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登尼玛接受惩罚后,给众人赢得了宝贵的10分钟场外时间。
吴鸽意识到这将是一个绝不容错过的机会,于是立刻抛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d,如果我们在这十分钟暴露了身份,是否会被扣除点数?”
d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扭向了吴鸽,再次从莫名其妙的地方发出声音:
“不会扣除,但任何玩家暴露出身份后,第9条规则将会生效。
也就是说,你们将在接下来的剧本中永远以真实的姓名和样貌参与到剧本杀之中,这也意味着你们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当然,这样情况对于某些人而言,或许是优势也说不定的。”
风险?优势?
众人都被d有些绕糊涂了。
但他们都很清楚一点,如果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大多数普通玩家应该都不会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毕竟在闭眼环境下,所有人的身份地位还算是公平的。
当然,或许一些有着某些地位较高和身份特殊的家伙也则愿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这里也可能带来相应的特权和心理上的压制。
不过,这样的风险同样很大。
四人沉默片刻,互相观望着,显然都并不急于公开身份。
吴鸽打破了沉默,问道:
“那么我们该怎么才能结束这个游戏,只要完成当下的这个剧本杀就可以了么?”
d没有回答,它指了指吴鸽面前光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说道:
“珍惜你的时间吧,十分钟可并不长。”
显然,d不想继续透露更多,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众人见d拒绝回答,也只好继续进行讨论,此时已经浪费了三分钟时间。
土登尼玛揉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说道:
“兄弟们,抓紧时间吧,我用痛苦作为代价换来的时间,就不要浪费了。
现在这个游戏的剧情不是关键,我想知道的是,大家既然参与游戏的时间节点似乎是不同的,那现实中又是什么时候参加游戏的呢?”
“2021年6月6日。”吴鸽说。
“我也是,21年6月6日,这一天的数字很吉利。”丁勇说。
“嗯,我也是同样的时间。”张国东慢悠悠道。
“巧了,看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家进入剧本杀的方式应该也是一样的了,大家都是通过那个教堂来的吧!”土登尼玛问道。
“对,那家店是废弃教堂改造的,没有名字。
来到店里后,我和朋友被邀请参加测本,剧本杀的名字叫做《幻轮》。
我们戴着vr设备来到了那座教堂的正厅,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电闪雷鸣,大厅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等到我们再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吴鸽如实介绍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我是跟我女朋友来的,不过”丁勇眉头紧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你的情况难道跟我们不太一样么?”土登尼玛追问道。
“嗯,很不一样。
我并不是通过什么教堂进入的游戏,我跟女朋友正在酒吧看球,老板热情招呼我们两个玩剧本杀,说是凑个人手。
玩的时候同样是要佩戴上vr设备。
我们两个戴上设备后,就来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地方。
接下来确实也听到了电闪雷鸣的声音,我们当时以为那只是特效,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当苏醒过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丁勇说。
“呵呵呵,这倒是挺有意思了,看样子我们很可能是从不同地方参与的游戏,佩戴上vr设备后,却来到了同一个房间,这怎么可能?”张国东说。
虽然张国东没有明确说出自己的经历,但显然他进入《莽格斯魔虫》这个剧本的方式,也是跟吴鸽和丁勇不同的。
想到这里,土登尼玛连忙确认道:
“大家都是哪里人?参与剧本杀的地点是哪里?”
“我是水翎市。”丁勇说。
“我是鄂昌。”吴鸽说。
“广阜市。”张国东说。
土登尼玛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惊讶,瞠目结舌道:
“这真是怪了,我来自堑北市。
这么说来,我们来自天南海北,却在同一天来到了同一个地点,然后又同时进入到了剧
本杀游戏之中。
那就说明我们真的穿越了时空,现在不是在vr世界中?”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从我们戴上那套设备起,我们就已经进入到了vr的世界,那个教堂包括后来的闪电,很可能都只是vr营造出来的幻境。”丁勇推测道。
“那这也太离谱了,到底什么样的vr技术能够让人产生这么真实的体验?
要知道我跟你们不一样,这十年我在这座破城中衣食住行都是真实的,包括睡觉和做梦也都是真实的。
我是真真切切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不是通过某种技术手段代入到了这个剧情之中。
除非有什么方法能够篡改时空,否则就无法解释我现在遭遇!”土登尼玛错愕道。
在说话的时候,土登尼玛还是时不时夹杂着一些康语,连他正常说话的时候,语气和语调也难免带着浓重的方言色彩。
也正是因为这样,吴鸽当初才没想到土登尼玛竟然也是一个玩家。
是啊,如果土登尼玛和张国东的情况都是真实经历了数年的剧情,那这个剧情之中的乌图牧仁乡是怎样制造出来的呢?
这两个人又为什么会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时空中度过这么多年呢?
“从《幻轮》的规则上来看,咱们目前进行的这场剧本杀只是一个新手教学。
既然是入门级的剧本,剧本的难度首先不会太大,估计进入这次剧本中的玩家,也应该都是菜鸟。”丁勇推测道。
“没错,我总共才玩过三回剧本杀,而且玩的还都是那些欢乐本。
那种剧本杀根本不需要什么推理的,只是还原剧情或是搞笑的,顶多剧情上有一些反转算是比较烧脑的。
现在莫名其妙卷入到这一起起真实的凶案体验,真是真是太痛苦了”
土登尼玛继续半方言半白话的抱怨着,他已经在这个剧本杀中沉浸了十年,这可真是地地道道的沉浸式体验了,连自己的生活习惯和说话习惯都被改变了。
土登尼玛甚至始终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活到剧本杀的主线剧情开始。
“我也没玩过几次,这次本来是想玩个恐怖本,呵呵没想到确实挺恐怖的。”吴鸽淡淡道。
三名玩家再次找到了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参与这个《莽格斯魔虫》的玩家,都是新手玩家。
在这次交流的过程中,吴鸽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性格本来并没有现在这样勇敢坚强,但或许因为代入的角色本身具有这样的素质,所以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可以很容易地沉浸角色之中。
那既然这样,系统为什么没有给土登尼玛和张国东直接提供这样的性格和经历的代入呢?
为什么偏偏让他们体验那么多年的角色经历?
还是说
吴鸽突然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猜测,立刻准备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可还没等他说出自己的猜测,d却打了一个响指,说道:
“好了,十分钟已经到了,请你们调整思路,不要聊场外了,继续进行跟剧情相关的讨论。”
吴鸽张开的嘴凭空咂了咂,终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其他人也全部噤声,识趣地结束了讨论。
此时,一股恐怖肃杀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土登尼玛欲言又止,只好重新开始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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