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路上安全方便,拾欢特意女扮男装,可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她行路至一荒野大道上,便赶上了一出大戏: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三位佳人混战的场面,尤其精彩。
其中两位,还是她的老熟人,还都是想杀她的老熟人。
芙苡现在已经是白宗的宗主了,修为长进了不少。阿银这些年越发娇艳了,可估计光顾着爱美了,修为没什么长进。
要不是有旁边那位美女,在制衡芙苡,她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那位用鞭的美女,拾欢没瞧着正面,不过那条长鞭“刷刷刷”甩的真不错。拾欢看的真过瘾。
没错,她在看戏,逃跑也没用啊,因为刚刚,芙苡已经抽空,用冰融针射死了她的马
对于芙苡,任凭其他人夸成了花,拾欢的评价永远只有六个字:
假正经,真小人。
一会,混战便以阿银受伤落败,而告一段落。
那位用鞭的美女大喝道,
“白宗主,捉妖向来是我们幕府的职责,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得如何制服妖孽。这只蛇妖作恶多端,我今天便要带她回去,好好惩戒。”
“呵,难道只有幕府能捉妖吗沐大小姐也说这条蛇妖作恶多端了,既然如此,人人得而诛之。”
幕府沐大小姐敢情这位美女来头不小啊。
“芙苡,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抢吗你们白宗不是向来只修仙的吗,这么多年了,都没修出个所以然来。就连与君仙人那只小狐狸也比不上。”
芙苡最讨厌被别人拿来,与拾欢比。她什么都能装,什么都能忍,就这点不行。
果然啊,齐刷刷一排冰融针,朝沐大小姐射去。
都说这冰融针,根根价值千金,芙苡用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心疼啊。
有钱真好,打架都比别人有气势
沐大小姐躲闪不及,摔趴在拾欢旁侧。她摔的灰头土脸,也让拾欢看清了她的样子,如五雷轰顶般怔在当场,“槐槐玉”
“什么槐玉居然连本小姐的名讳都不知道,我叫亭亭。沐亭亭。”
沐亭亭刚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拾欢扑趴在地。
芙苡你奶奶的,又偷袭,冰融针不要钱嘛。
拾欢将沐亭亭护在身下,却没等来想象中的痛苦。反而,耳边传来芙苡的一声痛呼。
“你这么喜欢冰融针,不如也尝尝它的滋味。”
阴冷低沉有磁性。
连默的声音,怎么就这么好听
拾欢狂喜。
可下一刻,又冻在了当场。
芙苡气急败坏,便要对一旁的阿银下手,阿银吓得急呼,“君上救我”
“君上她是你的人”芙苡收回了杀招,意味深长的望着连默。
连默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拾欢的身上。似是淘气的学童,被夫子抓到了错处。他惶恐不安,他萎靡不振,半天,才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师父”
“你骗我,又骗了我,我倒是忘了,你惯会骗我,骗得我剜了心。”拾欢说的不急不缓,极为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可连默是最了解她的人,他知道,此时的她痛极怒极。他是不该与阿银串通,演一出苦肉计,来骗取她的同情,可如果不这么做,她又怎会愿意留在他身边
“师父,我们回五骨墓,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都依你。”
连默靠近一步,拾欢立即戒备的,远离一步。
“师父,别逼我。”连默手上捏诀,竟欲强行带走拾欢。
“三妹快走”谢仪心从锁魂囊中出来,挡在了拾欢面前,可她只是低阶野鬼,如何能斗得过高高在上的鬼王
连默只是长袖一挥,她便被强行拖回到了锁魂囊中。
就连锁魂囊,也飞回到了连默的手里,“母子鬼有趣。不过师父放心,他们是你的亲人,我自当好好照顾。”
此时,天空中突然起了一阵黑色的飓风,拾欢受风力所扰,根本睁不开眼,站不住脚。忽而,她感觉自己被什么用力一抛,抛至空中,复落到一个柔软而温热的“地面”。
耳边传来,连默痛苦的呼喊,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在白云之间,半会,她才喃喃道,
“阿佑,我从来不知道,狼居然会飞。”
“哼,该说你什么呢说你笨吧,在清凌居就瞧出了我的真身,说你聪明吧,被人骗了一回又一回,回回还都是同一个人。”
若是平时,拾欢肯定要回嘴的,可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力气了,躺在阿佑温暖的毛发上。
她突然鼻尖一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低声呜咽了起来。哭累了,哭的嗓子都哑了,才趴着沉沉睡去。
“小欢,快醒醒。”
是谁
谁在叫她
“我特意带回来的,看看喜不喜欢,送给你。”
当时槐玉刚死不久,拾欢心中有愧,整日郁郁寡欢。
要说还是洛泽最疼她,他一身白衣飘飘的人,居然捧回了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狗崽,来宽慰她。
拾欢当即就喜欢得不得了,吃饭抱着小黑一起吃,睡觉都抱着一起睡。
小黑特别会逗她开心,玩闹的时候,还会用小舌头舔拾欢的脸。拾欢每次都会被逗的哈哈大笑。直到那一回,拾欢再也笑不出来了。
连默发现小黑居然睡在拾欢的床上,还亲了她。当即便揪着小黑的后颈,将它提的老高,吊在半空中,还使劲的来回晃了好几下,
“师父你怎么能让它亲你”
“为什么不能亲小黑这么可爱。”
“因为因为”
连默“因为”了半天,才终于蹦出了一句话,
“我刚刚瞧见小黑去茅坑吃屎了”
呜呕
拾欢当场就吐了,后来连续好几天,一看见小黑就吐。大冬天把它栓在溪流里,直到它身上的味道冲干净了,才放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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