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画最先拍了她在圣女殿施展大预言术和通过高级法术水镜得知远方男主受难的几个场景。
端坐在殿中,圣女透过水镜观察着男主的情况。
眼见男主性命垂危,圣女无悲无喜的眸子中掀起一丝波澜。
关闭水镜,圣女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闭了下眼,似是下定了决心,头微微仰起,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动,露出她完美的侧脸和嫩白细长的脖颈。随着手臂的动作,巨大的法阵展开,圣女神情专注,眸子中透出几分悲悯,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眉头微微颦了起来,片刻时间后,她虚弱得倒在地上,满头冷汗地喘息着。
导演一边看着镜头一边感叹,这小姑娘镜头感也太好了,连施法的动作也设计得漂亮,再瞧瞧这一身气质,优雅神圣,撩动衣袍的动作都那么好看。更别说演技了,看看额头渗出来的细细的冷汗,他都不敢相信这小姑娘是第一次拍戏。
类似这样的场景拍摄了三次,只是施展术法后一次比一次虚弱,最后一次竟然吐出大片鲜血,原本黑色的发丝也变成了金色。
水镜和阵法,包括发色的变化后期都会制作。
又补了几个近景的镜头,导演满意地点点头,完成了圣女的单人拍摄。
接下来就是圣女和莫期的对手戏。
圣女第一次召见莫期,是在30年一次的祭典后,圣女告知了莫期预言的真相。
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大战平定后,莫期前往圣城拜访圣女。
此时的圣女因施展逆天之术已满头银丝,她本还有几百年的寿命,如今也只剩五年而已。
二人相对而坐,圣女依旧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即使身穿最热烈的颜色,也仿佛月辉般清冷,一举一动都透出高贵神圣,眼含几分悲悯。
“多谢圣女。”莫期说道。
圣女抬起眼帘,声音清冷,“你都知道了。”
莫期垂下眼,“我听一个老前辈说,历任圣女皆是天道宠儿,不但青春永驻,且法力强大,寿命可长达千年。只有预测到人族大难且有转机之际,才会施展逆天之术以寿命为代价。”
转了下茶杯,莫期注视着圣女,接着说,“圣女曾说过,我是那个转机。”
“无妨,为了人族。”圣女语气平静,仿佛为了人族损失几百年寿元像吃饭一样平常。
“那你自己呢你可为自己想过”
圣女沉默了须臾,端起面前的茶杯,“我自幼便锦衣玉食,享常人所不能享之物,得常人所不能得之传承,便是这杯茶水,也价值千金,人族赐予我无上荣耀,我便为人族倾尽一切,这便是我之所愿。”
莫期沉默,圣女此时却展颜一笑,接着说,“不过托大劫之福,在寿元将近的最后一年,我可以卸下圣女之任,这是往届圣女都不曾享受过的权利。”
圣女望向窗外,眸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到时,我便可以亲眼看看这片大陆。”
两人交谈了一番,有侍者来提醒圣女该休息了。
圣女将莫期送到大殿门口,道别后转身进入幽深的走廊。
莫期深深凝望着圣女的背影,少女身姿如月,神圣清贵,银色的长发随着走动微微摇曳。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
眼见少女即将进入另一座殿门内,席辞忽然呼喊出声:“圣女”
等话语脱口而出,席辞就后悔了,剧本上可没这么写。不过导演没有喊“卡”,一切继续。
只见圣女身形一顿,慢慢侧身回头。
两人四目相对,隔着长长的走廊,眸中似道尽了千言万语,最终,圣女点了下头,转过身进入殿门。
直至圣女身形彻底消失,莫期才收回视线,大步离开圣女殿,头也不回。
“卡”
席辞赶紧跑到导演身边,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啊导演,我擅自加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不由自主喊出来了。”
李导喝了口茶,笑了,“没关系,这很好,说明你真正的入戏了,把自己当成了莫期。”
“你过来看看你的表现还有另一个机位,当时你的眼神”
颜画此时也走到李导身边,李导很高兴,这孩子演得也太好了,他想要的感觉这孩子全都演绎了出来,甚至赋予了人物更丰富的灵魂,圣女是悲悯神圣的,但同时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在施展逆天之术时也会犹豫。她也是孤独的,她享受着最好的物质,却没有任何朋友,也从未走出过圣女殿这方天地。
这是一个绝佳的苗子这就
是老天喂饭吃啊李导冲颜画比了大拇指,狠狠夸赞了颜画一番。
颜画只剩下下午的一场戏,是拍摄祭祀大典的画面,颜画只需要走上高台,表演出祭祀动作,然后在人群中发现主角一行人。回头后期会把包括主角一行人在内的人山人海的画面都制作上去。
午休放饭,颜画神色自然地进了席辞的休息室,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着戏服,也没在他处换装戴口罩。众人窃窃私语着猜测颜画和席辞到底什么关系。
方助理提着盒饭路过,听到他们的议论神色一凛,笑眯眯地扶了下眼镜,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各位,注意造谣犯法哦,如果以后有什么谣言传出,欢迎各位接收东盛娱乐的律师函。”
几个人立刻被吓得噤声。
下午开拍,席辞和颜画分别在不同的场景拍摄。
这边席辞拍完一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剧本,准备下一场,忽然听到一阵巨大的响动,紧接着是众多尖叫声。
席辞站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些诧异。
李导也站了起来,厉声问道:“怎么了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身边的工作人员刚想去问,就有工作人员跑了过来,表情惊慌,“李导祭祀的高台突然塌了圣女摔下来了”
“什么”
席辞忽的出了一身冷汗,来不及多想,立刻跑向颜画那边。
李导也匆匆跟在后面。
“颜画颜画”
席辞用力扒开围成一圈的人,往中间看去。
但中间除了一堆铁架子什么都没有。
人呢被铁架埋了
“颜画呢”席辞随手抓住一个人的肩膀,表情有些狂躁,生怕对方告诉他人被埋在了铁架下面。
对方被席辞的表情吓住了,一时结巴起来,“颜c颜画是”
“圣女演圣女的那个女孩”席辞吼道,还没得到答案,就听到颜画叫他的声音。
“席辞,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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