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坚持最初意见的幕僚也不是好相与的,虽然没有得到邢烈的支持,却依旧不服输,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邢烈任由他们幼稚的互瞪了几分钟,才开口道:“不过,这幕后之人,的确是冲着我和安王来的,倒是不假。”
“王爷这话,是有成算了”幕僚听出他话外的意思,满是兴味的问道。
邢烈点头,提笔在纸上写了“玄蛇”二字。
众人轻轻念出声来,“玄蛇”这两个字写的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是其中最年轻的一名幕僚率先反应过来,“乌兹国”
“什么乌兹国”有人疑惑发问,“玄蛇与乌兹国有什么关系”
年轻幕僚细声解释道:“前朝乌兹国是少数民族起事,在立国前,他们的部落图腾就是玄蛇。”
邢烈微微颔首,看向年轻人的目光里皆是赞赏,显然这个答案是正确的。
众人恍然大悟,“那王爷的意思,这事是前朝遗民作祟”
“不是遗民,是前朝皇室。”邢烈扔下爆炸性的推测,“前朝遗民,早就被屠了族。”
“什么”
诸位幕僚都不知道到底是要先惊讶乌兹国遗民被屠族这件事,还是先愤怒乌兹国皇室的胆大包天了。
不过倒是没人去关心刑烈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
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的主子手眼通天,有特殊的渠道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刑烈倒是很平静,他早就觉得何俊远死的太过于轻易了。
至少不应该是他自己亲自动手了结自己。
因为不值得。
倒没有看轻丁姣姣的意思,只是像何俊远这种人,作为亡国太子却没有崩溃,甚至还有胆量潜伏到对手的身边来。
甚至全族被屠,他都能很快冷静下来,想到下一步的策略。
这种心气,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要死要活的。
刑烈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从定乐山把丁姣姣救回到客栈后,趁她熟睡过去的功夫,刑烈又亲自带人去了定乐山深处。
既然何俊远千里迢迢把人带到了定乐山,那这里一定是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当时邢烈已经在隐约中对何俊远的身份有了猜测,这次也只是证实罢了。
他轻车简从,只带了几个侍卫便往定乐山的方向赶去。
他们到的时候,司莲带人屠戮了村庄刚刚离开不久。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一片狼藉的小村庄。
“王爷,没有活口。”侍卫仔细检查后,回头向邢烈回禀。饶是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侍卫,此时也有些胆寒。
并不是他们胆子小,而是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
司莲带来的人下手残忍血腥,喜好虐杀。
所以邢烈带来的侍卫们看遍整个村庄竟然找不到一具全尸,更不用说那些被糟蹋了的女人们了,既失了清白,又送了性命。
邢烈眸子一冷,问道:“可找到何俊远的尸体了”
“回王爷的话,并没有发现,不过倒是发现了何大人家的老管家。”
侍卫指的是周伯。
看来,这里定然是何俊远的老巢了。
邢烈毫不犹豫的吩咐道:“我们撤。”
既然没有发现何俊远的尸体,说明他杀了出去,甚至有可能并不在村庄里,因此逃过了一劫。
所以,他随时有可能回来,那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
无论如何,他们绝不能与这件事扯上关系,替别人背黑锅。
至于凶手到底是谁,就不在邢烈的考虑范围内了。
何俊远是前朝皇室遗孤,自然与新朝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虽然这个杀手凶残了些,却是为邢烈扫除了麻烦,他自然不会正义感爆棚c替何俊远出头。
“王爷王爷”
幕僚轻轻唤了几声,邢烈回过神来,“刚才说到哪儿了”
幕僚自然不敢问邢烈刚才在想什么,只恭敬提醒道:“韩侍郎那边”
他起了个头,邢烈便想起来了,“韩明那边继续派人盯着,另外通知宴月,让她留意最近到安王府的生面孔。”
幕僚应下,终究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主子是怎么断定何俊远仍在人世的”
要知道前两天何府刚刚办了丧事,说自家主人因重病不治而去世了。
月鎏郡主满面哀容的前去祭奠,据
说出来的时候人都哭的昏厥过去了。
众人还叹了一番,月鎏郡主真是痴情女子,只是这一片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邢烈自然不会把自己心里的推测告诉他们毕竟和丁姣姣有关,说出去也会伤了她的名声。于是便简单道:“司莲这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非常激烈,既然何俊远是重病不治,那给他治病的郎中依旧活着,这就是很大的破绽。”
假如何俊远重病不治,司莲非得提刀把郎中给杀了陪葬不可,怎么可能是简单的哭了一场,就再也不露面了呢。
这里面显然有猫腻,司莲一定知道何俊远现在的藏身之所。
甚至说,何俊远现在就在司莲的郡主府上。
想到这儿,邢烈马上吩咐下去,“找几个身手利索的人,盯着月鎏郡主府”
幕僚不解,月鎏郡主早就失宠了,往日里也和安王府没什么往来,盯着她做什么
但是邢烈对此却十分看重,甚至派了身边的顶尖暗卫前去盯梢。
在书房里与诸位幕僚商议了足足一下午的时间,邢烈瞥了眼外面已然漆黑的天,面上便露出疲惫之色。
众人很是识趣,忙提出告辞。
邢烈也不留他们,而是交代了春明,“好好给先生们整治一桌席面,送到客院,另外备上红封,一起送过去。”
见他们还要推辞,邢烈摆摆手,“往日里辛苦先生们了,待日后,诸位必定得偿所愿。”
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这些智商c情商皆出色的人为他效力,他就要能拿出打动他们的好处。
这个好处,自然就是高官俸禄。
等日后他登基了,这些谋士就是他在朝堂上最坚实的力量。
一次推辞是客气,可接二连三的推辞就是不知道好歹了。
邢烈的幕僚们笑着谢了赏,三三两两的结伴回了客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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