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苏齐昭带着唐熙在四峰内外四处转悠,乘坐仙鹤将整座山峰大致逛过来完了。
八座山峦千里,祁连一片,均是被太上长老在万余年前一剑斩断,形成平脉,后遂开峰建府,逐渐扩充长老席位,以优厚的灵饷供奉之。
山峦之后是一谭灵泉,灵气随泉水蒸发到空气当中,以八大峰之上最为浓郁,源源不绝。呼吸之间便能运转经脉腧穴,直通丹田,对于修炼是绝佳选址。
四峰虽然沃野百里,常驻人员却寥寥无几。总的来说除了师尊和两位师兄,就是些记名弟子整日打杂清洗,实在是空荡无聊得紧。
苏齐昭到最后交与唐熙两枚储物袋,一个是宗门派发给真传弟子的必备袋,一个是他作为师兄给小师妹准备的见面礼。
两人分别后唐熙也没四处乱逛,直接回了住处。关上门,按照叮嘱将手指刺破,向储物袋滴上两滴血。
只见储物袋发出一阵微弱的黄光,随后“啵”的一声血液被吸收干净,唐熙觉得神魂和袋子之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关联。
惊讶过后,她集中精力用意念朝袋子中窥探,想瞧瞧这小说里到处都是的神奇储物袋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宗门发放的那只储物袋有地下储存室那么大,黑漆漆的一片,里面躺着几本书和一块玄剑宗独特的玄玉牌,几瓶辟谷丹和回春丹,以及一柄普通玄铁剑和一套真传弟子胸纹的黑色道袍。
意念微动,玄铁剑瞬间浮现在手中。她随意试手挥武了两下,发现还挺好用,比之前那柄匕首顺手多了。
劈砍一通后,唐熙爱不释手地将铁剑收回储物袋,将黑色道袍翻了出来。道袍原本宽大蓬松,上身之后居然回缩几下,立马变得贴身紧衬。
她开心地原地转了两圈后,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储物袋,神识刚探入,就被一堆灵气满满的下品灵石闪得睁不开眼。
几千块下品灵石堆积成山,旁边还有几百块浓郁剔透的中品灵石,几十瓶回春丹c清灵散和丹芝,以及几叠厚厚的防御c躲避c隐身符篆。
“这就是大宗长老真传弟子的福利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唐熙差点一口气没晕过去。翻了几个跟头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收好两个储物袋,拿出一本修炼通识读了起来。
不就是修炼吗,之前是囊中羞涩暂且不论,现在有钱有资本,作为一个炮灰n号,她没有懈怠的理由。
背书这东西唐熙在行,在现代考试月那段时间基本上一天一本五百多页的书是常规操作。她翻翻这本黄叶竹著,一共才五十二页,不到两个时辰她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又换了一本剑谱图解,看完绪论和小传后,正文中火柴人持剑劈挑动作跃然纸上,简洁易懂。
一连贯基本招式熟记于心,唐熙从储物袋中召唤出玄铁剑,亦步亦趋地练了起来。
之前没有练过剑,学得都是些实用的柔道和射箭,此刻练起剑来多少有点生疏。唐熙也不气馁,她深知只有基本功练扎实了,才能在功法的衬托下近一步有质的飞跃。
时间,她最需要的是时间。
大半宿过去,唐熙汗流浃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番。明早还要去找师父修习,今晚保证睡眠是很有必要的,她可不想顶着俩大黑眼圈在师父面前打瞌睡。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唐熙用清水拍了拍脸提神后便循着记忆找到了南天阁,是个很宏伟壮观的栏杆回廊二层楼。
厅堂中央,那抹形相清癯c长身玉立的白袍金边的身影早已恭候多时。
“拜见师尊。”唐熙双手合十举于眉前鞠了一躬。
“免礼。”
晏南泽见这副见师礼仪如此标准,内心还是暗暗吃了一惊,随即想到,可能是自家二徒弟为了小徒弟在外不出丑特意教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苏齐昭能干出来的事。
“基本手册拿到没有今日我们先从礼记部分学起。”
“回师尊,拿到了。可是”
晏南泽打断她:“为师知道你想先习剑,可是这礼仪常识也是头等重要之事,不得含糊。”
“回师尊,徒儿知晓。可是”
晏南泽皱眉:“自古师徒均师道徒遵,不必再问,从礼记开始念。”
“回师尊”
晏南泽:“话繁之,可是全熟记于心了”
不是,您听我说啊
“是啊。”
晏南泽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要不是看你长得帅老娘早一
脚踹上去了。
唐熙面带微笑重复:“是啊,徒儿都背会了。”
接着她将昨晚读的滚瓜烂熟的礼记部分口齿清晰地背了出来,顺便问道:“气运c劫数c兽别c丹道c识符c分剑还要背吗”
“”
晏南泽一脸铁青,开府以来纵然于剑修之道资质卓然的徒弟收了不少,可没有一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此书背得如此熟练。
自古被称为天才的修者,总是带着傲气的,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自以为的杂然琐事之上,急功近利。殊不知,正是一些平日被忽略的基本常识能在危急时刻救人一命。
这个小徒弟他轻笑一声,倒是他迂腐了。
“不必。”晏南泽手中突然多了一把上品仙剑,剑身在出鞘的瞬间发出一声远古凤鸣啸瑟,披沐神霞焕烂之光。“为师教你习剑。”
晏南泽教的多是些刺劈撩挂点等剑谱上的基本招式,只不过更加详细和技巧化,昨夜她想不通的动作在他的指点下忽然变得迎刃而解起来。
唐熙茅塞顿开,持剑越发出神入化。手起剑落,配合着灵气的吞吐运转,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果然是练剑的绝佳人选,仅一日便达到了于魏染四五日的进度,悟性更是登峰造极。”
晏南泽站在一旁暗自腹诽,也不打扰徒弟的领悟境界,身负仙剑,浮于半空之中,静候归音。
“锵”
玄铁剑插于峰石之上,狠狠地凿出一个三尺深的岩口,石块滑脱辗转在平野之上,唐熙才猛地从境界中脱出,发觉浑身汗渍,虚脱无力。
环顾四周,竟是月挂当空,一片荒芜。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请教师父剑法吗,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了。
“学得不错。”
突然从上空中传来晏南泽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师父正虚空盘坐,赏月饮酒,好不快活。
他补充一句:“就是有点费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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