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秦佔面前,冼天佐递上纸袋,秦佔看都没看,“阿佑在养伤,现在不方便接他回来,他在雷坤那,也相对安全,你多带些人,过去看看他。”
冼天佐淡淡道:“养着吧,我过去也没用。”
秦佔说:“我在深城还能有什么事,用不着你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冼天佐说:“事分主次,他负责的事已经做完了,我负责的事还没做完。”
秦佔瞥着面无表情的冼天佐,忍不住拧了下眉,嫌弃的口吻道:“我要不是怕树大招风给你们找麻烦,我早自己过去了,你婆婆妈妈的烦不烦”
冼天佐别开视线,“我去帮不上他任何忙,他看到我还会趁机嘲讽我为什么离开深城。”
秦佔拿出十足的耐心,把台阶递到冼天佐脚下,“他现在昏迷中,你今晚赶过去看他一眼,明天回来,我二十四小时不出门行了吧”
冼天佐不置可否,秦佔说:“阿佑身边都是雷坤的人,他们之前有过节,过去看看他,你安心,我也能放心,别让人趁机给他穿小鞋。”
冼天佐心知肚明,眼下都是同坐一条船的人,论的是成败,哪还有穿小鞋一说,但他还是顺势下了这个台阶。
当天晚上,冼天佐把程双送回家,告诉她冼天佑没事,而后坐秦家的私人飞机飞到冬城,算上他带的人,还有来机场接的人,二三十辆车,浩浩荡荡,按秦佔的话说,既然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就打开天窗大张旗鼓。
冼天佐来到某别墅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大门上二楼,门前有人守着,见到冼天佐很自然的避开,冼天佐推开房门,房间没开主灯,只有暖黄色的床头灯,跟自己一模一样面孔的人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露在外面的一只手背挂着吊针。
冼天佑脸上没有任何伤,连个磕碰都没有,干干净净,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仔细一看,脸色又苍白得像是死人,冼天佐走近,站在床边,一眨不眨的观察被子,看到有一上一下的浮动,这才将目光重新移到冼天佑脸上。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眼睛一个闭着一个睁着,冼天佐一声不吭,像是要看到地老天荒,良久,床上的人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冼天佑开口:“你真的很无聊。”
他声音是难掩的虚弱,脸色也是,但口吻和神情又带着活灵活现的嫌弃。
冼天佐不说话,冼天佑道:“我是伤患不是死人,就算见到死人也得念叨几句吧我要是一直不睁眼,你准备看多久”
冼天佐道:“看来还是伤得不重。”
冼天佑勾起唇角,苍白得脸上立马浮现出病娇的笑容,“谁说我伤得重了你不在深城,跑来这干嘛”
冼天佐说:“阿佔让我替他过来看看你。”
冼天佑问:“东西拿到了吗”
冼天佐道:“拿到了。”
冼天佑疲惫的垂了下眼皮,“走吧,我过几天能动就回去。”
冼天佐目不转睛的睨着冼天佑,半晌,憋出一句:“有人给你穿小鞋吗”
冼天佑一笑,瞬间牵扯到浑身伤口,撕裂般的刺痛让他来不及管理表情,眉心一蹙,抽着脸部神经道:“你故意坑我的吧”
冼天佐说:“换自己人照顾你,省得欠外人人情。”
冼天佑突然说:“幸好躺在这的人是我”
冼天佐面无表情,心底一动,只听得冼天佑继续,“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有人猜,我到底是弟弟还是哥哥,还有人翻旧账,说你曾经跟雷坤有过节,伤口随便处理一下算了,我赶紧说我不是你,这才捡回一条命你说你人缘有多少差吧。”
冼天佐绷着脸问:“谁说的”
冼天佑虚弱的笑道:“别再赶尽杀绝了,我不怕别人说你,怕人说我传话。”
冼天佐看着冼天佑那张苍白的脸就来气,气把他弄成这样的人,他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冼天佑收起玩笑表情,出声回道:“像是家养的杀手,脸都没遮,跑路时也不带走尸体,十有七八无迹可寻。”
冼天佐没说话,冼天佑暗自提了口气,强撑着道:“雷坤的人说是邝家做的,我不敢叫人接应,就是怕有人发现我们在提前做准备,东西运不回去,邝家藏在暗处,雷坤的人也藏在暗处,大家你监视我,我监视你,雷坤的人跟着邝家人,才发现我,这是他们说的,我判断不了真假。”
冼天佐说:“这是最后一次。”
冼天佑躺在床上,看着他,冼天佐说:“不是每次都能幸运被人捡到,伤养好了多练练你的本事,不要光耍嘴皮子。”
冼天佑说:“其实我
使使力都能解决,只是怕他们拿不到东西回去交差,我的东西也不好运出冬城。”
说完,又补了句:“你赶紧走吧,我跟人打架都没跟你说话这么累,快走,不送。”
冼天佑闭上眼,是真的太累了,这会儿不主动闭上,下一秒也会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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