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就是他们……”
薛四海看见这二人无声无息跟着来到了血衣楼也已是吓得惊慌失措语无伦次但血衣子毕竟是血衣楼的主人此刻依旧镇定自若看着二人道:“既是有朋自远方来二位请随意坐。”
任平生和方妍走了进来他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血衣子只有半步地元境的修为他和方妍能够对付下来不过今日他来这里不是跟人打架的。
“你还跟个木头杵在这里做什么?”
血衣子向薛四海瞪了一眼恼他没点眼力薛四海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给二人看座任平生坐下来道:“血衣楼名不虚传门中弟子也个个都是精锐……幸会。”
血衣子如何听不出他这话里挖苦心里也只得苦笑他一身修为虽高可这些年教出来的弟子却是一个不如一个了。说道:“小孩子不懂事而已我先前让他们去流沙城那边收复失地没想到这些兔崽子竟做出那等勾当来让杀心门主见笑了。”
“无妨我也只是顺手而已。”
任平生随意地说着以他如今的身份即便是来到这混乱不堪的万流城面对血衣楼这样的大势力血衣子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血衣子笑了笑道:“那不知杀心门主从云澜境不远万里地来万流城所谓何事?”心中暗想这煞星走到哪里哪里必会出事前不久还在香雪海灭杀了楚家一个地元境长老的分神这回来万流城又是做什么?与此人须得小心周旋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招惹这么一个麻烦鬼衣教和流沙城巴不得呢。
“倒也没什么事。”
任平生抬了抬手指那意思是让别的人出去薛四海在旁还没看懂血衣子喝了他一声:“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回去把脸上抹点药丢人现眼!”
“啊啊……”
薛四海这时才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连忙往外面去了外面那些围着看的血衣楼弟子此时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附近纷纷往远处去了。
过了一会儿血衣子见外面已经没人这才开口说道:“此处已无别人杀心门主有话不妨直说。”心中一边暗想难道是流沙城请来的?
“嗯……那我就直说了。”
任平生看着他说道:“我要去恐怖教血衣楼主应该知晓在哪里吧。”
“什么……”
血衣子明显愣了一下眼中也有一抹惊骇之色闪过但很快便恢复如常问道:“你……你去那里做什么?”
任平生道:“你只须告诉我即是顺便再说说有关这个恐怖教的事情。”
“这……”
血衣子脸上立时露出为难之色来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这恐怕有点难啊。”
任平生问道:“有何之难?”
“这……”
血衣子紧紧皱着眉低头犯难关于这恐怖教仿佛也是禁忌一样说不得最后他抬起头来问道:“那杀心门主你可否先告诉我你去恐怖教是做什么?”
这时方妍冷冷淡淡地道:“你不用知道这么多。”
“可是……”
血衣子仍是一脸的为难之色这次又想了许久最后抬起头道:“我可以答应你带你去恐怖教但是要去恐怖教只有我一个人不行还需要两个人必须我们三人同时一起否则谁都进不去那里。”
“那两个人是谁。”任平生问道。
血衣子道:“便是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
“嗯?”
方妍眉心一凝脸上露出微微疑惑之色为什么要是这两个人?
血衣子道:“看来你们并不知晓在万流城因地处荒凉又是九幽南下之地地底深处有着一条鬼脉连通幽冥因此这附近有着很多邪煞之物这些年正因有恐怖教震住那些邪煞否则万流城绝对不会是你们现在看见的这个样子。”
“鬼脉邪煞?”
任平生心中微凝烟雨并没有与他说过这些事。
血衣子点头道:“不错每逢阴年阴月十五那天那些邪煞如同潮水一样往城里涌来每次都会死很多人若是恐怖教那两位尊者不出手的话光凭我们根本对付不了。”
“所以呢?为何需要你们三个在一起才能进入恐怖教?”方妍问道。
血衣子又道:“这些年恐怖教替我们镇住那些邪煞有时也会给我们一些修炼元丹用以突破而我们则听命行事每隔十年都会送去一些牲畜做为血祭之用……这些话还请二位保密勿要说了出去。”
任平生听完仔细凝思了起来这恐怖教神神秘秘不过按血衣子这么说的话那这整座万流城实际上是被恐怖教所掌控的了他们的实力很强只是因为有着限制无法出来任意行走这么看来想要去恐怖教必须要把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找来。
血衣子道:“距离下一次血祭之日还有三年按说我们不能在这时候去恐怖教但既然是杀心门主开口了我可以帮助二位只不过另外那两人就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帮这个忙了我会立刻让人传讯过去还请二位稍等。”
“如此也好。”
任平生和方妍暂时在血衣楼等候血衣子也立刻派了几名弟子分别前往鬼衣教和流沙城不知天黑前是否能回来关于恐怖教一事对血衣子而言有如禁忌若是寻常人他绝不会开口提起半个字但偏偏是眼前这两个人他若不肯答应只怕二人会纠缠不休。
次日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也来到了血衣楼绝对不是给血衣子面子而是昨日他们也听见了有关任平生和那位无情道传人来万流城一事是以今日不得不来。
鬼衣教主一身黑衣是个年迈的老者身材要比血衣子瘦削一些而流沙城主是个中年男子这两人和血衣子一样的修为因为当年那场变故而未踏入地元境。
血衣子看他们两人同时到了苦笑一声道:“鬼衣老哥流沙老弟你们来了。”
虽然这三人下边的势力在下面打得你死我活见面往往是血流成河可在这上边三个首领人物斗归斗但毕竟还是要有首领的样子见面不会动手若他三人动起手来那可能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鬼衣教主往这附近看了一眼向他问道:“血衣老弟你说的那两个人呢?他们此刻在哪里。”
“他们正在府上做客二位也请随我来。”
血衣子朝两人摆了个请字鬼衣教主落到这下边来冷笑道:“你不会是想暗算我二人吧?”
血衣子哈哈大笑:“鬼衣老哥你可真会说笑真要暗算老哥那也不会是在我血衣楼里请。”
两人随他到了大厅里只见厅上坐着两人正是任平生和方妍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看见这郎才女貌的两个人后均是心中一凝无情道传人自不必多说了灭绝仙子的徒弟没有哪一个是不让人胆寒的而关于任平生他们也早有耳闻能够一剑斩灭一个地元境分神的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此时在万流城看见他们三人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除了这位新崛起的天魔门主还能有谁?
血衣子走到中间来立即向双方介绍了这时任平生也从厅上走了下来神色平静地道:“既然三位都到了那就走吧。”
“且慢。”
鬼衣教主把他叫住了双眼微微一眯盯着他问道:“任门主说要去恐怖教可否请问一下目的为何。”
任平生道:“此中不宜多说三位带我去就是了。”
鬼衣教主眯了眯眼说道:“血祭之日未到我三人提前去恐怖教本身就犯了大忌可这又是任门主所要求的……”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任平生道:“一切后果均由我承担。”
鬼衣教主道:“那这可是你说的恐怖教可不是什么寻常地方你有命进去还有没有命出来这可与我们无关了。”
“走吧。”
任平生不再与他们三人多言血衣子给门中弟子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便也立即出发三个半步地元境之人再加上任平生和方妍这等规模别说一个修真势力要灭一个国都可以了然而面对那恐怖教又如何?
出了城往南走有一片密林血衣子三人立刻收起剑光降至地面再往前只能徒步过去了不能再御剑。
血衣子脸上神情也变得十分凝重了生怕待会出事再次向任平生和方妍郑重说道:“等会儿到了里面在见到二位尊者之前你们什么话都不要说明白吗?”
“知道了走吧。”
任平生看这三人此时神色里分明带着一些畏惧能够让三个半步地元境之人如此害怕的他也想看看那恐怖教到底是什么。
越往前走越是有股阴寒之气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密林之中杳无人迹偶尔有几只巨大的乌鸦从树枝上一飞冲天发出凄厉的鸣叫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快傍晚时几人附近的阴气更重了。
“每次来这里我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鬼衣教主小声说着看着那前面密林深处满地树影似鬼魅一般张牙舞爪仿佛那里有着什么可怕的事物让他不寒而栗。
“嘘别说话都把血神令拿出来。”
血衣子神色紧张说话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枚血色的令牌任平生不知这是什么随后只见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也分别从身上拿了一枚这样的令牌出来。
“这是什么?”
方妍感觉这血色令牌上面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嘘……”
血衣子连忙打了个噤声手势他三人此时就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三人同时把令牌拿起随后这三枚令牌自主悬浮到了半空中不住旋转了起来很快令牌被一片血雾笼罩接着在那血雾之中慢慢现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字:死。
“情况有些不太对……立即回头今天不能去!”
看着那诡雾里显现出来的血色死字血衣子三人都变了脸色连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三大势力的首领吓得如此慌神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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