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6年,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
“大人,这是今天的材料。”办公室内,一个瘦弱的十三四岁出头的少年抱着大叠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嗯,下去吧,今天允许你休息半天。”一个白发贵族老头点头,让少年下去。
咚咚咚,门虽然是开的,但出于礼貌,进来的人还是会敲一下门。
“老师,我的测试成绩您看了么。”蓝发女学生进门,刚好撞到少年。
“是陈啊,看了,以你的成绩,明年毕业肯定没有问题。”老头没有笑脸,只是点头。
“对不起对不起。”少年小声嘀咕着,转身要跑。
被高出半个头的陈一把拉住。
“炎国的孩子”
“也许是吧,一个地下矿场的矿工奴隶,头上的角被砍了,看不出来是什么族的。”
“喂,小鬼,你是炎国人吗。”陈平缓的用炎语问了一句。
“不,我不是。”少年奋起挣脱,飞似的逃掉了。
“不用管他,一个学徒罢了之前你申请的提前毕业的事”
没有太在意少年的事,陈继续和老头聊了起来。
结束以后,陈回到院子里练刀,却发现有人在偷窥自己。
“出来”问声后对方拔腿就跑。
陈开始追,跑了几百米后,发现已经没影了。
“呼臭小子,跑得呼怎么这么快”
第二天,陈依旧在练刀,中途作势去如厕,实则绕了一圈。
当少年背后衣领被陈一手抓住的时候,再想跑已经迟了。
“好看吗”陈抓小鸡一样把对方拖进院子里,关门。
“好好看。”少年唯唯诺诺的点头。
“拿着。”把对方丢到地上,拿起一根棍子递给他。
少年接着,不敢不从。
“跟我做。”陈拿起一把木刀,丢起来,打棒球似的打飞出去,正好落入远处的框里,框里已经装满了石头。
“好好看痛”
“要你做,好看,看你个头”陈一个爆栗打在少年头上。
“这个我知道,东国游记里面写的,叫棒球”少年拿起一个石头,抛起来,一甩棍,没打到,石头掉在地上。
再抛,再空,三抛,咣当,歪了,打到了陈那边,后者用刀一打,弹回去,再打到少年身上。
“痛”
陈一脸嫌弃的走到框边,把框里的石头全部倒出来:“明天这个时间,把框装满,用这个方法,不然以后别出现在这附近,见一次我打一次。”
说完,陈提刀转身走进屋里门一锁,眼不见为净。
一小时后,老陈吃午饭出来,看见少年还在打石头,框里已经有几个了,不过框外面却是半堆,另外半堆在他脚下,陈摇头过去,抓起五个,同时抛起来,迅速挥刀,五声轻响后,五个石头被依次打到框里,然后陈拍拍手又回去了,就像是吃饱来消食的一样。
下午三点,正在喝下午茶的陈被打扰了,一开始还没感觉,可是这打石头的声音越来越刺耳,陈有点恼。
“敲敲敲敲嵯啊,三点几啦,饮茶先啊学这么多,谁会心疼你。”
老陈提着一袋茶走出来,却愣住了。
不是因为框里的石头已经溢满而出,毕竟这有手就行,不过是时间问题,快点只能说运气不错,或者作弊了。
但是令她排除这个想法的是少年的下一个动作,他正在一次抛弃五个石头,然后,嗡,啪。
木棍撕破空气,一齐打在五个石头上,一齐飞进框里,随后因为框满成小丘状的原因,滚到框外。
一棍,五个,同时击中,入框,这不仅对击打命中有要求,对抛石头的技巧也有要求,需要把抛起石头保持在一条线上,说明对力度的控制已经炉火纯青。
“大姐姐,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时把五个石头依次打进去,速度太慢了,所以我就选择一次打进去五个。”
“还还不错,勉强合格。”
“我可以继续看你打石头了吗。”
“可以,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陈把那袋茶递过去,管子已经插好了。
少年很疑惑,这茶的颜色为什么是灰色的,他见过茶,浅绿深绿,淡黄,就是没见过灰色的。
吸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这是奶茶,没见过”陈嫌弃的看了一眼。
“没有,我下矿之前见过的茶都是苦
的”
“我的问题呢。”
“名字名字名字就叫水龙”少年挠挠头。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泷”陈有些头疼,“姓氏呢”
少年摇头。
“不方便说随你,我不感兴趣不过看在是炎国人的份上帮你一把而已。”
见对方没有回应陈继续道:“我,陈晖洁,这里是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你在我的私人宿舍偷窥,就算了你是学生也免不了好受的,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学徒,别乱跑,知道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学徒,我只是一个奴奴仆。”泷本来想说是奴隶,奈何这是不合规定的,明面上,他就是仆人,实际上待遇的话,便是奴隶,没有佣金,没有人权,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偷看书和偷学刀术。
“你住我这里吧,我还有一件杂物房,一年内,你能达到实习生的标准,我可以申请带你会龙门实习。”
“真的吗”泷看上去很激动。
“还有一点,我教你的这个打石头,对天赋要求很高,神经反应,身体素质以及感官,如果你能学会,那么带你走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不要觉得你现在打这些石头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我要让你打移动速度更快的东西,而且是用刀,刀的形状可比棍难控制得多”
一年后。
每天三餐一茶的生活让泷的个头飞速拔高,已经有超过陈的迹象。
白发老头那边,陈几句话就打发过去了,虽然老头面色古怪,但是一个奴仆而已,少了就少了,送人也没关系,反正也是别人送的地下奴隶而已。
陈顺利毕业同时为泷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份,即将将他安排回龙门近卫局实习。
他的实力测试已经超过了大部分同龄人,更何况还有陈传授的真斩箭术。
为什么是真呢,这是陈自己定义的,少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泷”陈敲了一下门,发现没反应,以为对方在冥想,据本人说能迅速恢复精神和气力。
第一次见他冥想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偷懒,一问哪学来的,说是家传的。法师家族否认。关于身世,泷从来不会多透漏半句。
陈想学,发现就她的暴脾气,根本学不来,再次怀疑所谓的冥想只是在偷懒而已。
推开门,发现小小的房间上那张窄床上什么都没有,甚至一张纸都没有。
收拾得就跟当时泷没有住进这件杂物房时一样,少的只是厚厚的灰尘,证明这个人确实存在过,一瞬间,陈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昨天”,这个像弟弟一样神秘的小鬼只是自己长时间枯燥的异乡生活中的臆想。
但是院里一框框码得整整齐齐的石头和却告诉她这个人曾经来过。
陈找了一天一夜,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这个她几年都没走遍的地方,一天被她走遍了。
这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踪迹,除了
白发指导老师,那个老头,死在办公室里,自己掏出的防身暗器射得全身到处都是被反弹致死。
他自己的武器,把自己杀死了,没有凶手不可能。
这种招式,导致陈的行程被推迟了一周,接受调查,最后确认无关后才得以离开维多利亚返回龙门。
但是墙上血迹排成“一”字绝不是偶然。
“这个魂淡,要杀多少人才能结束。”这个是次要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必然会成为警察的她自然知道有些人,法律无法制裁,只有直接扬了才行。陈知道这些死的人不是什么好鸟,表面容光焕发,背地里毒枭人贩子多少沾点。
所以,她恼火只是因为不辞而别,仅此而已。
这个火,一烧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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