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霍慕沉嘴巴里说出混账二字,还是让宋远城诧异,毕竟霍慕沉说话从来都是含枪带刺,字字藏意。
话随不多,却字字如金。
霍慕沉见宋远城眼神里闪过错愕,眼底露出不耐,道:“小辞要午睡,我去带人休息了。”
“”
宋远城还在失神中,骤然听到霍慕沉的话,匆匆忙忙抬头,只见到霍慕沉修长挺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耳畔边还徘徊着霍慕沉最后的警告,他眼睛瞠大,手抖了下,慢慢凝起眉头,不放心的拨通电话,吩咐着
走廊里,小辞的房间还打开,阳光泄在整个走廊,照在霍慕沉身上,拉长男人的身影,将整个走廊笼罩。
他丢给了宋远城几个口头承诺,随意迈着慵懒的步伐回到了走廊尽头的卧室。
床上床下摆数不尽的包装箱,望眼一去,足足有数十个,还有些没有封好包装。
他迈步走过去,随手弯腰拿起一个小小的精致相框,相片上是宋辞天真的笑脸,旁边还站着唐诗。
箱子里还有整整一个的学生纪念册,一厚沓日记本,压在箱底的都是宋辞从小学到大学的书本。
宋辞天分极高,只不过年少叛逆,没人教她,她不懂。
没关系,往后他手把手教她,为人妻,为人母。
霍慕沉眸底掠过一抹宠溺,转瞬即逝,继续翻看相册。
“总裁,您什么时候回来了这些东西都是太太命人从宋家收拾走的,还没有打上包装,我一会就叫人把包装打走。”
楚淮北转身要开口把东西收拾走,却被霍慕沉叫住,“先放在这里,等太太回来再由她做决定。”
说完,他长臂一捞就箱子里捞出学生纪念册,随意翻着。
扉页映入一行字。
字迹娟秀。
霍慕沉面色稍霁,脑海中浮现出宋辞不好好写字,被人打手心,眼含泪花,又不敢哭的委屈样。
他嘴角牵起一抹宠溺,记得那次,宋辞回家又被逼着多写了几本字帖,是他让母亲特意送去的。
唐阿姨很喜欢,对他更满意。
目光慢慢下移,男人看清楚了那行字。
我最讨厌霍慕沉了。
霍慕沉深吸一口气,忍住提起的怒火,指尖不假思索我朝后面翻去,是幼儿园一张大合照,他一眼就在合照里找到扎着双马尾,穿着粉红色蛋糕裙的宋辞。
不过,下一秒
一个梳着背头,穿戴笔挺小西装正站在宋辞身后,还在她头顶比了个耶的手势。
这一幕映入某大佬的眼睛里,他眼仁跳动几下,真想用小刀把他扣下来。
无比高冷的大总裁,在和照片里跟宋辞笑得开心的男孩子做斗争
“哇,好可爱的小孩子,和前面的小女孩看起来很配,一对萌娃。”楚淮北完全没看到男人眼底投下的阴影,禁不住夸赞。
“很配”霍慕沉斜睨了一眼,阴沉开腔。
楚淮北见总裁挑眉,急忙道:“配”
他心心念念一千元,完全忘记霍慕沉和宋辞的年龄差,照片里和宋辞站在一起的男孩绝对不会是总裁,所以一句话落下后,又毫无只情的旁敲侧击,提醒道:“今天太太把何家母女的东西都清点,特别大快人心的拿走了自己母亲的东西,还说了不少总裁的好话不过最后太太拿走了的一千元,是不是下个月工资能报销回来”
“没有”
霍慕沉正在恼怒中,猛然听到楚淮北这句话,连想都没想,直接丢了两个字
楚淮北一怔,心头乍然一痛。
但随即,就见到霍慕沉薄唇紧抿,正动着指尖扣着相册的人头,好幼稚
天啊,他眼瞳急剧收缩,才猛然意识到那不是总裁,他刚才说太太和小男孩相配,那不是撞枪口吗
楚淮北不再敢惹大佬和情敌做斗争,默默退出去。
他不知道,在霍慕沉眼中,即便是幼儿园和宋辞有过任何接触的男孩子,他都恨不得剁了手
空气里静了静。
几秒后,霍慕沉眉头蹙起,眸底深邃如海,盯得胸腔莫名烦躁,指尖一挑,一页被狠狠折过去。
下一页,又是小学时和男孩子玩
接二连三又是几页过去,霍慕沉气愤的目光落在每一张照片里的男生
他古井般的目光被卷起一道道涟漪,砰地把相册合上,深吸了几口,干脆把相册直接丢回了纸箱里,让它狼狈躺在地上。
似
乎不解气,霍慕沉又抽出一沓相册,还带着密码锁。
他指腹摩挲了两下,直接输入宋辞的生日,七月初九。
没任何反应。
霍慕沉眼沉似海,轻轻阖上眼睛,又接二连三试了几个密码,从鼻腔里嗤了一声,最后才试了自己的生日。
咔哒
日记相册突然就开了
霍慕沉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即逝,他打开相册,是宋辞的日记本,翻开扉页又是一句话:“我最讨厌霍慕沉了,又满脑子是他,怎么办”
“呵呵”男人冷冷淡淡勾唇,他一页又一页翻过去,尽数都是他和宋辞的合照,她或不喜欢,或不记得男人眼底翻出丝丝柔情,“小东西。”
被叫小东西的宋辞正享受午后的阳光,昏昏欲睡。
突然,一道刺耳的吵闹声刺入耳膜,粗噶得直接打散了宋辞的倦怠睡意。
她蹙起眉头,就听见从门口走来,一路骂得高亢的女人。
“让宋远城给我滚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拽住我妹妹,搞在一起连孩子都弄出来。现在丑闻一出来,就一脚把我妹妹踹到乡下,你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臃肿的女人正是何美萍的嫂子张芳,她把自己臃肿的身体硬生生塞进华丽的衣服里,看起来格格不入,脸上浓妆艳抹,更加庸俗,边走进来边破口大骂。
“就给了十万块,你们宋家当打发叫花子呢”
“是不是你那个前妻生的小贱人怂恿的,就说那个小c浪c蹄c子没安好心,处处针对我家妹妹看我不收拾死她,还敢污蔑嫣然”
“宋辞,你给我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宋辞掏了掏耳朵,懒洋洋从摇椅上坐起来:“什么狗在叫,吵死了”
张芳闻言,见宋辞悠哉惬意样,又想起何美萍被拖拽送往乡下的狼狈,满脸横肉顿时狰狞,露出一口泛黄的槽牙,冲宋辞尖叫狂吠:“你说谁是狗”
“谁叫,我就说谁”
“宋辞,我今天非得撕碎了你,教训教训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张芳从乡下出头,好不容易跟着何美萍过上富贵日子,突然被连夜打包送回乡下,完全接受不了再穷苦。
她满身肥肉朝宋辞扑过去,只是还没碰触到一片衣角,就被在暗处的黑衣保镖狠狠踹了出去。
张芳狠狠摔在了地上,满身肥膘颤了颤。
她趴在地上,狼狈咬齿,“宋辞,何美萍被送到乡下,是不是你搞的鬼她现在可是宋家的夫人,你居然敢对这么对她”
“我有什么不敢”宋辞半躺在摇椅上,一字一顿的道:“你给我记好了,在宋家,就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我母亲唐诗
从今天开始,宋家就不会再给你们何家家庭生活费了,还有你身上的金银珠宝都是花我妈妈的钱,也全都给我吐出来”
张芳捂住耳坠和手镯,尖叫道:“宋辞,你还讲不讲理,这些都是何美萍给我们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吃喝拉撒用的也都是宋家的钱”
“讲道理”
“和小三讲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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