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王朝之中有断袖之癖,可没曾想这世子爷是男女通吃,可能他是个风月老手吧,换做其他男人在他面前油嘴滑舌,早就斩断那根舌头了
蓝枫宇冷笑一声,岔开话题:“你叫傅一航”
“嗯,美人听过我的名字”
“”
“嗐听过就听过罢没什么稀奇的。”
蓝枫宇摇着手中的酒,眼神微沉:“听京城里的人讲过,边沙小霸王,龙生虎胆,后生可畏武功非常高强,样貌英俊还有个身份显赫的藩王爹曾经华山派的长老特意邀请他做门下弟子可那人性子孤傲闭门不见将长老撵出门那个人就是你吧”
傅一航倒吸一口凉气,自己以前还真是狂妄,确实撵走了不少江湖大佬。
“说起来惭愧,年少时不懂事,做了许多磕头撞脑的傻事再说那是江湖上的事如果那些前辈不计前嫌,再次登门拜访的话”
“那你会拜师了”
“我愿意出点路费钱,让他们走的不那么难看”
“嗯,公子平易近人,真乃大丈夫所为。”
“”
他可真敢夸啊,一根肠子通肛门
蓝枫宇低头喝酒,烈酒的味道直冲鼻腔,苦苦皱眉,随后摇摇头轻笑,气质高冷。
蓝枫宇缓上半刻,力气有所恢复,将
雪貂裘掀开在床边坐下,拿起一旁的长剑,淡淡看向傅一航:“你身子中毒恐有数月。”
傅一航愣愣,随后起身拍拍手:“少侠真是好眼力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蓝枫宇英俊的脸上多上一丝惊恐,即刻抓住傅一航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按住感受一下。
傅一航没有反抗,反而很享受,瞧着那张美人脸,嘴角轻轻勾起。
蓝枫宇眉头轻轻一蹙,这脉象紊乱,随时可能会暴毙,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抬头上下打量傅一航:“上次在小酒馆我跟你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见你气血虚浮,脚步翩翩。又经常买酒喝,不出意外,你中的可是西域的绝尸蛊”
傅一航收回手,点点头:“美人可有良策”
蓝枫宇摇摇头思虑片刻,随后道:“绝尸蛊并非一般蛊毒,普通人中毒经脉寸断不死也得残废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顶多只能活两年或者终生残废你现在行动自如这么看来你的武功以前真的很高”
傅一航毫不隐瞒道:“以前嘛,跟少侠你比还是差一丢丢的,现在能混个苟延残喘已经不错了。”
武人没有了功夫,相当于你上战场没有了子弹跟废物有什么区别呢任人宰割
蓝枫宇眼中显出怜悯,走到跟前拍拍他的肩,叹口气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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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尸蛊发作时全身如一万只蚂蚁啃噬,浑身抓的溃烂红肿,比死还痛苦。”
傅一航眼神黯然,摸了摸腰间的玉箫道:“还好死不了喝酒吹箫吃肉,人生最惬意的三件事不过如此。”
“你常年喝酒压低毒性”
“嗯其实也没什么,活上一天是一天。怎么,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是谁人下此毒手”
傅一航坐在床边,双手摊开,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事,应该是宫里的人干的毕竟普通江湖术士用不起绝尸蛊这样的剧毒”
说到这时,傅一航眼光看向远方的皇城,眼神微沉。
边沙乱战已有一百年,洛藩王是拴在边沙胡城的悍将,将他儿子留在朝中那便是大夏国以后的盾牌宫里那位必然得防着他以免养虎为患现在各诸侯势力颇大,削藩一事有待考量。
蓝枫宇感到身后一凉,抬眼看到傅一航陷入沉思:“解毒还得找对方法,原地踏步不是良策,心态第一,一定要放松自己。”
蓝枫宇一个莽汉子自然是不会安慰人的,反而越说越令人心寒。
傅一航早就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了,说话之间,目光转向一旁的蓝光宝剑。
剑身纤长,剑柄上配有碧玉,看刀鞘的磨损程度,佩在主人身边应该有数年了。
傅一航对兵器略知一二,拿起宝剑打量几眼,拔出剑刃屈指一弹,眼睛微眯,在烛光下射出一道寒芒。
傅一航修长的手指摩挲剑刃:“这剑不错,这是风雷”
蓝枫宇看着那把剑眼神黯然,随后道:“十几年前,缉察司王伟杀死我爹娘,剑被朝廷收走,今天才抢回来,可惜我太没用了没能杀死那个该死的王伟”
傅一航把剑收回刀鞘,点点头并没有再说话。
两人同
坐在一间小屋内,刚才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现在安静的无话可说,火盆的里的木炭快要烧没了,屋子里逐渐变得冷起来。
蓝枫宇看向一言不发的傅一航,转身离开小屋捡拾一些木条回来,外面风雪很大,进屋时肩上落下几颗雪花,英俊的脸庞在火盆前忽暗忽明,将烧的火红的木炭掏在最面上。
傅一航用余光打量他的动作,顺便嘬了口酒,屋内气氛有些古怪,一个登徒浪子和一个玩世不恭的小王子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可能是同病相怜,大家都把话咽进肚子里,不想告诉旁人。
折腾了半宿,已经是丑时。
傅一航喝的有些半酣,拿起酒葫芦脸蛋微红:“时辰不早我得走了,你杀了禁林军的人,他们必定会全城搜捕你,我去给缉察司的人打个招呼,就说你已经逃出城外,你暂且住在这里,没人会发现你。”
蓝枫宇打消了之前的念头,认定此人绝无害他的心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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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帮我”
“美人如天边彩云,一碰就会烟消云散只能远看不能近观,谁让你长的美呢”
傅一航撂下这句话,便提着酒葫芦出门了。
蓝枫宇有点困惑,第一次被人叫美人这人是不是被毒傻了不过看他的言谈举止都不像有病之人,若有无训骂了一声色中饿鬼便躺下了。
不过很快,他转身发现身旁还放着毛茸茸的貂裘,想起傅一航的虚寒身体,他又连忙坐起来,拖着病重的身体,一步一个脚印的追出去:
“傅世子你的衣服”
房门打开,外面大雪纷飞,积雪很快将树枝覆盖住,寒风吹的蓝枫宇睁不开眼,左看右看,人早就消失在大雪之中。
蓝枫宇抱着貂裘站在门口,看着雪地里逐渐消失的脚印随后摇摇头轻声一笑这世子有点意思
天色雨蒙,一片乌云罩在上空久久不肯褪去
傅一航穿一件单薄的白衫走在黑石小路之间,天空飘着雪,不免有些寒冷,这绝尸蛊的余毒让傅一航周身疼痛酸痒,不时地将酒葫芦凑到嘴边嘬一口。
傅一航拿起酒葫芦摇了摇,所剩不多,将仅有的一口喝掉,想了想,得再去酒馆打些酒来。
“这小子还真不客气下次一定叫他请我喝酒。”
傅一航提着酒葫芦,走到深巷子处,一闻到老酒馆的酒香味,嘴角便不知觉勾起,不远处酒旗高高悬挂在外面摇摇晃晃,但是与往常不同的是大门紧闭。
傅一航有些吃瘪,这市井间的手艺人c摊贩无论大小都很讲究,何时何地都不会轻易打烊,按时开门关门,是维持客人之间的信任。
这老酒馆也算是远近驰名的百年老店,一辈子都没晚起过,也没提早半个时辰关门。
这开门的时间一反常态,就会造成急需用酒的客人,提早赶来却吃了个闭门羹,然而还得两手空空回去。
傅一航站在小酒馆等了一会,却发现迟迟不肯有人来开门,眉头轻蹙,门前围满了客人,天微微亮,等不到掌柜开门,又走了一波。
傅一航静静等候着,巷里传来马车嘈杂声,脸色开始变得蜡黄,余毒扩散周身,出门没带玉笛也没有酒喝这不要他的狗命吗
傅一航只好原路返回,来到巷子外一家新开的酒舍前,打了一斤白酒,自顾自喝起来。
之后,傅一航走到京城大街上,跟巡逻的禁林军打过招呼后,便返回府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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