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这个直球打的金夜羽猝不及防。
但是想一想又觉得很合理，南浔确实也是那样的性格，虽然平时很爱开玩笑，但是一旦把别人惹火了，也是会好好道歉的。
其实金夜羽早就不生气了，刚刚开始，确实是在怄气，但主要还是在气张圣翼，对南浔倒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相反的，可能是害羞更多一点。
后来就是真的忙起来了，顾不上说话了。
至于晚上换了监控室的值班，是因为他看周北脸色不太好，所以干脆换一下。
不过这样看来，南浔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就误会吧，金夜羽懒得解释了，他也很享受南浔低头服软的样子。
“我以后不那样叫你了。”南浔认真的看着金夜羽。
“哦。”金夜羽不知道应该怎样做答。
因为他发现他对这种称呼并不排斥。
当然就目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他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有这种癖好
“昨天太困，就在你床上睡了”南浔想解释什么，可是他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越解释就越乱。
对于这一点，金夜羽反而十分的善解人意，“没关系，你睡就睡了。”
南浔沉默片刻，他终于意识到问题在哪里。
虽然最近这几天，金夜羽经常会问自己一些关于aha和一ga的事情，可是金夜羽未分化。
从本质上来说，他的心智还停留在男女之间的性别，而没有意识到第二性别。
“金夜羽，我告诉你个事情。”南浔靠近了些。
金夜羽以为是说什么秘密，于是乖乖把耳朵凑过去。
南浔只好悄声道：“其实我真的可以预测第二性别。”
这件事情他之前就说过，当时还被人嗤笑说医生要失业。
然而那一脸诚恳的样子，金夜羽又多相信了三分。
“所以你的意思，我肯定是个一ga”金夜羽耸肩。
南浔点头，“是的，肯定是。”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他们对性别上都是有一些介意的，他们踏白小组，从来都只出aha，从来都还没有过一ga的先例。
这种自信也是金夜羽与生俱来的，他的父母就是非常优秀的aha，哪怕是基因遗传，他自己也应该是aha。
明明是南浔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但是他又好像吃瘪了一样。
本来还以为金夜羽你问他为什么那么确定，刚好他就顺其自然的把自己的一些秘密说出口。
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金夜羽什么都没有问。
在南浔眼里，金夜羽有时候非常单纯而且善良，只要他认定了你，哪怕你身上有什么缺点或者隐瞒的事情，他都不会再三追问，而是尊重你的选择。
这一点让南浔和他相处的时候，感到十分的舒适。
而且他没有问，他的队员也不会多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浔觉得他只是在等一个自己说出口的机会。
监控室里边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似乎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坦白一下。”南浔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金夜羽似乎早就有准备，“洗耳恭听。”
南浔放松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你之前不是在我胸口上看到很多针孔吗那是我父亲留下的。”
“你父亲”
金夜羽差异，他对于南浔父亲的了解，就是生产违禁产品被抓，间接导致自己的父母在那次行动中殉职。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个人居然对自己的亲儿子下的了这么狠的手。
“对，就是用于他的实验。”南浔的声音微微颤抖，“准确来说，我是个实验体。”
金夜羽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他。
自己的亲父亲当成了实验体，他不知道南浔是怎么度过那些日子的，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又莫名的很轻松快乐。
现在想来，他的那些笑容，似乎都带着一丝苦涩。他那些让别人恼羞成怒的话语，又好像是某种宣泄。
“那时候挺惨的”南浔苦笑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金夜羽咬着下唇，开口道：“那就别想了。”
他身手拍着南浔的肩膀。
这几下似乎把南浔的回忆也一起拍断了，他的眼神都逐渐好转。
“后来吧，你应该
也知道，我的家庭就变得四分五裂，再后来，我就被一个叔叔接到了孤岛监狱。”
金夜羽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当时没穿着囚服。”
南浔轻啧一下，“我又不是囚犯，那是躲避丧尸跑进去的，谁知道门都是自动锁，给你们上级报告位置的时候，也只好报了个监狱房号。”
原来是不小心吧自己关起来的。
知道真相之后，金夜羽露出了这一天以来第一个微笑。
南浔看着他旁边这个人，笑的前俯后仰，不由也跟着轻松的笑了起来。
命运还挺捉弄人的，让他们两个以这种方式相遇，却没想到最后的关系又发展成另一副样子。
金夜羽瞄了一眼监控，没有什么异常，眼神过滤到门口的监控的时候，忽然就想起张圣翼昨天的事情。
“对了，张圣翼昨天到底给你说了什么”金夜羽不经意地问着。
本来他也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只是那么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南浔磕巴了起来。
“这，其实，倒也没没什么。”
“你知道你快咬到舌头了吗”金夜羽没有小往常一样放过他，如此反常的举动，反而要问到底。
“老实交代，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吗
南浔还是犹豫了，他本质上应该是更加信任金夜羽的，但是张圣翼那边开出来的条件又太诱人了。
他摸了摸口袋，发现昨天的那一粒胶囊还在手上。
“他可能在外面还有相互照顾的人，所以给了我这个。”南浔把那些胶囊拿了出来。
金夜羽盯着看了半天。
南浔意识到他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解释道：“这是aha的抑制剂，你应该知道吧，生理期的时候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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