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浣坐在副驾驶,托着脸蛋看向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路灯照明,没有什么景致欣赏可言。
但她宁愿去看乌漆嘛黑的夜色,也不愿意扭头多看顾擎赫一眼。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周末你有空吗”
李浣浣想也不想的说:“没空,最近忙着呢。”
顾擎赫:“哦。”
约莫两秒后,他淡声道:“子星子睿的爷爷奶奶想他们了,周末顾家有一次小小的家庭聚会,到时候会来很多人,子星和子睿也要到场,你没空的话,周末我去接他们两个去老宅。”
听到这话,李浣浣猛地扭头看向他。
女人美眸里跳跃着两簇小火苗,越烧越旺,最后怒不可遏的低声喊道:“顾擎赫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一手养育长大的孩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凭什么随意带走他们”
顾擎赫:“我没有带走他们。你养育了他们,没有人争抢你的功劳。”
李浣浣心中更气了。
他糊涂吗
他无情吗
不
就凭他刚才那句话,他一点都不糊涂
他清楚的知道她养育两个孩子有多困难,他甚至清楚的知道他作为一个父亲有多失职。
可是他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从小遭受非议。
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跟人拌嘴吵架的时候,野孩子有娘生没娘养你爸爸不要你们了这种话简直就是往孩子心窝子戳。
李浣浣开口问:“顾先生,你冷眼旁观他们四年,现在是良心发现,要好好对他们了吗”
顾擎赫:“他们跟着你,比在我身边好。”
李浣浣冷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又要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
顾擎赫:“顾家的情况很复杂,我的那些叔叔们远居海外,但是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国内的风吹草动他们都知道。子星和子睿认祖归宗,固然可以得到很多资源,但同时他们也会失去很多。”
李浣浣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什么意思”
顾擎赫停车,点了一根烟。
烟丝缭绕模糊着男人冷峻的脸庞,阴鸷低沉的气息令人心颤。
李浣浣咳嗽了几声,眼尾沁着湿润的红痕,她有点晕车,闻到这些味道会生理不适。
顾擎赫瞧了她一眼,随后把烟掐灭了:“娇气。”
他嘴上毫不留情,手却诚实的打开了车门通风。
李浣浣正色道:“你对优利卡好,难道不怕你的那些叔叔报复他”
顾擎赫凤眸闪过暗光,他轻蔑的笑了一声:“优利卡的祖父身居海外,他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他祖父送到我身边,你觉得我疼爱优利卡,他就过的很幸福吗你错了,顾家的人,没有谁有资格幸福。”
气氛一阵沉默。
李浣浣眉宇满是思量。
嚣张跋扈万千宠爱的优利卡居然是质子
顾家情况复杂不复杂,全是顾擎赫在说,她没有实力和精力去调查真相。
“顾先生,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冷漠李浣浣母子,才让他们脱离危险的漩涡。”
顾擎赫看着她清澈明净的眼睛,里面没有讽刺,也没有真诚。
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冷漠
他道:“你爱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若你想知道真相,周末可以来参加家庭聚会。”
李浣浣挺直腰杆:“我不去,子星和子睿也没功夫去,他们周末要在闻老师家里补课,他们正是汲取知识的大好年华,没工夫参加你们家族的勾心斗角。”
争权夺利,真是闲出屁来了,有这功夫多读两本书不行吗
顾擎赫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倾身,把她困在自己胸膛和座位之间。
男人锋利锐亮的眼睛隐匿着强势的占有欲和野心勃勃:“你没有尝过权利的滋味,它让人欲罢不能。它比罂粟的滋味还要美妙,一旦尝过,终生难戒,终生会成为它的奴隶。”
李浣浣:“你也是它的奴隶吗”
顾擎赫:“为什么这么问。”
李浣浣认真地说:“我觉得,像你这么狂傲不羁的人,不会成为谁的奴隶。”
顾擎赫瞳孔炙热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灼出一个洞来。
他心情激动的想骂脏话。
这个女人懂他。
顾擎赫捏住她的下颌,在女人香滑软嫩的脸蛋上狠狠吮吸了一口,炙热的舌唇舔舐碾躏着女人娇嫩的皮肤
,直到人家喊疼,他才停止这项单方面享受的酷刑。
李浣浣手里揪着男人的头发,把这个流氓薅成秃子算了
顾擎赫没有挥开她的手,任由她作威作福,半响后淡声问:“揪的爽快吗你要不坐在我身上慢慢揪。”
他作势要抱她。
李浣浣连忙撒开了手。
这个狗男人的羞耻心为负数,他什么骚话都敢说,什么没羞没臊的事都敢做。
“周末的事,我们改天再说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华棠传媒,谢谢。”
“太远了,前面是酒店,我开间”
“那就去闻老师家,从这里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顾擎赫眼中有些惋惜,随后发动车子把她送到了安静的住宅区。
李浣浣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其实她回头了,看顾擎赫有没有跟上来。
见身后方空空如也,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李影后:
这个身体什么时候争气一点,为了一个渣男心痛个什么劲啊
翌日。
李子星和李子睿看到妈妈后,扯着小奶音,软糯糯甜唧唧的喊着妈妈。
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蛋,亲亲她的下巴
李子睿观察能力特别强,他小手点了点妈妈的嘴巴,好奇地问:“妈妈的嘴巴好像有点肿哦”
李浣浣一愣:“昨晚被可恶的蚊子咬了,我已经打死它了。”
闻老夫人:“浣浣,子星子睿,吃早餐了。”
今天的餐桌很热闹,两个乖宝宝向妈妈汇报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连谁多上了一次厕所都要拉出来跟妈妈讨论。
李子睿奶声奶气,一本正经的分析:“我上网查过了,这是膀胱炎,需要住医院”
李子星眼泪汪汪:“那我可以跟姥姥一个病房吗”
李浣浣差点把豆浆喷出来。
闻老夫人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哎哟,你们两个活宝。子星没得病,只是喝的水多了,自然上厕所勤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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