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明显是要大肆的开始找那个制棺之地,或许还会用上术法,我在这里肯定会影响他。
他既然不想让我看到,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所以我也没再留了,而是直接去了刘婶粉店里。
刘婶正在厨房收拾着那两条鱼,见我来了,朝我呵呵的笑:“那肖伢子挺会来事的,还知道送两条鱼。你吃了饭没?”
她这会站在屋里,光线发暗,头发上好像黑黑的一团,也看不出什么。
我朝她笑了笑:“吃过了。”
“最近咋样啊?”刘婶给我拿了瓶豆奶,撬开瓶盖,递给我道:“这陈家村的事情,解决了,你爸妈也可以回来了啊。”
“到时你怎么跟他们说”刘婶指了指旁边的墙,低笑道:“你这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
她突然靠近,我都能看到黑发里面有比虱子还小的东西,慢慢的朝里钻。
伸手着接豆奶的手朝上抬了抬,想去摸,却又立马钻进头发里不见了。
“您跟我爸妈有联系吗?”我收回手,接过豆奶:“不会有人来闹事,他们没必要躲着了。”
“哪会联系我。唉,收到消息应该就回来了。你正好趁着还早,看能不能到9月开学,直接复读,明年还能再考一次。”刘婶靠坐在桌边,沉沉的点头。
这会昏暗的光线落在她身上,我这才发现,那些细细的东西,似乎是牵着线的从屋后爬进来的。
那些东西看上去和吸了血的虱子一样,肚子里鼓鼓的好像装着一团鲜红的血。
从屋后爬出来,顺着地面,从双腿慢慢的爬到刘婶的头上。
我顺着这些血虱子往屋里看了看,沉声道:“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你知道在哪不?”刘婶正好有人来吃粉,朝我道:“灯坏了,你把外面的过道灯打开就行。天天有人来,修好没几天就又坏了。”
“知道。”我起身就往后面走。
刘婶家的店面和我家一样,是自己家建的。
她老公好像不在了,有一儿一女,都在外面,就她一个人在家里开着这个粉店,从早忙到晚,不过生意挺可以的。
隐约听说,她每年还给钱养他儿子一家子呢,买房买车都是她出的钱。
一转过前面,到了后头就有点发黑。
我掏出手机照了照,厕所建在最靠里层,可那些血虱子,却是从外面爬进来的。
自建房子,后面都留了个小院子,其实也不宽,就是两米来宽的样子,用来堆杂物。
我家的我爸建了个酒窖,胖婶家的,后头建了一个杂物间。
我顺着那些血虱子一直走到那杂物间的门口,并没有上锁。
轻轻一推就开了,只里面摆着好几个大的泡菜坛子,还有一些店里用的纸巾啊,油瓶子啊之类的。
但那些血虱子是从杂物间最角落的一个大缸子里爬出来的,我拿手机照了照,那缸子好像并没有压实,只是用一个木板盖着。
隐约的还有着水声传来,似乎有什么在里面挣扎游动。
我正要走过去,就感觉肩膀上一紧,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本能的掏出剃刀。
但一转身,就见刘婶擦着手看着我:“怎么?闻着泡菜味了?泡了酸豆角和泡辣椒,给你拿点?开味最好了!”
“你说你,鼻子还是这么灵。”刘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拆了个打包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等下你多拎几盒回去,再带两盒我卤好的牛肉,给肖伢子一盒,总不能白吃人家的鱼。”
我拿手机朝那角落的大缸照了照:“那里面泡了什么泡菜吗?”
“那就是个空缸子,以前装水的,好好的大缸破了道口子,丢了可惜,就放在那里,想着等有机会拿水泥糊起来,以后用来养鱼也好啊。”刘婶麻利的从缸子抓着泡菜。
我手机光微微垂了垂,只见那些血虱子似乎吸得肚子满满的血,从那口大缸子,就往刘婶脚底爬。
趁着刘婶还在抓泡菜,我微里面走了走,那些血虱子就是从那口缸的破口处爬出来的。
缸上落满了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用了。
那块木块也就是一块普通的木板,我摸了摸,确定没什么,这才猛的揭开。
就在开缸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大鱼甩着水游走的声音传来。
可手机光照入缸子里,却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大缸反着光线,哪有什么鱼,连半滴水都没有。
“龙灵,你要这缸?”刘婶这会装好了泡菜,看
着我道:“你是要用来泡蛇酒吗?这缸破了,要不等哪天赶集,有人送缸的话,我给你买两口。”
我看着空空的缸,以及破口处牵着线朝刘婶身上爬的血虱子,如同搬家的蚂蚁一样,源源不绝。
可缸子里什么都没有,这血虱子又从哪来的?
“龙灵?”刘婶又叫了我一声,沉笑道:“没见过大水缸啊?”
“见过。”我呵呵的笑了笑,将木板盖好:“我记得小时候,我爸也是用大缸泡蛇酒,那蛇泡在缸里哗哗的响,把我都吓哭了。”
“是啊。”刘婶将泡菜坛子盖好,瞪着我道:“也就你爸心疼你,立马就把那口缸给埋你家后面的,换成别人家,哪会理你啊。”
“所以大家都知道,你养得娇气。”刘婶朝我招手:“好了,好了。灰尘重,可别呛着你这位大小姐。”
我却握着手机,看着刘婶:“我爸把那口缸埋后院了?”
“就是你六七岁那会吧,好像听了缸里的蛇响,天天哭,天天哭,你爸就把缸埋了。还一大缸酒呢,可惜了。”刘婶呵呵的笑着。
朝我道:“也不知道酒会不会走,要不然啊,现在挖出来,说不定还能喝上这陈年的老蛇酒。”
我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朝刘婶道了谢,让她先把泡菜放了,直接去了我家后院。
后面并不宽,已经用水泥冻实了,哪还能找到什么埋缸子的痕迹。
那个小酒窖的门锁都被撬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几个破旧的玻璃瓶倒在地上。
我拿手机照了照,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打算出门,就感觉门口光线一暗,吓得我浑身就又是一紧。
“你在找什么?”墨修站在门口,沉声道:“吓成这样?”
我忙拿着手机出来,将刚才刘婶那里的发现和墨修说了。
看了看这后头:“你能找到下面哪里埋了一个缸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刘婶家那个缸子,我隐约就感觉我家后院埋的那个缸子可能有问题。
墨修转眼看了看:“这下面埋了东西?”
我点了点头:“刘婶说埋了一个大水缸。”
说着转眼看着墨修:“你找到了吗?”
墨修摇了摇头,挥手示意我让开一点。
沉眼看着后院的水泥地面,隐隐的我听到什么唆唆游动的声音,却并没有见到什么。
但没一会,墨修好像双眼缩了缩,跟着水泥地“咔咔”的裂开了。
墨修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朝后退了退:“在这下面。”
我心里顿时不好,沉眼看着墨修:“那个制棺的地方吗?”
墨修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我转眼看了看刘婶那边:“会不会影响到刘婶。”
同样是两口缸,刘婶似乎就靠着那些吸血的虱子借寿活着,一旦被破,怕刘婶会出事。
“你爸妈制的东西,你放心,稳靠得很。”墨修蹲下伸手,手指一闪,一道冰棱出现在他手里。
慢慢的将炸裂开的水泥挑开,只见下面是一层生锈的铁,好像还雕着什么花纹。
可就在那铁露了来的时候,我锁骨的鳞纹传来尖悦的痛意。
这次不同于以前那种刺痛,就好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整个鳞纹都发着火烧般的痛意。
墨修似乎也闷哼了一声,手里捏着的冰棱哗的一下化成了水,落在那铁板上,“滋”的一声响,跟着就变成了水蒸汽,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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