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静琉璃界是神临大陆佛门圣地万佛宗所在的天地。
在神临大陆之上,一些实力强大的宗门,都会自行开辟一方空间,以此来建立宗门。
万佛宗是正道十大宗派之一,其实力强大至极。
现任万佛宗住持明空方丈更是天地境至高强者。
不仅如此一身佛法修为更是精深。
作为佛门圣地,梵静琉璃界便是所有佛道修行者所向往之地。
此时万佛宗中央大光明殿中,一老僧正盘坐在大如来像之前。
原本闭目诵经的他,突然睁开双眼。
他起身看向身后,一长相俊美的白袍男子凭空出现。
看清楚来人模样,老僧双手合十向来者行了一礼。
“原来是乾灵帝君当面,老衲这厢有礼了。”
来人正是天地玄宗宗主怜苍。
他拱手回礼,笑着说道。
“怜苍今日冒昧前来,还望大师不要责怪。”
“帝君言重了,却不知帝君今日来老衲这所为何事”
“今日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告,只不过这事太过重大,我不得不亲自前来见大师一面。”
“哦能让帝君亲自前来,看来此事确实非同小可。”
“近段时间以来,冥狱门又开始活跃起来。
想必大师也看出来了。”
怜苍微微笑着,冥狱门是万佛宗的老对头了,两家恩怨积深已久,时常有些摩擦。
但最近不但万佛宗,就连道门魁首玉清门都加强了对冥狱门的监视。
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怜苍对此心知肚明。
两家最近的动作幅度很大,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否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投入这多精力来防范冥狱门。
“不错,之前冥狱门统领魔道,与我们正道宗门呈分庭抗礼之势。
不过大家也都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平衡。
但是近些年来,不单是我佛宗弟子,许多正道同门都有人死于非命。
本来老衲尚不能确定是不是冥狱门做的好事,但前些日子我万佛宗一位护法金刚竟惨死于冥狱门泰山王的毒手之下。
不久后又传来玉清门天玄七子之一的子玄道长被冥狱门围攻重伤的消息。
由此老衲才断定之前的事必然是出自冥狱门之手。
因此我万佛宗方才与玉清门联手向禹檀越施压,为的就是保护门下弟子。
冥狱门这些年越发猖獗,定是有所图谋,我等不得不防啊。
莫非帝君今日所说之事,便是关于冥狱门的”
明空方丈拨弄着佛珠,望向怜苍。
“不瞒大师,我今日要说之事跟冥狱门也有些关系,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
但是冥狱门最近如此行事,却可能与此事有些关联。”
“愿闻其详。”
怜苍嘴唇微动,直接传音道。
“天地乾坤剑,现世了”
他此言一出,明空顿时捏碎了念珠,上好灵木制成的佛中洒落一地。
有此可见他此时的震惊。
“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其余五件天地神器也即将现世
看来冥狱门所图不小啊。”
“此事事关重大,目前尚未有多少人知道。
虽然不久之后便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但现在还请大师保密。”
“帝君放心,老衲心中有数。
看来这神灵大陆近万年得和平又要被打破了阿弥陀佛。”
明空方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
神剑现,天地变。
这神临大陆即将要陷入纷争当中了。
“不知帝君接下来如何打算”
“今日前来告知大师此事,主要是想让大师有个准备。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师能够成全。”
“帝君尽管说便是,只要是老衲能办得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既然如此,我也不矫情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大师能够亲自到冥狱门走上一趟。
向禹良施加些压力,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我不方便亲自动手。
只能麻烦大师了。”
怜苍抱拳一礼,向明空说道。
其实这种事情本来让张镇隆去做更好,毕竟
作为当世儒道第一人。
其给魔道带来的压力是十分巨大的,但张镇隆不好与人争斗。
不一定能请得动,因此只能寄希望于万佛宗了。
作为佛门圣地,万佛宗的实力毋庸置疑,明空方丈的万佛金刚体更是威震神临大陆。
就是禹良也不敢小觑,外加二者之前的恩怨,明空方丈出手也是合情合理。
现在林飞正在找寻当代剑主的下落,在此事还没有结果之前,一定要限制住冥狱门。
否则若是被他们抢先一步,那可就有意思了。
“此事帝君便放心好了,就算帝君不说,老衲也要亲自上门去问禹檀越讨个说法的。
我宗护法岂能如此死的不明不白我若就此吞声咽气可是要伤了万千佛门弟子的心呐。”
冥狱门行事猖獗,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了万佛宗的人。
若是老和尚没有什么表示,世人便皆以为他万佛宗是怕了冥狱门。
佛门虽然不喜杀生,但真若是激怒了和尚们,那就只能强行超度了。
“既然大师有此心,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大师尽管开口,天地玄宗定会给予支持。”
“阿弥陀佛如此便先谢过帝君了。”
“大师客气了,宗门事务繁多,我还要赶回去处理,便不多叨扰了。”
说罢怜苍便向明空告辞。
“既然如此,那老衲便不留帝君了。”
“大师留步。”
话音刚落,怜苍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地间。
偌大的大殿之内,就只剩下了明空。
他叹了一口气,单手一挥,收起散落的佛珠,走向大光明殿之外。
夜幕将至,玄兔挂空。
郁王府再次陷入了寂静。
此时的郁方坐在房前的小亭当中,独自喝着酒。
望向那一弯月牙,郁方倍感寂寥。
在这里他重新有了一个家,但现在的他除了自己夫人。
却没有一个能够交心之人。
孤单惯了的人,总是想着习惯寂寞。
但真正被寂寞吞没之时,却又挣扎着寻找光明。
郁方有许多话想与人倾诉,但到头来却发现没有这么一个人。
他身上有太多地秘密,就连自己的妻子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现在的他不禁又想起了张槐序,那个俊美的少年,是他唯一的朋友。
“槐序,不知你在华京城过的可还好啊
为兄倒是想你想得紧呐。
我敬你一杯”
郁方举杯对向那轮弯月,纵然相隔万里,但总归是看着同一个月亮。
他一饮而尽,落寞的心情更加剧烈。
张槐序在时,他没有感觉到异样。
但现在没有他在身边,郁方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也许正是因为思念,人才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吧。
“文州明月君不在,思念万里至华京。”
郁方边喝边吟,发泄着心中的思念。
姚琳阳站在他身后,不忍心上去打扰。
她还是太低估郁方兄弟二人的感情了。
男人是重情动物,有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但心中的那一块柔软始终存在。
夜,深了。
随之加深的还有那份浓厚的情谊。
郁方却是不知,在华京城张家,张槐序此刻也在举杯与月对酌。
虽然他是张家的嫡系,虽然他是天之骄子,深受张镇隆的喜爱。
虽然在这里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但这里却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在那一座小小的城中,那里有爱他的父亲母亲,那里有宠他的表哥表嫂。
眼前的荣华远远比不过在家的安心。
他坐在房顶之上,望着头上明月,心中思念难以遏止。
一对美丽的桃花眼布满了忧郁,绝美的面庞却没有笑容。
“表哥,你现在可还好”他喃喃道。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次斟满,托杯向月。
“虽在异乡享富贵,举目无亲更念兄。”
饮尽杯中美酒,他看向文州城的方向。
单薄的身影,更显得寂寥。
距郁方二人被刺,也过去了一天了。
姚立羽在姚家精心照顾之下,终于是醒转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四周,发现正是在自己的房中。
对此他也不
感意外,想来是郁方将其带了回来。
现在的他只觉得浑身乏力,体内真气虚浮无力,想要彻底恢复还需要一些时日。
身上的疼痛感,让他丝毫不怀疑之前经历之事的真实性。
他能活着回来,多亏了郁方。
姚立羽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阵阵嘶哑的呻吟。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查看。
发现姚立羽已经醒了过来,顿时大喜过望。
“少爷,您终于醒了,可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您快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我去叫家主”
说罢她便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姚立羽也是一阵无奈,看来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妙,让家里人担心了。
没过多久,匆忙的脚步声便从门外响了起来。
听到丫鬟说姚立羽醒了,姚广宗也是喜出望外。
这可是姚家未来的少家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现在姚立羽终于醒转过来,他也不用日日提心吊胆了。
姚广宗一听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看见姚广宗,姚立羽下意识地便想说话。
但还是只能发出一阵呻吟。
姚广宗连忙上前,握住姚立羽的手腕,将体内雄浑真气输入到他体内。
感受到父亲真气的输入,姚立羽体内虚浮的真气也逐渐变得凝实起来。
他喘了一口气,感觉好了不少。
“让让父亲担担心了,孩孩孩儿不孝。”
他尽力地说道。
“你醒来便好,无需多言,为父心中明白。
现在养好伤才是正经,其余之事不用去管”
姚广宗握着儿子的手,轻声说道。
“是,孩儿明明白。”
看到已无大碍的儿子,姚广宗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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