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李恪请来的客人,通常,没有人敢对秦逸无礼。
可,如果对方也是皇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李恽是七皇子,虽然各方面来说,比不上李恪。
但,好歹也是皇子。
此刻哪怕是李恪的客人,他也未必会客气。
何况,还是自己的仇人。
秦逸有些疑惑的瞥了眼当众嘲讽秦逸的李恽,他却并不认识这人。
心想,自己和他有仇么?
于是开口说:
“我杀人是不错,但我杀的合理,对方也和我有仇。不像阁下,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却见我就咬,是几个意思?”
这话,可就是说李恽是狗了。
这李恽受得了,当即大呵一声:
“大胆,本王乃皇族皇子,一方王爷,你却敢如此辱我?”
秦逸冷笑一声:“辱人者人恒辱之,阁下先中伤我,就不容得我说句实话?”
“你呵,早就听闻,你秦逸牙尖嘴利,寻常人说不过你。现在看来,倒也当真。
只不过,若是光靠嘴皮子,就想在这里呈威风,恐怕,就有些落下乘了!”
李恽说着,对着秦逸不屑一笑!
再看秦逸,淡然开口:
“你与我不爽,又何必骂在场所有人?”
“我何时骂在场所有人了?”李恽皱眉。
秦逸淡淡说:“我想问问,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文人才子?哪个不是靠嘴皮子吟诗作对?
难道,在场各位,都成了你口中的,牙尖嘴利?这场聚会,都如你说的,落了下乘?”
李恽脸色一沉,看了看周围众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不少文人也都露出不快之色,显然,被秦逸真的煽风点火了。
这时,李恪开口解围:
“七弟,不要这么冲,今天是文人才子的聚会,什么杀人之类的,就不要提了!”
李恽深呼吸一口气说:
“三哥,这这秦逸,他杀我舅舅,杀我堂弟,你说,我”
秦逸眉头一皱,看了眼李恽,随即冷笑一声说:
“原来,你就是郯王?呵,你一上来就咬我的样子,和你舅舅表弟,真像!”
这下,就算是秦逸的主动出击了。
他也没想到这就是李恽,要是知道,哪里轮得到李恽来羞辱他?
李恽被秦逸的话气的不轻,盯着秦逸说:
“小子,你等着,我会给他们报仇!”
“呵,堂堂皇子,大庭广众之下,要为两个该死的罪人报仇?”
秦逸先是嘲讽一笑,随即忽然脸色一沉,怒呵:
“你还真是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够正啊,皇帝当朝宣布,我杀的两人该死,而我无罪。
而你却要帮犯人报仇?谁给你的权力和胆子,让你说出这种话?”
两句话,听的那李恽身子微微一震。
随即他骤然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确实是影响太大了。
不少人也都对着李恽指指点点的,显然,对这个皇子说的话,都觉得不妥!
李恽脸色难看,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真的就是自己给自己难看了。
秦逸冷笑一声,随即也坐了下来,不过,却依旧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恽。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李恽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他已经让那新任县尉,找自己麻烦了。
虽然,秦逸也已经把那个县尉狗腿子打了,但是,这李恽,秦逸却还没有收拾。
想到这里,秦逸再次挑衅的看了看李恽,他倒是想着这李恽继续找自己麻烦,自己也好收拾他。
这时,李恪又开口:
“你们说的这个事,本王也有听说,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七弟,秦逸,大家都是青年才俊,这些恩怨,完全可以放下的!”
“三殿下此话倒也有道理,但我毕竟是杀了他舅舅和他表弟,人家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秦逸但是不怕事儿大,如此说道。
李恽冷哼一声,随即说:
“今天我给三哥面子,不和你这杀人凶手一般见识。”
说着,他转头,自顾自喝酒。
秦逸不屑,随即看向李恪,说:
“说起来,我与三殿下倒也不熟,不止,今日三
殿下举办聚会,怎么就想起在下了?”
李恪一笑:
“虽说与秦兄不熟,但是,秦兄之名,却在最近,时常听到。
尤其是,秦兄当初曾在春花楼里,对其花魁留下一首诗。
本王听后,也是非常的惊叹。后来听说秦兄更是中了举人,可见才气不一般!”
秦逸却不信这些客套话。
恐怕,请自己来,就是因为自己当街杀人一事吧?
否则的话,他兄弟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把李恽请来?
这不明摆着,想看两人干起来?
至于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种话,秦逸是不信的。
至少觉得,李恪没必要操这闲心!
“才气?殿下高看我了,我哪有什么才气!不过,杀气倒是有。”秦逸笑道。
李恪闻言也一笑,说:
“今日既然是文人才子聚会,本王又请了秦兄,不妨秦兄先作诗一首?”
秦逸摇头:“这我并不在行,相对来说,我还是更喜欢聊聊,我那日在长安县门口,怒杀王家叔侄一事!”
此话一出,李恽睚眦欲裂,直接站起来,怒视秦逸。
这不明摆着,挑衅李恽?
秦逸却无所谓,继续说:
“不知道诸位当日在不在场,总之啊,很是血腥呐。我只能说,那王霸,和王县尉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李恽气的拳头紧握,终于忍不住,指着秦逸说:
“小子,你再敢说这些”
“我说什么了?这个话题,不是你牵的头?我一来,你就说我是杀人凶手。我一个杀人凶手,不说这些,说什么?”
秦逸瞥了眼李恽,随即又说: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别忍着,动手啊?”
李恽真的很想动手,可他明白,自己哪里是会武功的秦逸的对手?
于是沉着脸,骂了句:
“本王不与你这等无耻之人废话!”
秦逸冷笑一声,便见李恪开口:
“好了,你们俩火气都不要这么大,大家今天聚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挺好。秦兄,就不要再说什么杀人了吧!”
秦逸点点头:“好,我本来也不是如此庸俗凶恶之人啊?”
李恪笑着点点多,就听秦逸看着李恽,问道:
“对了,郯王殿下,你舅舅和表弟死,你去参加葬礼了不?他们的尸体有没有拼凑起来?”
此话一出,李恽的脸都气绿了。
李恪也露出无奈之色。
在场众人也都无语,总算是见识到了这秦逸的睚眦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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