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明明已经安排好了的!
他们过来看到的一定会是一场淫靡的画面,可是怎么会是这样?
“夫君,那里真的没有别人?”下了台阶,被拽着走出了好长一段路了,洪氏还是不能相信。
华池那里怎么可能只有镇陵王一个人呢?
云初黛的心里却欢喜得很。
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不近女色的!而且,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就被这样的计谋给害了?
那个男人可是后来令很多人都为之色变的啊。
那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未婚夫。将来还会是她的夫君。
一想到这个,云初黛就觉得自己的心要喜悦满足得溢了出来,她几乎都要掩饰不住嘴角的笑容了,哪里还管得上自己母亲的失望和愤怒。
“一定是木嘉那个贱人没有办好事!我要去找那个贱人!”洪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够了!”云问松低声喝斥道:“这件事情你不用理了,我自有安排!”
“夫君,你凭什么吼我?”洪氏抬头,红着眼眶道:“我这是为了谁?我是为了咱们的女儿!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送入火坑吗?你倒好,女儿不管了,只管护着木嘉那个贱人是不是?”
“你在胡扯什么?我怎么会不管初黛?”
“你还说没有!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就护着木嘉那个贱人!等会的宴席上,镇陵王一定会当场提起跟初黛的婚约的,难道你想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毁了婚约吗?那样子你仙歧门主的信誉还在不在?”
洪氏甩了下衣袖说道,“我一心都是为了你们着想,我的夫君,我的女儿,可是你们呢?”
说着,她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洪氏姿色还是不错的,要不然当年云问松也不会答应娶她,而云初黛也不会有这样的绝色。
特别是她这样委屈落泪的样子,正是云问松最喜欢的模样,虽然平时总嫌弃她蠢,但好歹也是相伴近十几年的夫妻,看着她这样,想到她的确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他和女儿身上,云问松也有些心软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说你什么。只是在那时候不能惹怒了镇陵王,否则他突然起了杀心,我这不也是担心护不住你?”
他这么一哄,洪氏又破涕为笑。
“那现在怎么办?先说好,我可是坚决不同意咱们初黛嫁入镇陵王府的。”
云问松压低了声音说道:“放心,我又何尝愿意让咱们女儿年纪轻轻守寡去?如果那样,我又还何必广宴天下权贵?你想想,今天来的那些人,有哪个不是冲着凤命而来?就算我们不动手,也有大把人要与镇陵王争。”
洪氏想想也对,她的女儿可是挟凤命而归!那些人哪里肯让她嫁给镇陵王?就是那郁凤池三皇子也足够与镇陵王一争。
想到这里,她的心也稍安了一些。
云初黛见他们还是不死心想破坏自己与镇陵王的婚约,心中登时大急。
“爹,娘,我有话要跟你们说!”云初黛咬了咬牙。
而在他们离开之华池之后,晋苍陵伸手一捞,将云迟从自己双腿之间拎了起来。刚才云迟哪都没去,就站在华池里,隐在他身前,身子在水中,头正好卡在他的腿之间。
这是个相当尴尬的位置。
他本来以为她会羞得面如滴血,哪里知道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却全程在他双腿之前抬头对他媚笑眨眼睛,听得他声音肃冷,还故意用手指在他的大腿内侧轻轻划着,极尽挑逗!
“你是不是活腻了?”
云迟被他一手轻轻松松跟提小鸡仔一样拎着,膝盖以下还在水里,却像浑然不在意,对他眨了眨眼睛道:“我就是想试试当着那么多人的以及你未婚妻的面,你会不会觉得更加刺激,一下子就雄风壮”
“闭嘴。”不知道她接下去还会说出什么无耻的话来,晋苍陵打断了她,“你没有内力,是怎么隐藏自己的气息的?”
这一点他都想不通。
他已经试过多次了,她的确是没有内力,但是明明她就在他身前,云问松却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别说是云问松,就连他,若不是亲眼就那么看着她,闭上眼睛的话,他都感觉不到眼前有人!
云迟嘻嘻地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我告诉你,也有很多人崇拜我的,他们哭着喊着把我当偶像,恨不得把心捧给我,可是像我这么高冷的人,心,是绝对不要的”
又扯到哪里去了?
晋苍陵难得地,眉宇间
浮起一抹无奈。
“你留在这儿,把那几个人处理掉,晚一些到宴厅来找本王。”
说着,他随手就跟丢垃圾似的将她丢进了华池里,自己转身就走。
华池不远处的骨影和骨离目瞪口呆看着那落进华池扑腾的女人,晋苍陵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这这,这个女人是怎么跟他们家王爷这么亲密的?
这这这,这个女人好像一点儿都不怕他们家王爷啊!
问题是,这个女人他们刚才也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啊!
天啊!
“还不走?”晋苍陵的声音淡淡传来,两人如梦初醒,急急跟了上去,但还是忍不住再三回头看着拍打着池水的那个女人。
她正大叫道:“晋苍陵!你真是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你是猪啊!”随手就拎起她,随手就把她丢了!真当她是小鸡还是真当她是垃圾啊?怎么感觉这么不爽呢!
骨影:“”
骨离:骨影,我有没有听错?有人在骂咱们王爷!
他们是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被骂是猪的镇陵王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他们看到了,那一定会当场掉了下巴!
“你说什么?初黛,你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云问松一把扣住女儿的手腕,沉声道:“这种话你也能乱说的?”
刚刚云初黛非把他们拉到房里,跟他们说了一席话。
“爹,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真的没有乱说!”云初黛着急地说道。
“你说你做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梦,梦见了自己未来两年的事情,梦里你跟镇陵王退了亲,嫁给了太子,可是一年之后镇陵王非但没有被送去皇陵喂了煞龙,还带兵造反,太子败退”
说到这里,云问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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