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所谓的迁坟的原因,会是这么残忍的一件事情,有点不解的看着墨修。
墨修只是垂了垂眼,没有否认,也就是说是真的。
“蛇君为了什么,我们秦家知道,可这么多年了,可我是秦家最后一个人了,秦家人死绝,欠蛇君的也算还清了。”秦米婆情绪激动,咳得好像断了气,说完直接就走了。
墨修似乎沉叹了一声,抬眼看着我,那黑亮的眼睛里,有着压制不住的情绪,又好像隔着朦胧的一层东西。
“那为什么我从生后就没有再迁坟了是因为那条蛇被我爸打死了,还是因为蛇棺被雷劈了”我眨眼看着墨修。
“这事得问你们龙家。”墨修似乎沉叹了口气,就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蛇玉镯,只感觉心里发沉。
将问米的笔记翻看了一会,有的潦草,有的记得很细,全看米婆的心情。
看了一会,我就撑不住了,发信息给袁含珠,问了她爸的情况,只说中了蛇毒,暂时还在昏迷。
她估计心理也不好受,回复得很冷淡,我一时也不好多问,只是安慰了她两句,许诺等我这边事了,让我爸妈去探望道谢。
发过去后,含珠也没有回,我一时心里也有点忐忑,不知道陈全怎么样了,袁飞是不是把车开回去了。
秦米婆家的被子还是浆洗的,硬硬的,带着一股子怪味。
我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又试着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依旧没通。
想再给刘婶打一个,问下情况。
就见一道亮光从窗口滑过,跟着汽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似乎就停在了秦米婆家的门口。
隔壁屋的秦米婆好像起身去开门了,我也忙跟着起身。
正要出去,墨修却直接开口道:“别出去,是那条蛇。”
可外边似乎有谁用力的敲着门,大叫着什么。
我听着秦米婆往那边去了,忙追上去:“别开门。”
秦米婆诧异的看着我,却也停住了开门的手,只是凑到窗边往外看了看。
只见窗外,正是袁飞那部车,可车子前却站了好几个人。
陈全,袁飞,还有陈顺,和他媳妇。
我没想到陈全一家都被迷了,一时也有点吃惊,握了握手腕上的墨修:“有没有办法将他们弄醒”
陈全他脖子上依旧缠着那条蛇,蛇头半偏着,嘶嘶的吐着蛇信。
墨修没有说话,反倒是秦米婆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黑蛇玉镯:“你以为蛇君就是万能的了蛇君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玉镯就动了动,蛇头对着秦米婆,她就将剩下的话吞下去了,只是嘲讽的看了我一眼:“你们龙家,丧尽天良”
这话就有点过份了,我正要问,就见陈全往前走了两步。
声音嘶嘶的道:“龙灵,你出来,要不然这些人都得死。你逃不掉的,你注定就是我的。”
那声音极阴极邪,就好像陈全就是一条蛇。
我光是听着就浑身发冷,陈全说完却又嘿嘿的笑了两声。
袁飞和陈顺也好像被什么迷住了,伸手就把陈顺媳妇摁在车头。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秦米婆就暗骂一声:“天杀的造孽”
“你先拖延一下,我去拿东西。”秦米婆急急的往家里跑。
我还不明就理,一扭头就见陈全走了过去,缠在他脖子上的那条蛇,蛇头已经爬到了他妈的腿上,直接就往裤腿里钻。
这场景,让我瞬间想到了陈全媳妇的死法,脑中有什么轰的炸开。
我忙拉开门,急急的冲了出去:“我出来了”
耳边的墨修似乎轻叹了一声,不过却也没有阻止我。
“龙灵”陈全扭过头,看着我嘿嘿的怪笑。
缠在他脖子上的那条蛇,也慢慢的昂过来,蛇眸却盯着我手腕上的黑蛇玉镯:“墨修啊,你连身体都没有了,还要护着她吗。”
“这十八年啊,你就藏在她梦里,还要护着她啊。”那条蛇嘶嘶的发着人声。
“你不要动,等秦米婆拿东西。”墨修却连理都没有理那条蛇。
只是悄声交待:“一旦秦米婆拿了东西,你直接将黑蛇玉镯朝陈全丢过去,本君来解决那条蛇。”
只要墨修有计划就好,我沉眼看着陈全和那条蛇。
整个屋周围,似乎有什么唆唆作响,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我们在窗口看的时候,陈全就一直
站在车头,那是谁敲的门
猛的回头,就见屋檐下,一条过山峰倒垂着,正慢慢下垂。
我一回首,过山蜂张着大嘴嘶吼了一声,弓着蛇身,对着我就扑了过来。
可蛇身刚动,一道水流就涌了过去,直接将过山峰冲开。
我急忙退了回去,伸手想关门,一伸手就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手上跟着就一紧。
根本来不及看,我直接一把就甩了出去,只见一条杯口粗的蛇“啪”的一下被甩到了车上。
“秦姨秦姨”我也顾不得关门了,直接往里跑。
只见在秦米婆房间里,只见一条大蟒蛇已经将她死死缠住,秦米婆似乎已经昏厥了过去。
墨修冷哼一声,那条大蟒蛇就吓得唆的一下,从窗口游走了。
我忙去看秦米婆,她嘴唇发黑,双眼充血。
“这里。”墨修直接出来,一手就抓住了秦米婆衣袖里面的一条银环蛇。
那条蛇被墨修一捏,直接就死了。
而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唆唆的都朝外掉,还有两条蛇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可刚露了小半截蛇身就僵死了。
站在我身边的墨修身子晃了晃,直接就回黑蛇玉镯里了。
知道是他弄死了屋里的蛇,我忙看秦米婆,这才发现她手腕上有两个发着黑的洞。
连忙从旁边扯了一根绳子将她的伤口扎住,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就听到嘶嘶的声音传来:“龙灵。”
只见陈全已然站到了房间门口,他脖子上的那条蛇盯着我,嘿嘿的笑:“你是我的,找到蛇棺,嫁给我,要不然他们都得死都得死”
我看着他,新仇旧恨涌上来头,直接扯过手腕上的黑蛇玉镯挥了过去。
黑蛇玉镯一到陈全身上,如同活过来一般,直接爬到了陈全脖子上,飞快的划了一圈。
原本还昂着蛇头的蛇,立马就断成了两截,蛇头的那截落在地上,还要朝我爬。
依旧嘶嘶吐着蛇信:“这只不过是我附身的一条蛇,杀了又如何。龙灵总有一天会和我睡到蛇棺里的,龙灵龙灵”
我喘着粗气猛的抓起门后的大铁锤,对着那个蛇头重重的砸了下去。
那大铁锤足有饭碗口大,一锤子下去,水泥地板都裂开了。
我想再拎起来,却好像脱了力,怎么也拎不动了。
陈全也嘭的一下倒在地上,黑蛇玉镯“唰”的一下回到了我手腕上。
墨修似乎气若游丝,朝我低声道:“靠你自己了。”
他好像受制于什么,跟着就没了声音。
我看着被大铁锤压着的蛇头,忙掏出手机叫了个电话叫救护车,说是被银环蛇咬了,先备血清。
然后捡起秦米婆放在地上的米升就要出去了,她可能是在米桶里打米的时候,被银环蛇咬着,跟着就被那条蟒蛇缠住,这才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想着屋外还有三个人,我看了一眼米桶,直接将米桶拎了起来。
将米升里剩半升米,全部倒在陈全脖子上。
那条蛇的蛇尾已经插进了陈全的脖子里,这会被米一淋,就好像被电了一下,慢慢的从陈全的脖子里抽了出来。
在问米的笔记中,米是养人的东西,祛邪去阴。
一样米养百样人,就算到现在,很多婴儿从医院回去,长辈也会抓一把米放婴儿口袋,避邪气。
拎着米桶出去,屋外袁飞和陈顺还将陈顺媳妇摁在车头上,我也不管多少,一把把从米桶抓米,就往他们身上洒。
米一洒上去,袁飞和陈顺就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发抖,跟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陈顺媳妇瘫在车头,也不停的抽动。
这就是阴邪气去的症状,再喝一碗热姜汤就行了。
我见倒了,想着先把陈顺媳妇这个女的拉进来,免得再出什么状况。
可手刚碰到陈顺媳妇,就听到她嘿嘿的一声怪笑,跟着她直直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吐了一口气。
那气像是什么腥味,又好像夹着浓郁的香。
我被薰了个正着,心头怒气一起,拎着米桶将剩下的米,直接从她头顶淋了下去。
可在米雨之下,陈顺媳妇却笑得肆意:“嘿嘿,龙灵,这可是蛇淫毒,只有被蛇缠才能解。嘿嘿,墨修没有蛇身,他解不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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