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着便是剧烈的又咳嗽了起来。温酒颇为担心的上前将她:“太后您的身子……”
太后摆手:“哀家无碍此番让你进宫来呀其实是为着皇上的事儿。本来这一遭事儿出了之后皇上还想瞒我只是而今他病了昨儿个高烧烧的人都糊涂了。还不听劝又非要去上朝这就病倒了。
又听到老四来报丧但是他心中难过的紧。
他一贯是个孝顺的哀家劝他多吃一些东西他当着哀家的面确实会吃可是转头又吐了出去。
刚才荣妃跟前的人出来报说是而今他还不吃不喝的看折子呢。再这样下去如何能撑得住?
太医院那一堆本事是有的可是心思不活络。哀家便想着找你进宫来一同想想法子望着皇上解了这心结才好。”
说了一段话太后便是又做的喘起了气来咳嗽了好些时候。
温娇假意在怀里掏了掏实则在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牛皮水袋来:“太后您的意思九儿明白你现在身子不好暂且先把这镇咳的药给喝了吧。”
说吧便是将牛皮水袋里的水倒杯子里头送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跟前的方嬷嬷张了张嘴下一秒却见太后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当下便把让太医验毒的话直接咽到了肚子里头去。
把把左右太后日日都要吃温侧福晋送的各样吃食倒是也不差这点饮品了。
太后将那平喘的药喝下之后顿时也觉得心情好些这才笑着道:“这是秋梨膏?你这丫头熬煮的还没喝完吗?”
温酒笑着摇头:“太后这不是上一次咱们一块熬的就是算着您这秋梨膏应当快用完了回来的时候便是让人备了梨子一并熬了好多。回头就让人给您送过来。”
“好好!”太后笑着:“哀家这年岁大了身子骨娇气的紧寻常的药都是用不得你这秋梨膏极好滋味好镇咳也是极好的。在这冬日里头屋子里头虽然暖和却也十分干燥不透气对您的喉咙不大好到底还是要开些窗子的。”
“可别。”太后摆手:“别麻烦了哀家这就走了。”
“太后……”
“你甭管哀家你只管和老四一块想法子哄哄皇上。让他心绪好些莫要让他再伤怀了。”
“太后您这就走了不一同进乾清宫里头吗?”温酒问。
“哀家就不去了哀家在跟前他即便是不开怀也会为这让哀家放心强迫他自己。哀家这就回了你们两个进去看吧。”
说罢温酒被太后推了一把。这才回头往里头走了两步。
远远的就见太医和厨子们零零散散的跪坐在恻瞧着乾清宫门口在等着的奴才们温酒便是知晓娘娘们想必也不会少了。
又撇了一眼却见自家二叔也在下跪之人的行列里。
显然御膳房的大厨也都被叫到跟前来了。他们跟前还有各样菜品还是完整无缺的阵阵香气已然飘了过来。
温酒跟着四爷刚撩开帘子就听到了里头的声响。
“都这做什么?脂粉味儿熏得朕头疼抓紧该干嘛干嘛去。”
周围围着一圈的诸位嫔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连应是三三两两地退了下去。
温酒和四爷在人群里头索性也跟着一同退出了寝宫。
出门之前温酒忍不住向桌案上的康熙爷看去。去见康熙爷面色比之前更苍白了几分嘴上也起了两个大燎泡。显然此番也是火气极大。
“爷要不我去膳房现做一些清爽下火的餐食等会儿咱们试着进去劝劝皇上?”
四爷点头:“好。”
“哎呦温丫头而今都会瞧病了不成?皇上入口的东西你可要小心些。皇上而今的身子可不比从前要是出了些差池那可是不妥当的。”惠妃瞧了一眼温酒当下阴阳怪气的到了一句。
温州找了条眉头还没等说话呢便是听身后传来一呵斥声。
“不妥当什么?你若有本事你做些吃食喂给皇上去。阴阳怪气的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这德行。”太后扶着房嬷嬷的手进了来没好气儿的看了惠妃一眼。
“太后您没回去?”温酒上前两步将老人家扶住。
“按一下走了几步听见这有动静放心不下到底还是回来了。”太后说着拍了拍温酒的手有时冷冷的撇了惠妃一眼:“你若是不会说话你便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惠妃当下缩了缩脖子到底陪着笑道:“太后妾身绝不是有坏心只不过是瞧他们年纪小怕是做事不稳妥想着叮嘱两句……”
“是啊太后惠妃姐姐一贯是心直口快的但他这人咱们都清楚绝对没什么坏心思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荣妃笑盈盈的道。
一时之间身旁诸位嫔妃竟是接连点头应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太后莫要生气言语之间皆是帮着惠妃开脱。
温酒此刻也愣了几分惠妃以前和荣妃两个维持表面上的和睦暗地里若是能踩对方一脚那是要乐上好几天。
而今太子出了事端却不想荣妃竟然这般快的就做出了抉择。
仔细观察之下不难看出大多数的妃嫔都在偷偷瞧惠妃的脸色。
“哀家的酒儿用不着你叮嘱这孩子心里比你有数的多。”
太后确实丝毫不给惠妃面子的白了她一眼便是扯着温酒的手拍了拍。
“你只管去做吧皇上平日里爱你的膳食定会用些。”
“是”温酒合适的也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是又瞧了一眼跪在前头自家二叔。
“太后能否让几位御厨跟着奴才一块儿去后头忙活忙活?”
太后点头:“成让你房嬷嬷跟着去但凡有不听话的直接拖出去打死了去。”说罢不经意之间警告的看了身旁的惠妃一眼。
惠妃低下了头去暗自磨了磨牙这两年太后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她实是讨厌的紧。
而今太子出了事眼前的自家儿子便是最得力的皇子。
怎的太后还是这般分不清局势?她到底想不想他未来日子更好过些了?
信息想了想菲菲倒也不生气了反正自己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总有一日太后要温声细语的哄着自己说话的。
温酒将这眉眼官司看到了眼里。这也只是点头行礼一并点了他二叔又让他二叔选了平日里用惯了的人。又带了刘太医。一同出了门去。
四爷瞧着倒是同她一块出了门。
温酒不经意之间瞧了一眼前前宫门口守着的大臣们忍不住靠近一些四爷轻声问道:“爷那些大臣是做什么的?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这守着?”
四爷冷冷的嗤了一声:“南郊大祀迫在眉睫他们这是心焦。逼着皇阿玛立新的太子呢。”
正说话间便瞧着直郡王和八爷远远的也往这投过来。
大臣们一个个的却都跑过去不多时直郡王和八爷两个被大臣们围住。被簇拥着缓慢向着这头走过来。
“大千岁几日之后的南郊大祀您如何看?下官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想向您请教。不知大千岁可有时间帮着瞧上一瞧?”
“是啊大千岁下官这里也有些东西敲不定主意想着问大千岁两句。”
“大千岁下官也有些事端想请……”
“行了行了诸位大人我和大哥还要去看一看皇阿玛的身子就不和诸位大人多聊了。”
八爷将人挡住带着直郡王穿出人群。
出来之后直郡王皱着眉头回头瞧了一眼诸位大臣:“诸位大人所说的这些事情要请皇阿玛定夺。我如今也是说不上话的大人们先等等吧。”
“谢过大千岁指点。”
直郡王微微点头直接越过他们向着四爷这头走了过来。
距离四爷有七八步远的距离直郡王堪堪停住定定的看着四爷:“四弟你的身子恢复的可倒是真快。怎的……也不和大哥说一声?”
四爷抿了抿唇终究一个字都没有说。
直郡王碗大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蹬着四爷面上带了几分执拗:“你说话呀告诉本王你是什么时候好的?”
抿了抿唇直郡王又道:“还是说从一开始你根本就没有受过伤……”
空气渐渐冷凝了起来便是温酒也忍不住看向四爷。
四爷仍旧未说话直扯住温酒的手径直越过池郡王往前走去。
直郡王捏了捏拳头忽而冲上去挡住了四爷道:“你只要说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就信你你说呀!快说!”
四爷仍旧垂着眸子没说话。
温酒急得不行微微福了福身:“直郡王不管你信不信到目前为止爷的身子仍旧没有恢复好。他……”
“酒儿!”四爷含住了温酒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而后看向直郡王:“大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确实骗了你。”
说罢扯着温酒便走。
“爷!”温酒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四爷:“没什么可解释的信你的人无需解释不信你的人再解释也没有用。”
温酒瞧着面前四爷带着几分执拗的脸当下肚子里也存了些气。
“爷人和人之间是需要沟通的你不说他不说这不是让这误会愈发的加深吗?我看直郡王是个重情义的人之前照顾您也是真心诚意的。此番知晓你骗他想必难以接受。我真怕你们兄弟之间这般误会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四爷微微皱了皱眉头:“酒儿你不懂如今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爷都不说怎么知道没用?刚才直郡王不是说了吗?只要爷说他就相信。”
四爷微微抿了抿唇:“这样的话你也信?”
温酒瞧了四爷一眼当下也看出他此刻心中的犹豫便是笑道:“信不信的说了之后便知晓了。若是当真和他解释清楚你们兄弟还是回不去从前了的话那么至少咱们不会后悔您说是不是?”
四爷抿了抿唇这次到底并未说什么。
温酒:“爷等一会儿瞧见了直郡王爷和他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好不好?不论结果如何先把之前的误会解开了。”
四爷看了看温酒又是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听你的便是”
温酒松了一口气这才带着诸位一并进了御膳房。
一如既往的三两下将身旁的东西换成空间里头的。温酒便是吩咐大伙抓紧忙活起来。
让二叔跟着做监工又学了个椅子让刘太医抓紧歇一歇。说来带着他无非是觉着他老人家年岁大了怕他真的在外头跪着冻个好歹出来。
不多时满满当当的四个食盒便是装点好了。
“爷这个时候就给房嬷嬷。让她等会儿给太后带过去。
苏培盛这个是给德妃娘娘宫里的。
这个上大学的时候是皇上的另外一个爷带着等会儿得了空闲爷可以和直郡王一块去尚书房好生聊一聊。酒儿还特意备了些小酒。
四爷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
只是等他们回到乾清宫的时候却发觉直郡王已经不在这里了。
“爷要不要问问直郡王去哪儿了?”
“不必等见到了人再说吧。”四爷说着便是提着食盒给了苏培盛:“一并给额娘送去吧。”
温酒叹了一口气:“爷那咱们进去瞧皇上?”
四爷点头:“走吧。”
温酒却是将四爷扯住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四爷面色带了几分惊异:“这……能成吗?”
温酒点头:“成。特殊时期特殊方法。”四爷点了头:“好依你所言。”
“有事快说说完了抓紧该干嘛干嘛去。”
温酒和四爷两个进了屋子便是听见康熙爷说了这么一句。
抬眼瞧去只见上头老爷子正襟危坐在批奏折瞧也没瞧他们一眼。
“是。”温酒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即刻将食盒打开三两下把餐食摆了一桌子。
“皇上奴才奉了太后的命令而今餐食摆好了您用上一些?”
康熙爷看都没看:“拿下去吧朕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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