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已经冷静了下来。
龙神传承,是对于龙脉的运用,龙脉风水是天下风水的老祖宗,包罗万象,这种小道,周奉天一眼就已经猜出个大概。
古时候,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禁忌和一些禁术,这是这些行业安身立命的资本。
而其中有一些涉及到风水,但他们不懂风水的平衡,一味掠夺,不知节制。
周奉天悄悄靠近了赵家的别墅,很快,映入周奉天眼帘的是几个怪异的贴画,这些贴画里是层层叠叠的山水,细看之下,这山水之间,居然有金山银山,
而且画风古朴,不似中原的东西。
周奉天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古时候墨家流传到了苗疆一带,形成的独有的风水画,寓意招财进宝,财源广进。
这上面的画,是用三牲三畜的血所绘制,加入独特的颜料,放置数百年都不会褪色。
而现如今,会画这种东西的人少之又少。
哪怕是在这种画的发源地,也只有苗族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蛊师会画。
蛊师只是一种代称,是指精通墨家与苗家技艺的传承者。
也因为这个周奉天已经确定了这个庞大的别墅,七步之内,必定有魇镇的法器。
魇镇就是墨家在苗疆一带,发展到了明代,形成了独有的以咒术与木工相结合的秘术,集合了风水c巫蛊c扶乩c建筑学的众长,所形成的一种术法。
据说,是因为在古代,工匠的地位低微,很多雇主仗着在当地势力庞大,对工匠肆意欺压,甚至根本不付工钱,上门讨要的工匠甚至会挨上一趟毒打。
这些雇主甚至很多都是当地的土司,官商勾结,更是难以维权。
要知道,古代可没有现代社会法治健全,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就以巫蛊符咒为骨,以木工为媒介,使用魇镇之术,进行报复。
魇镇之术威力巨大,通过改变雇主家的气运,轻则就是运势变差,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惹上官非。
若是下狠手,那就是全家得重病暴毙,鸡犬活人尽数死绝。
当然了,一些对这些传人有恩的人,这些人还会对他们施加魇镇之术,改善他们的运气,帮他家吉祥兴旺,当然气运并非是凭空生成的。
魇镇就是将气运进行搬运,即便自己的气运便好了,那也是有伤天和的,死后仍旧会遭报应。
蛊师的魇镇之术,有好有坏,但周奉天知道,要施展魇镇之术,必须要有一件媒介。
如一支特殊的毛笔,放在屋梁之上,笔尖朝内,那么就会让学运滚入家中,家中诞下文曲星,反之,将毛笔反放,则会让这家的孩子逐渐灵智渐失,严重的甚至会变成白痴。
而像是赵全有这样,将全村的气运c尤其是财运送入家中的,只可能是一种东西。
那就是五鬼运财车。
风水术之中,有名为五鬼搬运的法术,五鬼,指的是五路瘟神。
木匠以巧夺天工的手法,制作一辆木质小车,上头栩栩如生制作了五路瘟神的造像,分别是春瘟张元伯c夏瘟刘元达c秋瘟赵公明c冬瘟钟士贵和总管中瘟史文业。
绘制上魇镇的符箓,将车头指向屋内,那么就会财运滚滚。
而魇镇之术,绝不可让雇主知晓,知晓则不灵,反而会对造物之人有害。
万变不离其宗,魇镇之术的摆放位置都是固定的,周奉天很快就推算了出来,对于他这个龙神传承之人,这种奇门异术,拿捏起来全不费功夫。
很快,他已经在赵全有家外头的车库地下,找到了一个木匣,他小心翼翼地起出木匣,里头正是一辆五鬼运财车
不可思议的是,这辆车毫无一点时间留下的痕迹,上面的朱漆,犹如昨日所上,殷红如血。
车头朝向赵全有家中,取运财向家中之意。
周奉天笑了笑,只是将车子扭转了一个头,随后纹丝不动地把存放五鬼运财车的箱子重新放回了地下。
做完这一切,天都还没亮呢。
他用天龙望气术看了一眼,发觉整个赵家大宅的气运,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原本凝聚成一团的气运开始缓缓流向村子之中。
从一个漏斗的口子,变成了一个瓶子的口。
周奉天知道,从这一刻起,赵家已经完了。
当积累了十几年的气运,逐渐消散,并且原本属于自家的气运也会逐渐流失殆尽,到时候赵家全家,到底有多惨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周奉天拭目以待。
周奉天趁着天没亮,又翻墙爬进了王家,屋子里的人都去睡觉了,凌晨三四点,最是安静的时候。
他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周奉天起了一个大早,自从他修炼龙神传承以后,每天只需要休息很短的时间,就能恢复自己的精力。
他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时间管理达人,正如他预料的那样,龙神传承在进入螭龙境之后,进展就慢了下来。
按照周奉天现在的速度,进入应龙境应当要花掉三十年的时间。
他也没有气馁,也没想很多,对他来说,螭龙境已经相当够用。
他走出房门,正看到对门不远处的王佳慧也走了出来,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睡裙,睡裙上头还有些蕾丝花边,夏天的风一吹,隐隐约约,露出女孩子光洁的大腿,她一看到周奉天出现,又“哎呀”一声叫出声来,忙不迭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周奉天急忙想去抓她的手,却扑了个空,门里头的王佳慧娇声骂道:“你个臭流氓,不害臊。”
他也只是笑了笑,“有不是没看过,迟早以后我还得天天看咧”
周奉天下了楼,农村人起的都早,尤其是金芝和周国福,昨天刚失了自家的祖宅,根本无心多睡,和王高峰正坐在大厅里。
见到周奉天下来,王高峰递给他一碗稀饭,早饭就是稀饭,加上三两小菜,每个人还有一个咸鸭蛋。
两家人正吃着饭,村长何学究倒是来了,他满脸愁色,看到大伙儿,开口说道:“都在啊。”
他说:“昨天敲你家房子那几个犊子,应该都不是咱们村的,好像还都是赵全有他们工厂的,我早上刚要去找赵全有说理去,谁知道,听说赵家出事了”
周奉天有几分哑然,这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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