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完不成任务不可能回去的,您死了这条心吧。
无双都懵了,第一次跟人合作前往小世界,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小主人没教过她啊。
那我买够了东西就死。
“这个c这个c这个全部都包起来,送到千宋客栈。”
日头渐高,娇钺有些逛累了。折扇打开,举高挡住了大半的阳光。
回去的时候,恰好碰上送葬的队伍,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行人站在两侧,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娇钺侧身避了开来,与棺材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指微微颤动,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让娇钺心里不太舒服,她向来抗拒跟任何人有任何牵扯。
折扇合上从眼前划过,眸中闪过一丝灵光。再看向那棺材时,便看到一根细弱蛛丝的红线从棺材中那人的小指上蔓延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小指之上,红线将两个人连在了一起,因果已定。
姻缘不解,因果难消。
娇钺的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再抬眸的时候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冻得人浑身疼。
收扇在手,娇钺理了理衣裙拦住了送棺之人。
“敢问,棺中所住何人”
无双都傻了,看着拦棺询问的娇某人。
“姑娘您有所不知,这棺中乃是那前几日大婚当日死去的岳家大少爷岳青柏。”
一旁看热闹的大娘随手拉扯了一把娇钺,用着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的和娇钺说。
“麻烦您了。”
娇钺长叹一声才反应过来,人死之后停棺三日三日后方可下葬,算算时间她来此也有三天了,还真是猝不及防呢。
娇钺退后半步让送棺的人过去,那大娘瞪着娇钺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眼熟总感觉什么时候见过,但看看她那气势又不像普通人。
等娇钺都走远了,那大娘才恍然大悟,那不是那天被赶出门的新娘子。大娘掸了掸手,暗骂一声晦气。
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无双也有点想不明白。
娇钺嗤笑一声,觉得无双有些天真。
她嫁过去是跟公鸡拜的堂,拜完堂就传来了男方的死讯,随后被无情的赶出了家门,她都没见过那大少爷的脸,我去哪知道。
娇钺话语中带着三分笑意,那眼眸却暗沉一片,她仰头看天,露出一个略显疯狂的笑。
真恶心啊,这乱七八糟的因果。
进了客栈,娇钺招手喊了店小二来,随手扔过去两块碎银,让人去书店买些纸笔来。
查一下休书怎么写
我不喜欢和人绑定在一起,哪怕只是暂时栖身的肉体也不行。
娇钺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倚在窗口看向下面,神思却发散开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因果一说了呢
时间有些久远,娇钺想不太清了。
但大概是,那一天,有人告诉她,她欠了一份因果,欠了一人救命之恩。
想起来便气的慌,娇钺手中的扇子敲在窗框上,窗框都被磕出一个豁口来,仿若白玉的扇子却完好无损,一丝尘埃都未曾沾染。
门外正准备敲门的店小二吓得一个哆嗦,手中托盘都差点翻了过去。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娇钺回身的时候折扇从窗框之上划过,再看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
无双二次懵逼,小主人说好的娇钺就是个普通人呢
说好的,一个在云谷中生活了十八年的十八岁出头的普通人呢
要学会闭嘴哦。
想询问的话在娇钺带着几分柔软的话语中默默的咽了回去,小主人欺我。
在各个小世界转悠了这么些年,别的没学会学会了从心。
小二哥战战兢兢的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半退着离开了房间,莫名的怂唧唧,在无双看来既视感太强了。
娇钺挽了挽袖子,取了点茶水倒入砚台中抬手研墨,后,笔尖沾着墨水迟迟未曾落下。
休书呢
无双忙不迭的翻出几篇休书作为范本,随后迟迟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
女宋月月,夫亡,立此休书一刀两断,自此再无瓜葛因果全消。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凭。愿夫相离之后,早渡奈何早饮忘川,消过往忧愁苦痛,来生万事皆好,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立约人:宋月月。
您这拼凑的痕迹太重了
。
娇钺毫不理会,将毛笔搁置,又端详了一会,取了个信封来,将休书折好装了进去。
让宋月月签个字吧。
有一瞬间,一串乱七八糟的文字从脑海中闪过。
怎么,找不到地府在哪
无双忙不迭的点头。
无用。
娇钺咬破手指以宋月月的血为媒介,以指为笔于虚空中勾勒。在无双的眼中,就好比现代小世界中的人说的不明觉厉。
收手之时,一枚血色印记落在信封之上,信封慢慢变得虚幻。片刻的功夫,又慢慢的显现,信封开口处一个不甚明显的指印。
送去岳府吧。
娇钺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露出的半边侧脸苍白如雪,无双感受到了她骤然衰弱下去的气息,衰败如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却看不到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解,为什么宋月月说未曾见到岳青柏的灵魂呢身死之后生魂离体,浑浑噩噩之间便会被接引到地府忘川,化为千千万万魂魄中的一员,等待下一次轮回转世的机会。从无例外,那么岳青柏呢
奇怪,娇钺一时之间有些想不通。
除非,岳青柏未死。
娇钺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等摸到小手指上明显的痕迹时,更是冷的吓人。万千暗色皆藏在眸中,阖上眼眸的一刻藏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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