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灼两人踏入房门,身后的木门被重重的合上。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换上了新的门,我看这就是个圈套!”
招娣趴在床上,看着崭新的房门,已经醒悟过来。
覃娘回头看了眼房门,不仅更厚实,而且连接处也用上了特殊的金属,不是普通人可以打开的了。
屋里尽是女子压抑的哭声,那位被抽到嘴角的女子却是整个人蜷缩在角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脸。
“是我的错。”
云瑶靠在墙上,苍白着脸,没有落泪,却也少了之前那种活气。
“之前我便不同意,现在好了,白白挨了一顿鞭子”
“你说的什么话!”
招娣不满的看向那位说话的女子,她背部受了伤,此时情绪激动,动作大了些,伤口传来的痛感叫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位女子不与她对视,却也不服气的扭过头去。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要求任何人跟我们一起逃跑,门是我和云瑶一起开的,你们若是待在房间不出来,也不会挨这顿鞭子。”
招娣讲话直白,将那人噎的说不出话,却将目光投向毫发无损的覃娘和花灼。
“那凭什么她们也出去了,身上却没有挨鞭子!”
她眼中带泪,不甘的看向她们,正对上花灼那双红色眼睛。
招娣气笑了,“难不成你还要招那管事来,将她们再打一顿不成!真没想到你石玥是这种人!”
石玥慌乱的收回目光,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旁人以为她是因为招娣的话才偃旗息鼓,只有她自己心里犯嘀咕,这傻子眼神这么这般可怕。
她见过村里的傻子,断没有这样的压迫感。
管事在门外听着,露出满意的笑容,知道自己明天之前都不用为她们集体逃跑而忧心。
比了个手势,示意护卫将门打开。
屋内本来虚弱靠在墙上一眼不发的云瑶突然抬头,看向门口。
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众人看见管事进来,慌张的后退。
管事一改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笑眯眯的将两个瓷瓶递到覃娘手上,指挥道:“你们两个没受伤,把这疗伤的药膏给她们抹在伤口上,过两天就能恢复了,还不会留疤。”
众姑娘一听到不会留疤,看着覃娘手上的瓷瓶,眼睛都亮了。
管事见状摇了摇头,叹气道:“只不过是普通的药膏罢了,等你们跟了那些大人物,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哪怕是成为修炼者也不是没有可能。”
招娣表情一变,急切的看向管事,“当真能成为修炼者?”
管事笑道:“我又何必欺骗你们?”
前提是你们能坚持下去。
看着管事离开的背影,门再次被护卫重重的关上。
招娣将目光投向覃娘,“快将药膏给我涂上,我可疼死了。”
覃娘点点头,走上前去,看到她背部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也是惊了一下。
招娣毕竟是普通人,恢复能力差,此时那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看着有些血肉模糊。
覃娘打开瓷瓶,顿时一股清香飘出。
“一闻就是好药,快,给我涂上!”
受伤那么眼中还活蹦乱跳的,倒是小瞧了这姑娘。
那边覃娘将药膏抹在招娣伤口处,这姑娘直呼舒服,伤口的血不仅止住了,痛感也没有那么明显。
这边花灼却是拿着另一瓷瓶走到角落,那位面部受伤的姑娘死死的捂着脸,浑身都在颤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
花灼要将她的手拉开,对方却很抗拒。
“走开!不要碰我!”
众人被她的声音吸引,看向这边的角落,招娣也不再说话。
只看见那位一直不善言语的傻子姑娘,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缓慢而坚定的将她的手拉开,露出她的真容。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脸上的伤口不仅没好,反而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可怕。
花灼将瓷瓶打开,挖出一些药膏,轻轻的抹在她的伤口上,一点一点,细致而温柔。
那姑娘本来还在挣扎,不知是因为那药膏的效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后来便直愣愣的看着花灼,乖乖让她擦药。
覃娘微微一笑,把招娣的身上的伤擦完,又走到下一个姑娘面前,默不作声的替她擦起药来。
花灼替她擦完了药,转身要走,手臂却被人
抓住。
那位脸上带伤的姑娘看着花灼,轻声道:“谢谢。”
花灼眨了眨眼睛,起身离开,这次那位姑娘没有阻拦,只是在角落一直追随花灼背影,精神状态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
在花灼和覃娘的努力下,很快所有姑娘都抹上了药膏,包括云瑶。
云瑶看着盖上瓷瓶的花灼,低声道:“你不是傻子,对吧?”
见花灼不说话,云瑶又凑到她耳边,“我感受到你体内的灵力波动,你是修炼者?难道你真的甘心被卖给不知道的人?”
花灼依旧没有说话,拨开云瑶拉着自己的手臂,她起身向覃娘走去。
覃娘看到她过来,轻声道:“弄好了?辛苦你了。”
花灼直接挽住她的手,靠在她肩头,闭上眼睛。
“累了?靠着我休息一会吧。”
覃娘看着花灼的头顶,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
房间内很快恢复了安静,随着灯芯中最后一点灯油烧尽,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不知前路何在的她们,身上又带着伤,情况不能再坏了吧。
想着方才管事说的话,招娣在黑暗中伸出手,用力的攥紧拳头,感受自己体内的力量,隐隐有了期待的情绪。
翻了个身,在这种安静又黑暗的氛围中,招娣渐渐有了困意。
她闭上眼睛正打算睡一觉,却听到压抑的抽泣声,听着这声音,突然又没了睡觉的心思。
她起身看了一眼花灼的方向,见她靠着覃娘,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熟睡,不禁有些羡慕。
也许这时候,当个傻子反而好些,不用想那么多。
但不管心中有多少担忧,闻着自己身上清香的气味,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知何时起,这间屋子里的抽泣声与叹气声都消失殆尽,姑娘们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起来。
天微微亮时,正是众人睡的正酣甜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影从床铺上起来。
她刚下床铺,便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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