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们牢不可破的友谊天长地久”
热罗姆波拿巴当即举起酒杯向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发出了邀请。
“为了友谊”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同样也露出虚假的笑容举杯,他不知道花费50万法郎购买一个渺茫的未来到底值不值得,但是眼下自己多投资一个人就多一份掀翻叔叔希望。
50万法郎对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来说并不算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哪怕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这场革命中确实损失了一部分金钱,但是他坚信只要度过这场危机,家族损失的那些钱财很快便会重新回到他们的怀抱,那些妄图将罗斯柴尔德挤兑致使其破产的家伙必将会付出惨重代价。
“亲王阁下,我事先说好,50万法郎只能作为你竞选时候的资金,一旦我发现你利用这笔资金做一些与竞选无关的事情我有权冻结你的所有资金”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先礼后兵道。
根据他对波拿巴家族的了解,一旦他没有给这笔投资加以限制使用条件的话,这笔资金很快便会被波拿巴家族的人当做赏赐给属下,慷慨的波拿巴绝对不介意借花献佛换取下臣的忠心,他可没有慷他人之慨的兴趣。
同时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波拿巴家族唯一能够笼络人心的手段,再忠心的臣下如果没有足够的金钱滋养的话,就有可能生出背叛之心。
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深信,所谓的忠心只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
“嗯”热罗姆波拿巴悻悻一笑,他的小心思显然被眼前这个家伙看破。
不过,那又如何作为一个将要进行选举的政客来说,脸皮在有些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列昂内尔男爵,我觉得我们可以选择更加深入的合作”热罗姆波拿巴继续厚着脸皮对列昂内尔我罗斯柴尔德开口道:“我觉得财政部长这个位置就适合有能力有手段的人来做,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
尽管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知道热罗姆波拿巴只不过是漫天开空头支票,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法兰西财政部长的位置是整个全法兰西乃至全欧洲都是数一数二的肥缺。
要是他能够做到财政部长的位置,他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谋福利,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财产恐怕还能翻上一番。
当然,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只是稍微思考了几秒钟,作为“世界银行家”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并不局限于法兰西一地做生意,过多的涉足一个国家的政治只会引起本国与其他国家的反感。
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世界银行家来说,这是万万不能够接受的。
“我对于财政部长的职位并不感兴趣”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果断拒绝了热罗姆波拿巴递过来的“橄榄枝”。
“那真是太遗憾了”热罗姆波拿巴面露遗憾,看来自己无法令金主继续投票了。
“不过,我可以以私人的名义再借给您100万,利息为一分五”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接着说着。
“我的上帝,男爵阁下你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热罗姆波拿巴用夸张的语气对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说道:“一分五的利息,你还不如让我跳入泰晤士河的河水里来的痛快”
一个月一分五利益,一年也就是18的利息,这意味着热罗姆波拿巴如果没有当选的话,他就得考虑从巴黎的最顶端直接跳下来。
有些时候,欠债比死亡更加的可怕
“亲王阁下,当前的欧洲能够借给你100万法郎的只有罗斯柴尔德银行”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强词夺理道:“再者说,只要您坐上了法兰西的宝座罗斯柴尔德家族还能找您索要不成”
热罗姆波拿巴故作纠结的沉思了几秒钟,咬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明智的选择”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微笑着说道。
不过,下一秒热罗姆的条件令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笑不出来。
“不过,我要求使用英格兰银行发售的指券,法兰西银行的指券信誉已经快要破产了”热罗姆波拿巴摊手无奈的说道:“没准,我要接手的是一个令人棘手的烂摊子。”
“法兰西政府已经在积极的调动”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想要出手法兰西银行指券的希望落空。
“上帝啊他们所谓的调控就是用行政命令强制让法兰西停止兑换,这样只会损害法兰西的信誉”热罗姆波拿巴夸张的回应着。
实际上法兰西银行停止兑换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不过在那之前的高额贴现汇率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继续,指券也在这期间面临贬值的问题。
列昂内尔想让他接盘一个
贬值的指券,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当然是英格兰银行的”眼见无法忽悠热罗姆波拿巴的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只能熄灭心中的小九九。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热罗姆波拿巴与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达成了不可描述的交易。
不过,两个人内心都有一丝丝小小的遗憾。
如果对方能够在傻一点的话,这场交易恐怕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做完这一切的热罗姆波拿巴总算能够安心的操办堂兄的后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比他之前一个月甚至于一年发生的都要令热罗姆波拿巴感到疲惫。
时间稍稍来到了5月2日,清晨阳光明媚,宜出门交游。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一篇名为从波拿巴到波拿巴,评路易拿破仑的一生的文章出现在泰晤士报,它就像一场惊雷席卷整个伦敦的报界与舆论界,将原本暗流涌动的伦敦直接炸了个底朝天。
平等c民主c社会责任这些宪章派所追求的东西堂而皇之的刊印泰晤士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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