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桶中冒着热气。
林花去了旁边卧室。
刘知易偷瞄了一眼,发现林花在铺床。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刘知易闭目养神,内心紧张无比,不会真的要来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远了,睁开眼,自己脱下的衣服被收走了,这一会怎么出浴桶?
脸有些红了,不应该啊,我又不是雏!
我在想什么,我在做什么,我怎么就半推半就到了这种地步?我不能啊,我是武道高手,才刚刚窥入门径,奇遇连连,我要自暴自弃吗?
刘知易心中复杂,感觉血气有些不稳,连忙收紧心神,血气运转之中,如波涛浪涌,滚滚长流。
奔涌的狂浪刚刚压下,成为舒缓的平波,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来了,水波又开始起伏。
我是不是该转换成医家或者法家角色,或许角色不同,就不会受到武道规矩制约,医家和法家可不讲究养精蓄锐,破了也就破了,不会气息外泄。到时候再切回来,我又是一个完整的武夫。
这样想,可不敢这么干,他可不敢保证,这幅身体在切换之间,真的像游戏中的不同角色一样,可以满血复活。
念头庞杂,血气混乱,突然一只小手摸了上来,血气马上就上冲到了头顶。
深吸几口气,让失控的血气稍稍平缓,小手已经从肩膀滑到了胸膛,血气随着小手不断变化。
“刘公子,你身子好热啊!”
林花小声惊叹。
能不热吗,怎么说哥哥也是武夫,气血旺盛。
刘知易想尽快结束这种折磨,赶她出去?不行。上次都受过这种待遇了,这次拒绝,她会以为被嫌弃。
我是不是想多了,我为什么会顾忌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情绪,难道我本身就不纯洁?妈妈啊,我不干净了。
心里想着,嘴里哼哼两声:“姑娘快点。”
林花柔嫩的手掌一颤:“公子不要急嘛!”
误会了,误会了妹子,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煎熬,真正的某火焚身。武夫体魄强劲,气血旺盛,生物学上就是健康c强壮,年轻气盛。
林花的小手一路向下,血气再次上涌,比刚才还汹涌,山洪爆发,终于决堤了。
砰的一声,水花爆炸开来。
林花惊叫一声,浑身湿透。
“公子。你太淘气了!”
林花抱着头,惊叫着跳着,却根本躲不开漫天落下的水花。
等水花落尽,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公子的身影。木桶散开,偏偏木板向外敞开,如同张开了一朵花。一桶的洗澡水流淌了一地,溅射的到处都是,墙上c屋顶上,屏风上,纱帘上。
“公子?”
林花眉目一紧,瞥见公子正在卧室,才送了一口气。
“还真是心急!”
暗骂一声,肌肤红透。顾不得浑身湿透,娇笑着跑向卧室,可不敢让公子等急了。
刘知易端坐在床前的绣墩上,浑身冒着白气。
贝齿轻咬红唇,呼吸急促起来,走向罗床的脚步越来越慢。
“快把衣裳脱了吧。”
刘知易眉头微皱。
哎,这都湿透了。
林花蚊子般嗯了一声,碎步轻移,快步到了床边。低着头,爬上床,跪在床上,将床帐放下来,整张床前遮挡了一道纱幔。
刘知易抬眼看了一下,见一只手从纱幔中间伸出来,莲藕一样的胳膊伸出窗外,手上抓着一条绣带,轻轻掉落地上。接着又一件,这是罗袜?第三件,是裤子?窸窸窣窣许多次,手臂终于没有在伸出来。
这下应该不会感冒了。
刘知易专心打坐,刚才气血上涌,直接冲破极限,他甚至以为走火入魔了,结果平静下来之后,感觉气血增益良多。仿佛细胞分裂,在强烈的慾望刺激下,旺盛的气血开始分裂,气血比之前浓郁了四分之一。
他果然是命运之子,总能因祸得福,化险为夷。
这么想着,继续运功。
“公子!”
林花悠悠开口。
“嗯。”
刘知易心不在焉答道。
“被子里凉。奴家帮您暖一会儿,您等会在上来,可不要着急。”
着急?
刘知易又气血上涌了。
继续压制,他觉得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进行修炼,锤炼气血的效果比得上平时打坐多日。
被子确实凉,可这不是理由,清凉的锦被遮不住林花炽热的心火。
她浑身发烫,既紧张又兴奋,既渴望又害怕。
所以才开口求公子不要猴急的上来,说完之后,又后悔起来,害羞起来。羞愤的拥被捂头,浑身颤抖。怎么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来呢。
被子里越来越热,林花觉得公子马上就要上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叫,吓到公子怎么办?我要不要挣扎,万一公子以为我不愿意?不可能,我都这样了,公子怎么会以为我不愿意,啊,我太不要脸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咦,公子怎么还没上来?难道他以为被子还没热,我要不要告诉他?这怎么开口嘛!他又没问,对啊,他怎么还不问。他不是很急吗,急的都冒烟了!难道他生气了,嫌我太慢了吗,男人都这么没有耐心吗?
林花疑惑起来,小脑袋慢慢钻出锦被,外面没有一丝动静。她的心开始凉起来,公子在干什么?公子不会走了吧?
林花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感觉到沁骨的凉意,小手轻轻捏起纱帘,慢慢掀开一角。公子还在!松了一口长气。
可公子为什么不上来,难道公子不愿意?公子嫌弃我?一定是这样。他一定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公子在干什么?在打坐!他入定了吗?把我忘了吗?公子心里没我吗?林花突然委屈起来。
“公子!”
忍不住轻呼一声。
“嗯。”
刘知易轻应一声。
他很努力的压制内心的火热,刚才好容易压下去,林花一声轻呼就又升腾起来。很难受,心里却叫着,“继续,不要停”。
他需要刺激,需要更进一步刺激,他的血气不断像浪潮一样堆积,他越是压制,堆积起来的力量就越大,这股力量会形成摧毁一切的海啸。
林花见公子只轻轻答应一声,却没有任何行动,她并不知道公子忍得多辛苦,她委屈极了。公子果然在嫌弃我,我都这样了,他都不肯上床,被窝这么暖和,他却宁可坐在外面挨冻。
“公子。”
林花的声音中带着委屈的呜咽。
“嗯?”
刘知易还是轻声应着。
“公子。奴婢虽然是下人,可奴婢还是完璧。”
完璧?还真是一个姑娘,还是一个真姑娘!
我在想什么?
刘知易血气又上涌了,血潮汹涌。赶紧收紧心神,全力压制血潮。
“公子一定以为奴婢高攀,可奴婢又不求明媒正娶,不要八抬大轿”
如泣如诉,边说边哭。
哎,又一个要做小的,命运之子的福利大礼包不能总出这种吧!
刘知易有心思自嘲了,因为血潮被压制了,当然能量又聚集了一层。
“哎。林花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知易安慰了一句。
林花立马不哭了,
我就知道,公子对我有意。公子是逗人家的,公子讨厌。
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话:“公子。被窝热了。”
砰的一声,刘知易的血气再次炸开。
如潮的气血在血脉中急速流动,能听见哗哗淌水的声音,又像金属撞击一般叮当作响。高速流转的气血,激发出强势的气场,环绕身躯。血脉微端激发出一处处开口,十万八千个毛孔向外吞吐血气。这些血气凝而不散,被气血场牢牢束缚,就像电场束缚电子,大地束缚万物一般。血气只能围绕气血场有规律的运转,在气血场的作用下,千变万化。
血气炸裂的能量,掀起了一股狂暴的风,卷起了纱幔,露出了里面露着一只玉耦似的手臂的林花。
林花花容失色,大叫道:“公子,轻点。”
刘知易的血气几乎要再次上涌,不过他轻易压住,苦笑一声。
“林花。我虚了,有心无力了!”
说完,坐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林花惊叫一声,顾不上春光乍泄,一手拥着锦被,一手掀开纱幔,两条葱白长腿用力跳下了床。
“公子!”
公子没事,只是摔倒了,只是起不来。
林花一时手忙脚乱,又要拥着被子裹住身体,又要扶刘知易起来,顾了头顾不了尾,各种走光。
身材不错。
白,细,翘,有容。
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只能隐隐看个轮廓,但已经让人浮想联翩。
一边是林花搀扶,一边是自己用力,总算趴着床沿挪到了床上,这张床真难上。
翻身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心情大大的喜悦,嗅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身
上散发的清香,看着焦急的神态,关怀的目光,以及肌肤上渗出的晶莹细汗。
刘知易不用暗想,如果此时有人闯进来,看到这种情形,绝不会相信这是刘知易练了一晚上武的结果。
“林花。你真是我的福星!”
刘知易一边喘气,一边激动的说着。
这半夜没白折腾,先后两次血气爆发潮涌,冲破了一层玄关,经过确认,他开悟武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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