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知道,皇帝这是问他喝的药是否有忌口的地方,当下回忆了一番,“没有,倒是馋父皇这里的白茶了。”
“混好听的哄我,我这里贡上来的茶,哪一种没分到你府里”皇帝笑斥了一句,却依旧吩咐宫女把上好的白茶端上来。
邢烈也不辩驳,端起茶喝了口,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皇帝说着宫内宫外的事儿,时不时应和一两句。
如此聊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终于沉不住气了,“好啊,你现在是比父皇有能耐了啊。”
“父皇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邢烈放下茶杯,正色道,“父皇直率坦荡,儿子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皇帝并不买账,冷哼一声,“少说这些花言巧语。我问你,前段日子你那王妃离家出走了”
邢烈眉眼一凝,姣姣从燕王府出走这事儿自己早已下了封口令,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纳闷了是吧”皇帝嗤笑一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闹这么大还想替她瞒住”
“并不是有意欺瞒。”邢烈替丁姣姣辩解,“王妃是替儿子出去寻访名医了,怕走漏消息出什么意外,这才瞒住了。”
这番说辞并没能说服皇帝,他不耐烦道,“这时候了你还在遮掩,我看你真是被她蛊惑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王妃真是外出寻访名医了。”邢烈尽力替她洗清,“儿子身上的余毒,此时已经清除殆尽了,不信父皇大可召太医来诊脉。”
这个消息还是让皇帝喜不自胜,毕竟儿子身上的旧伤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此时儿子告诉自己,这块心病可以去除了,皇帝半信半疑,马上叫人召太医前来诊脉。
白羽的医术自然是靠得住的,太医把脉后道,“王爷虽有些体虚,可气血流畅通顺,毫无之前的滞涩之感。”
“好赏大大的赏”皇帝舒了口气,连声赏赐后挥退了太医。
邢烈借机替丁姣姣说好话,言道多亏了王妃辛苦寻医才有今日。
“好了”皇帝打断他,“我知道你对她甚是喜爱,可男人怎能这么流连于后宅”
邢烈低头喝茶,沉默不语。
皇帝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受教了,“你这王妃啊,我看不要也罢,还是休了吧。”
没想到自家父皇会这么轻飘飘的就说出让自己休妻的话,邢烈愣了愣,“王妃无错,儿子怎能毫无理由的休弃她”
“无错”皇帝冷笑,“真无错还是你把错都给她担下来了莫以为你们府中那点儿事儿能瞒住朕七出之过,她犯了多少,还要朕一一给你数一数”
见儿子满脸不情愿,皇帝又软下声音道,“既然你不愿意休妻,那把她贬为贵妾,留在府中陪你也无不可。”
“贵妾也是妾,姣姣定然不愿为妾。”邢烈依旧不愿意,“儿子说过,此生唯姣姣一人就足矣。”
“你还不纳妾了”皇帝更为不满,“善妒之女怎堪为我儿良配”
“弱水三千,儿只取一瓢饮”邢烈自榻上起身,跪在皇帝面前淡然道,“更何况,父皇您佳丽三千,不也只宠阿娘一人”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中的茶水溅出些许,“混账那个巫女怎能与你阿娘相比”
皇帝看着跪在脚踏上c脊背挺直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跪着吧,好好醒醒脑子”
说完皇帝便下了软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后殿,独留邢烈一人在屋里跪着。
这一跪就到了晚膳时分,皇帝终究怜惜他大病初愈的身体,派了德太监来看。
德太监早年受过皇贵妃的恩典,对邢烈也多加照顾,此时轻声提点道,“王爷何不向皇上服个软父子之间哪有解不开的结”
“如果这个结得靠我休妻来解,那还真解不开。”邢烈淡淡道,“谢过德大人好意了,这事儿我还做不出来。”
德太监叹了口气,“王爷您起身吧,皇帝口谕,若是您执意不肯休妻,便回府去禁足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邢烈恭敬应下,便起身回了府。
丁姣姣正在小厨房里亲自下厨做菜,除了药膳外,她还做了几道现代颇受欢迎c古代却没出现的菜,准备给邢烈开开胃。
可直到菜都要凉了,邢烈还没有回府。
丁姣姣有些着急,生怕他像上次一样被皇帝罚跪,忙叫了江清云驾了马车去宫门口接着。
“哎,对了,再带上白羽,若是王爷有何不适能马上诊治。”丁姣姣又补充了一句。
江清云领了命,就去白羽的院子里,把白羽从书中挖了
出来。
白羽得了几本稀世医书,正是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突然被人拉走很是不满,“姓江的,你过分了到底去哪儿都不说一声就拉着人走啊”
直到被塞上马车,江清云才大发慈悲的告诉他。
“不确定有没有事就让我去,还真当我是免费苦力了”白羽不满的嚷嚷着。
江清云在前面赶车,低斥一声,“闭嘴,你以为你不是再者说了,谁家免费苦力天天山珍海味吃着,绸缎真丝穿着,还有人时时刻刻伺候”
白羽理亏,闭上嘴装鹌鹑了。
到了宫门口没等一会儿,邢烈就出来了。
看到江清云迎上来,身后还有自家的马车,他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王妃在马车上”
说着便掀开了车帘,江清云阻挡不及,只能撇开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邢烈温柔的笑刚挂上脸,就看到车里坐的不是自己娇艳可人的小王妃,而是白羽
他猛然收了脸上的笑容,冷冷问,“你来作何”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白羽近距离的观看了邢烈的变脸技术,没好气的道,“还不是你家的王妃,非得让人拖着我来”
“王妃担心您的身体,特派白神医来候着的。”江清云在一边适时解释,说完后又退到了一边装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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