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凛刷完碗,客厅里就剩程宗干巴巴的坐着。
程宗看他忙完了,就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他。
魏凛擦了擦手,走了过来。
客厅里灯光亮,他走近了就看到她的胳膊肘有些不寻常。
“你手臂怎么了”魏凛说着,掀开了她外面穿的防晒服。
一个不小的青痕,已经有发紫的迹象。
这一掀衣服不要紧,她身上露出来的部位就有不少差不多的痕迹。
程宗不大好意思的拉了拉衣服,看着他更显阴沉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魏凛在她面前很少有那么严肃的时候。
“我走了以后,你又摔了几跤”
“平均一趟一跤吧”
魏凛好像更生气了,气她不知道爱惜自己。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为什么逞强”
程宗不以为然的说:“她们能走好,凭什么我就不能”
她还打算在天熠待下去呢怎么能丟他的脸
魏凛猛地松开了她的胳膊,人也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高了几度,简直是气急败坏:“程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输赢什么也不在乎”
程宗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突然大发雷霆
“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已经不摔了。”
魏凛看她有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的恼火愈加明显。
她还说喜欢他,他看她根本是为了把他的心给赢回去。
赢回去之后呢又弃之不顾吗
“你坐下等着”
魏凛说完这句话,出去了。
程宗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等了许久,好无聊,一个人也没有。
其实,大家都听到魏凛发火了,只是不敢出来瞧。
魏凛从没在家发过火,这次应该是克制不住了。
魏凛在院子里连抽了三支烟,等心情平复了才敢进屋。
程宗就听话的坐在沙发上,正无聊的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魏凛走近,她皱着鼻子吻了吻,说:“有烟味,还有花香,你在院子里抽烟了”
魏凛没理他,抽出医药箱,开始上药。
胳膊上的还好,背上有一处挺严重,从后颈一直蔓延到肩胛骨。
“把外套脱了,我给你上药。”
许是从前让魏凛照顾惯了,程宗也觉得没什么,乖乖脱了外套。
外套一脱,里面只剩一件小背心。
程宗雪白细腻的皮肤被灯光一照,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
魏凛喉结上下滑动,抿着唇角,仔细上药,再用手掌的温度将药剂化开。
离得近,她皮肤上的馨香,一阵阵传到鼻尖。
魏凛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站了起来。
气氛有点暧昧,魏凛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你给他们都带了礼物,我的呢”
程宗有点尴尬,这个,她竟然没给他带。
她总觉得他什么都不缺嘛
眼看着魏凛那张脸又沉了下去,她急忙说:“给你带了。”
“我可不缺手表。”
不是独一无二的礼物,真的没啥纪念意义。
“你过来一点,再靠近一点。”
“这个礼物,怎么样”
程宗的脸突然靠过来,一双星眸忽闪忽闪的眨着,小嘴饱满而红润。
她要亲他
魏凛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挣脱胸腔。
还差一点点,程宗停下了。
她在想如果她不停下,他是不是真的会接受这个吻。
魏凛咳嗽了一声,转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他问:“你还跟许u盘有联系”
程宗解释道:“是许悠然,不是许u盘。”
许悠然是程宗的大学同学,以资深情感咨询师自称,动辄要给迷失在爱情中的男女指点迷津。
她的法宝就是一个u盘,里面装满了男女之间的小秘密。
“你少跟她学这些,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哦,是她说有效的,不然就把她的u盘吃下去。”
“什么有效”
“就是,如果你很生气,我就吻你。然后,你就会好。”
魏凛恨不得掐死许悠然,她这些腐败的思想竟然把程宗荼毒的这么深。
“那你怎么不试了”魏凛问。
“我不敢。”
魏凛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挂钟。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你嗓子还没好,需要多休息。”
魏凛没理她,率先走了出去。
要不是上次又淋了雨,他的嗓子早就好了。
程宗只好抱着自己的包跟着出去了,还叮嘱他,回来一定跟魏叔叔他们说一声她先回去了。
“去你奶奶家”魏凛发动车子问。
“嗯,从这里往前开,然后往右”
夜里,魏凛的声音染着凉意,“我记得。”
这条路,从前陪她不知走了多少回。
恍惚间,程宗仿佛又看到了两人从前的身影。
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学习,对魏凛的小心思一无所有。
“魏凛,你真的愿意跟我学习”
“嗯。”
“也好,那我们下了学在自习室约见。”
魏凛摇了摇头,悠悠的说:“去我家,我家的厨师李叔做的点心非常好吃,你可以试试。”
程宗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少有的天真神情:“真的吗我奶奶爷爷都不会做饭,我吃外卖都快吐了。”
魏凛抿唇笑了:“那好,如果你喜欢,就连晚饭一块吃了。”
“好啊那就多谢了。”
“魏凛”,程宗歪着头叫了一声。
魏凛目视前方,没看她。
他大约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从前他对她那些暗戳戳的好。
她如今才觉得感动不是太晚了吗旧事从提,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太廉价。
“魏凛”程宗见他不理人,加大了音量。
“你太吵了。”
程宗瘪了瘪嘴,“你从前不总说我话太少了吗现在这样,你不喜欢吗”
亏她还专门反思了自己,想着什么样的自己他见了会更欢喜。
魏凛用余光扫了一眼她委屈的神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到了,下车。”
魏凛家距离程宗奶奶家不远,魏凛开的车速不快,却也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程宗下车,对他使劲挥了挥手。
魏凛目送她的背影,没有离开。
一个男人迎着程宗走去,程宗停下了,他抖了抖手里的外套给她披在了身上。
借着昏黄的路灯的光芒,魏凛还是认出了这个人,他就是程宗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任远行。
魏凛觉得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又痛又羞,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程宗,你对我,可有一点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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