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站在打开的教堂大门前,安乐轻巧的命令道。
从和教堂的亲密度达到“友善”后,安乐便能随意开关这扇大门,只不过想迈出门时,还是会感受到极度的危险。
“我”
看着门外汹涌的雾气,张闲岁不仅没有感到任何温和亲切,反而只从中体会到将要满溢出来的暴虐c疯狂和敌意。
虽然张闲岁的本体也是雾气,然而在外界的雾气看来,他大概根本不配成为它们的同类,只是一种“脏东西”而已。
既然是“脏东西”,自然要好好清除。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安乐展颜一笑,露出惨白的牙齿。
明明他带着笑意,却让张闲岁的灵魂都冒出一股寒意。
“新不!我不敢!”
“我这就做!我什么都做。”
像是求饶一般,张闲岁喊叫道,随后走向雾气,大半个身体没入其中。
“呃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立刻响起。
由雾气构成的身影,和更浓更接近本源的雾气相接触,就像是滚烫的热油泼在了他身上,开始大片大片的消融。
张闲岁的灵魂都是雾气的一部分,这是直接对灵魂的伤害。
可想而知其疼痛程度。
比脚拇指撞在桌角上还要疼一百倍!
由于张闲岁的特殊性,他的身躯又在不断的生成。
这就像是在对他进行凌喵迟,偏偏又同时治疗他,让他不至于死去和炎女每时每刻受火燃烧又再生的情况类似。
更为残酷的是,外界的迷雾在把那些暴虐c疯狂,注入进张闲岁的身躯,想将他同化。
“痛!痛啊!好痛啊!!!”
张闲岁撕心裂肺的喊着,满是怨毒的骂道。
“你这个恶魔!邪神的走狗!”
“你会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你会下地狱的!”
痛苦和疯狂,让他暂时忘记了敬畏和恐惧,用残酷污秽的话语诅咒着安乐。
而对此,安乐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对待这种人渣败类,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
倒不如说,这才是张闲岁应得的惩罚。
“不管我死后会不会下地狱,这里,就是你的地狱!”
“还有,你太吵了。”
安乐轻轻挥手,灰色的触手便从穹顶垂落,伸入张闲岁留在教堂内的小半个躯体中。
污秽理智4!
污秽理智3!
污秽理智1!
随着触手的插喵入,张闲岁神色开始空洞茫然,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安乐可没有折磨人取乐的爱好,他把张闲岁半个身子送出门外,只是为了赚取更多污秽理智而已。
目前,安乐把张闲岁命名为矿机一号!
他连当自己的员工都不配,也不配享受员工的待遇。
事先说明,正如安乐先前所说,他可没有违背灵魂的誓言。
张闲岁的确能做到永生c不死不灭不过前提是,一辈子都呆在这座教堂里。
而反过来说,只要他不死,安乐就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至于一百年的时限?
张闲岁都在这教堂里了,哪里还能逃出安乐的手掌心?
矿机一号眼下的工作任务有两个。
其一,是将他脑海里的迷雾知识用文字记录下来。
没错,安乐可以用触手直接献祭矿机的禁忌知识,但是搞不好会直接把矿机抽死。
而且被献祭的知识会被遗忘,安乐没法翻阅它们其实氪金也能解锁张闲岁的个人信息,可他都是安乐的资产了,凭什么还要自己花“钱”?
索性把张闲岁关进小黑屋码字,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其二,便是像现在这样,一面用教堂外的迷雾污染他,一面用触手抽取污秽理智。
这和安乐之前用小小扭曲他人精神,再治愈他们的原理相同。
这一点,安乐还是受到了塞蕾的启发。
既然张闲岁的本体都是雾气,和教堂外的迷雾相接触,肯定会发生特殊的反应。
污秽理智:154
多亏了这台矿机,安乐原本快耗尽的污秽理智,又回了一大口血。
他满意的点
点头,
建设无尽打工地狱的伟大进程,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趁矿机挖矿的工夫,安乐随手翻看着张闲岁之前码字的结果。
这沓纸看似挺多,实际上就两三千字,其中还有很多无意义的描述,能被算是禁忌知识的内容更少。
这也太短小了!
安乐皱着眉,这就像是在看一本网络小说,追到,每天眼巴巴等它更新,但一看更新章节,才两千字出头,一点都不过瘾,还偏偏断在关键的地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关小黑屋码字效率都这么低?
迷雾教派的下层教徒们,最初往往只是为了追求投身迷雾获取的超凡力量,而选择皈依雾气。
普通人总是对超凡力量有着强烈的渴望,想拥有超人一等的能力,成为他人眼中与众不同的人。
他们怀着“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的想法。
迷雾教徒便从他们当中挑选合适的人选,主动去接触有潜力的目标,对其种下“雾之种”,种子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人的心智c思维。
等他们察觉之时,便已然成为了崭新的迷雾教徒。
看到这里,安乐双眼微微眯起雾之种?
这种事物,和圣血裔的“洗礼”有着共通之处,无非都是作用在灵魂上的手段。
这样想一想,这世界上的普通人还真是有够危险的。
随时可能被危险的怪物吃掉c被邪教徒信徒献祭,就连灵魂都可能在不知不觉间不属于他们自己。
真正让安乐提起兴趣的,倒不是这一点。
而是他想起来,那一天,丽莎对他突然的触碰。
虽然对安乐而言,只是增加了一些污秽理智而已,但也足以说明,她施展的是影响思维的手段。
会和这雾之种有关吗?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收回纷飞的思绪,安乐想起来:哦对了,不能把矿机弄坏了。
安乐再次挥手,触手把张闲岁的身体从教堂外拖了进来,顺带关上大门。
经历了迷雾和触手的双重摧残,他的身影变得极淡,好像风一吹就会吹散。
老人双目失神,死鱼似的趴在地上,浑然一幅被玩坏了的模样。
安乐笑容温和:“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张闲岁全身颤栗,却怎么也鼓不起怒骂的勇气,只能趴在地上装死。
在安乐身边的塞蕾,都内心生寒,低着头不敢看他。
杀人,还要诛心,好可怕啊
他果然还是那个安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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