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郑府。
此时的郑山傲却是正在屋内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而在其一旁的床上却是还有一位异国女子在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想他郑山傲纵横这天津武行大半辈子,临了却是中了徒弟的算计。
一生的名声全失,这天津他也是没脸再待下去了。
与其被那些个老兄弟笑话,他还不如自己直接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到了如今他也是想开了,或许自己确实是老了,这武行的事他也确实是管不住了。
现如今的他已是决定今日坐船去巴西了,这武行接下来的事他也是不想再过问了。
后半辈子他便守着自己那些个养老钱,与那白俄女子一同去种可可吧
说不得以后还能有个孩子,阻止不了洋人对于拳术的破解,娶了女洋人,让洋人给自己做儿子倒也不错。
不过这白俄女人啥都好,就是太费腰了,若不是他常年习武还真就会因为年纪大了,“照顾”不来啊。
而当这郑山傲还在照着镜子,整理帽子之时,他却是突然眼睛一撇,然后迅速地拿起了镜子旁的八面汉剑便是往一旁刺去。
接下来只听得叮的一声,郑山傲刺出去的那一剑却是被人给架住了。
而这人便是宁远,此时的他一边用手上的蝴蝶刀挡着郑山傲的那剑,一边却是说道。
“郑老爷子这剑法却是端的了得啊”
而看到宁远接刀的手法和年轻的面容,郑山傲却是认出了宁远来。
毕竟这八斩刀法他也是学过的,再结合宁远的年轻的相貌,郑山傲却是不难猜出来人的身份,只听得他说道。
“你是耿良辰来这干什么”
“可是为了踢馆之事如果是这样那你怕是找错人了。”
而宁远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没找错,我今日确实是为了踢馆之事而来。”
而听到这话,郑山傲却是说道。
“你却是来晚了,如今我却已是没法管这天津武行之事了。”
而听到这话,宁远却是直接说道。
“郑老爷子可是为了这个而无心再管这天津武行之事。”
说完这话,宁远却是将手上的一张胶片递了过去。
而这郑山傲见此也是有些疑惑的接过这张胶片,然后面露不解的看着这宁远。
而宁远见此却是说道。
“郑老爷子不妨看看这胶片的内容。”
听到这话,郑山傲也是将这胶片对准外面的光线,然后仔细地看了看。
接着他的脸色却是变了变,只听得他说道。
“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郑山傲看完了这胶片,已是知道这胶片便是他与那林希文比武之时所留影的其中一张。
他虽然奇怪宁远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不过既然这宁远把这个给他,其中的意味却也是简单了。
无非便是有所求罢了,所以他才是直接问这宁远所求为何。
而宁远见到这郑山傲如此直接,他也是接着说道。
“却是想和郑老爷子做个交易。”
而那郑山傲却是打量了这宁远一番,然后说道。
“说说吧”
宁远也是说道。
“郑老爷子那比武的影象却是已在我手上,我之所求却是需要郑老爷子帮我将后面几家的馆主一并请过来而已。”
而听到宁远的这句话,郑山傲却是失声说道。
“你想一日踢完所有的武馆”
宁远却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迟则生变,我可不想白白等人算计到我身边之人之后才出手。”
而听到这话,郑山傲也是知道了宁远的想法。
只听得郑山傲又说道。
“你真就这么自信”
宁远却是回道。
“终归都要做过一场,一并了结不也好一些”
听完这宁远的话,郑山傲却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半响才说道。
“这事我答应了,你定个日子吧。”
想来想去,郑山傲却还是想要回自己这失去的名声。
而且宁远这个提议却是并没有太多过分之处,本来比武踢馆便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只是一般武馆接受踢馆都喜欢间隔些日子,所以才会把导致这踢馆总是会间隔一些时间。
可若是走他将这些馆主一并叫来,那一日之内将这些馆主一并给踢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虽说这样他会引来一些武行内的非议,但是现如今的他一辈子的名声都丢了一次了,对于这个他也是不在乎了。
再者对于宁远的踢馆他也是抱着想看下去的想法的,虽说他以前不想让天津武行的名声丢了,可他也是想看看这宁远能做到哪一步的。
原本他想着如果这宁远真能赢过他,他也不介意就让这宁远接着踢下去。
正好以此来正一正这武行的风气,至于武行的名声。
这宁远踢完馆之后,终究是要开馆的,今后也是他天津武行的一份子。
这份名声不还是在他天津武行之内既如此作为一个即将退下来的武行头牌。
又为何不能成全一下这样一个后辈的名声呢
毕竟败给有些人是耻辱,但败给有些人却是荣誉。
若这宁远真能做到在这般年纪赢过他,他也不介意成全一下这个大才。
说不得日后于这史书上,他还能与这宁远成就一段佳话也未可知。
可惜,郑山傲的打算却是因为邹榕和林希文的算计给终止了。
毕竟连名声都被弟子夺去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再管这天津武行之事呢
可现在宁远将那胶片拿到了手,就又让他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天津武行的头牌。
所以他也是有资格并且乐意答应宁远的这个请求。
而宁远见到这郑山傲同意,也是说道。
“就定在今日吧”
听到宁远的话,郑山傲却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那我便去安排。”
听到郑山傲的这句,宁远却是说道。
“既如此,那便麻烦郑老爷子了。”
“至于那胶片,待得比武之后,无论成败,小子都会还于老爷子的。”
而郑山傲却是摆了摆说道。
“你,我是信的过的。不过我们却是可以出去坐坐,这却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而听到这话,宁远却是看了看这屋子那床上刚刚穿好衣物的白俄女人,宁远也是知道自己唐突了。
只听得宁远说道。
“却是小子叨扰了。”
而郑山傲听到这也是没说什么,便准备与宁远一同出去。
可走之前,宁远却是想起了什么,只听得他说道。
“对了此前你徒弟却是还让我带一句话,让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说他也是被人所惑。”
而听到这话,郑山傲也是面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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