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辩无可辩,就要请王爷回来撑腰了吗”
红璇冷哼一声,“王爷英明神武,又想来公正无私,想必不会因为私情而袒护吧。”
听到她的挑衅,丁姣姣并不生气,只低头喝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红璇讨了个没趣,只能暗恨:等王爷来,看你怎么收场
很快,邢烈就被通玉从前院请了回来。
路上,通玉把事情的始末跟他说了个清清楚楚。
末了低声道:“王爷明鉴啊,小姐不会做这等下作事的小姐出嫁时,老爷给的陪嫁并不少,小姐犯不着这样”
她一着急,又换回了旧时的称呼。
“我自会给王妃一个公道。”邢烈沉声道。
丁姣姣不是个爱钱的人,否则知道自己是王爷时,就该巴上来了。
那又是谁换走了东珠c偷走了手镯呢
邢烈人高腿长,三步两步就跨入了房中。
屋内气氛僵硬,红璇是一脸不屑,张妈妈则对她怒目而视,李妈妈低头看不清表情,透玉则是红了眼圈,又倔强的不肯掉下眼泪来。
唯独丁姣姣,淡定的窝在软炕上,慢慢的喝着一杯茶。
见邢烈进来,众人纷纷行礼。
红璇快步上前,想要为邢烈脱下外罩的披风,却被躲了过去。
她脸色一僵,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等春明为邢烈脱下披风后,马上接了过去。
邢烈坐到软炕另一侧,与丁姣姣相对而坐。
通玉赶忙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邢烈端起茶喝了一口,沉沉的看着站在下面的众人。
红璇见他并不与丁姣姣说话,便以为他对丁姣姣起了不满,心中暗喜,连忙开口。
“王爷,王妃指使透玉换走了头面上上好的东珠,并且偷走了水玉镯”
张妈妈猛然看向她,目光狠厉,但红璇依旧自顾自的说下去。
“奴推测,应该是透玉假借请戏班子的机会,去当铺当了这些宝贝”
她说的眉飞色舞,脸上的得意之情越发遮掩不住。
“奴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可见生长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之大。”
邢烈不予阻止,给了她很大的信心,“丁府世为商贾,王妃出身可见一斑,能做出这种事,奴一点儿也不意外。”
言语间,竟是之间给丁姣姣定了罪。
“老奴认为,”沉默许久的李妈妈开口了,“红璇说的有一定道理,商贾之家最为注重钱财,王妃年轻,看到绝品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你”张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王妃待你不薄啊”
李妈妈抬眼看向她,“老奴是对王府忠心,对王爷忠心,不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忘了本分。”
丁姣姣也很诧异,似是不明白为什么李妈妈会突然这样讲。
略一思索她便明白了,世人对商贾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李妈妈是看着邢烈长大的,对于他娶一个商贾之女非常不满。
平时无事还好,若两人利益有分毫冲突,李妈妈自是毫不犹豫的要站在邢烈那边的。
况且她与自己接触时间短,在红璇的花言巧语之下,对自己定然是产生了怀疑。
这是人之常情,却不吝于一把刀,狠狠插了丁姣姣一刀,让她在这几日的美梦中醒来。
这就是古代。
偏见和愚忠。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因为一个身份,备受诟病。
丁姣姣突然很难过,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回到现代,回到爸爸妈妈和朋友的身边。
她看向邢烈,她今天刚刚夸赞的好室友。
邢烈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并不说话。
不行,不能这么随他们冤枉,自己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背这个黑锅
虽然她一时也查不出这事是谁做的,但是自证清白她还是会的。
丁姣姣低声吩咐通玉,“把我梳妆台里的小匣子拿来。”
通玉不明所以,但是她习惯听从丁姣姣的一切话,乖乖的抱来了一个小匣子。
众人都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拿小匣子做什么
难不成真是王妃做的东西被她藏在了匣子里
只见丁姣姣摸出了手腕上的一条金链,上面挂着一个小钥匙。
这个小钥匙做的非常精细可爱,用细细的金链串了做成手链,平日里
丁姣姣戴在手上时有把玩,竟然没有一人想过这会是真的钥匙。
小钥匙很轻易的打开了匣子,可见准备这一套的人用心是多么精巧,兼顾了美观和实用。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匣子。”丁姣姣说,她打开匣子,里面并没有众人想象的东珠和水玉镯。
丁姣姣嗤笑一声,拿出东西,是厚厚的一叠纸。
“这是我娘的给我的陪嫁。”她把那叠纸翻开,竟然是一沓房契和地契
众人愕然,知道王妃陪嫁丰厚,但是其中金银玉器都是王爷送去的聘礼。
至于陪嫁的店铺,大家也默认只有一两间罢了。
在京城,有一两间铺子还真不算什么,顶多算是小康之家,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
因此,在听到红璇的分析时,李妈妈才觉得有道理。
现在看来,王妃陪嫁的铺子并不是一两间,而是一二十间都不止
更别提还有地契
京城寸土寸金,有这些店铺和田地在,哪怕是郡主可能也不如她有钱
怪不得王妃底气如此足,任谁家财万贯,也不会有心虚的感觉啊。
这样的王妃,会看得上几颗小小的东珠和一个水玉镯吗
众人皆向红璇看去,刚才,就是她说的最欢,现在脸色却煞白一片。
“红璇,这些值不值几颗东珠和一个水玉镯呢”丁姣姣淡淡的问。
红璇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哑口无言,仿佛刚才振振有词的那个人不是她。
“王妃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透玉最先回神,脸上止不住的笑,好像那些铺子是她的一般。
红璇咬紧下唇,说不出话来。
“小蹄子,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想污蔑我家王妃,你胆子可真不越上劲,手指头恨不能戳到红璇脸上去。
丁姣姣并不阻止,被在大庭广众之下冤枉c被人指着鼻子说出身的感受,并不好。
“啪”
是水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沉默许久的邢烈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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