就连赢三场。
看着林昶熙腿上坐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体两边一边一个,剥了皮的葡萄往嘴里塞着,宋冬凉连打
了几个喷嚏,从口袋里摸出个口罩戴上,正色起来。
徐屏安也收回了乱飞的思绪,把所有烦躁的情绪全都放在了对面左拥右抱的林昶熙身上。
但很不幸,今天林昶熙似乎来的路上走了狗屎运,依旧是他赢。
哈哈大笑着再次喊进来一个女人,是个看上去模样很清纯的学生妹,穿着类似海军服的学生装,脸上妆容也很淡,梳的马尾,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林昶熙瞧了两眼,努努嘴,“新来的以前没见过啊。”
女孩红着脸点点头,小声开口,“刚,刚来的。”
“那你自己瞧瞧,这两个人你随便挑一个,伺候好了后面有你的好处。”
女孩慌张的抬眼看了看徐屏安,又看了看宋冬凉,迈着有些忐忑的步子,羞涩的坐到了徐屏安身旁。
徐屏安脸部的轮廓生硬了些许,林昶熙哈哈大小,“徐哥,咱们既然玩了就得玩得起,你说你整天围着那些个病人转,生活有什么乐趣的,偶尔也调剂调剂下生活嘛。”
抿着唇继续分牌,冷着脸睨了宋冬凉一眼,宋冬凉轻咳一声,闷声道:“脂粉味太重,牌技有些发挥不出来。”
这一局,林昶熙直接被徐屏安杀了个片甲不留,她啧啧两声,给徐屏安身侧的女孩使了个眼色,“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你进来没人教你该干什么吗”
女孩连忙伸手去拿酒瓶,想要给徐屏安倒酒,他伸手挡了挡杯子,声音低沉,“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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