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婳回过神来,突然抬头看向李猜,问道:“剑魂,你可知是什么人帮墨轻尘封住这股力量的”
李猜耸耸肩,“我鼻子虽然很灵,但这种事,用鼻子可闻不出来。”
“那墨轻尘体内的力量究竟是什么”雪婳又问道。
“因为墨轻尘蜃龙血脉,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楼音一脉的后人。”
“楼音后人”雪婳大吃一惊。
她曾经听闻,蜃龙祖先楼音曾偷窥禁书,习得魔功逆灵诀。
这逆灵诀虽然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修为到达巅峰,但其力量霸道,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
楼音凭借这股力量成功登上巅峰,曾在一场升仙大会一战成名。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至高无上的荣耀虽然给蜃龙一族带来巨大名气,但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一次灭族的危机。
楼音体内这股霸道之力最终不受控制,她失去心智后,残害手足,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由于这股力量太过邪恶,楼音为了阻止自己魔化,不惜自断经脉,可这力量依旧存在。
蜃龙一族只好合力将楼音体内的邪恶力量封印。
可谁又能想到,楼音那时候腹中正蕴藏这一个新生命,这力量为了躲避封印,继承在她腹中的胎儿上,并且每日吸收着楼音的精气法力。
就在胎儿出生那天,楼音被吸干精气而亡。
若墨轻尘是楼音后人,这意味着他体内这股力量如今汇聚着几代蜃龙,甚至几十蜃龙的所有灵力。
他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根本不能驾驭如此逆天的力量。
雪婳突然有些心疼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命运。
黑夜里,她灵动的双眼闪着微光,毅然决然地说道:“墨轻尘,师父我一定会帮你的。”
“你要怎么帮”李猜问道。
“只要找到能帮他封印这力量的人,他应该就没事了。”雪婳淡淡说道。
“那你打算去哪个找”
“人界遍地都是宗派仙门,大不了我带他一家家地找,何愁找不到。”
李猜眼前一亮,围着雪婳愉快地转了好几圈,“好耶,那我们何时出发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雪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副轻松加快的模样,冷冷瞥他一眼。
“我有说过要带你去吗我都打算用你来换路上的盘缠呢。”
“别啊,你都不知道,我在瞿麦体内待了三百年,哪也不能去都快憋死我了,你就行行好带带我呗。”
李猜突然拉茸着脸,抱着雪婳大腿,匍匐在她脚下苦苦哀求。
见雪婳没搭理他,李猜继续抱着大腿,死皮赖脸地哀求。
“求你了嘛,带带我嘛,你看我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你难道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雪婳汗颜,一个大老爷们像个姑娘家一样抱着她撒娇,这画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雪婳小婳婳婳婳婳我求你了,带上我吧。”
呕
雪婳此时只感觉一阵肉麻,不耐烦道:“行,你先把嘴闭上,不然我立马把你拿去卖了”
“好嘞,小雪婳,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可知,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会带我离开那破地方,我”
“闭嘴吧你”雪婳青筋暴起地用一块糕点堵住他聒噪的嘴,恨不得再抽他两大嘴巴子。
“介个四什么好好次啊。”这个是什么好好吃啊李猜狼吐虎咽地将糕点塞进嘴里,口吐不清说道。
雪婳没理他,反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下。
“我歇会儿,你站那别动,天亮叫我。”
“好的,你放心歇着,我保证不乱动。”
等雪婳的呼吸变得均匀之时,李猜确定她已经睡着后,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随后化成青烟,窜进镇魔剑中,御着剑消失在漆黑的天边。
次日,旭日东升,霞光万道,雪婳被一阵嘈杂的声响吵醒。
她睁眼一看,就看到墨轻尘和汪瑾年此时正站在一颗参天大树下,茫然地抬头看着什么。
她顺着二人的目光朝上看去,就看见树上吊着个人。
这是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的嘴巴被一团布堵着,无助地用喉咙发出“唔唔”声。
汪瑾年抬头看着上树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男人,茫然地问道:“师兄,这人是谁啊他怎么被吊在了树上”
“不认识。”墨
轻尘捡起地上的镇魔剑,对着剑说道:“李猜你出来,这人可是你弄来的”
随后镇魔剑中传来李猜疲惫的声音:“别烦我,让我睡会儿,昨晚累死我了,消耗了我不少灵力。”
雪婳见状走了上来,问道:“徒儿们,发生什么事了”
汪瑾年见雪婳醒来了,喜上眉梢,连忙扑在雪婳怀里,说道:“师父,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和师兄都快担心死你了。”
“乖,师父没事了。”雪婳欣慰一笑,温柔地抹了抹汪瑾年的脑袋。
一旁的墨轻尘眸光微动,看着这师徒二人如此亲昵的模样,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可他又说是哪里不舒服。
他干脆把头撇开,眼不见心不烦。
随后雪婳将树上的人放下,扯下他口中的布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绑在树上啊”
少年狠狠瞪她一眼:“我劝你们最好把我放了,我可是苍山派弟子,这一夜未归,师兄们必行已经在来的路上,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你又不是我们绑的你,关我们什么事,我本来想放了你的,见你态度如此恶劣,既然如此”
“汪瑾年”
“徒儿在。”
“把他再重新吊回树上去吧。”
“好的,师父。”
汪瑾年屁颠屁颠地再次将少年吊在树上,少年杀人的目光死死瞪着脚底下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臭丫头,你们给我等着,我们苍山派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怎么办我好怕呀”雪婳故作害怕的模样,可眼中却带着皎洁的笑意。
少年嘴角上扬,趾高气昂道:“知道怕了,还不把我放了,只要你们每人给我磕三个响头,这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汪瑾年。”
“徒儿在。”
“把他给我放下来。”
少年再次被放下来,一脸得意道:“知道怕了就好,你们唔”
只见雪婳再次将布团塞进少年的口中,随后拍拍手的灰,笑得一脸灿烂:“行了,总算安静了,再把他吊上去吧,辛苦你了瑾年。”
“不辛苦的师父,这是徒儿应该做的。”
少年被雪婳如此玩弄,气的双目通红,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雪婳满不在乎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正打算带着两个徒弟离开时,天上一道充满压迫的声音响起。
“是何人胆敢伤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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