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两人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研究清楚苏言这一身衣服。
等帮她换好兽皮衣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大汗淋漓。
此刻,苏言身上已经穿上了星月一套还没穿过的白色兽皮衣裙,虽然有些大,但在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特意拿的是上下衣分开的款式,方便处理苏言腹部的伤口。
“好了,进来吧”
听到星月的话后,翼诀和祖拉走了进来。
看着依然昏迷躺在石床上的苏言,此刻已经换下了她那身奇特的衣服,穿上了属于这个世界的兽皮衣,翼诀顿时觉得她好像和他们的距离拉近了。
怎么看,都无法想象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随后,翼诀的视线被她腹部猩红糟糕的一片所吸引。
白嫩的肌肤上,就这么被重重一击下,皮开肉绽
有那么一瞬间,翼诀感到心口一疼,仿佛短暂地感到难言的窒息感,令他很难受。
这么弱小的雌性,遭到如此重的攻击,当时肯定疼坏了吧
但她竟然还能挺下来,将那两个可恶的兽人弄死了
这样坚强的雌性,他可以想象得到,当时她会露出的模样。
就像第一次在湖边相遇时,她一脸敌意地盯着自己,眼底凌厉得如同猛兽,毫无感情。
不得不说,其实她并没有外表看起来这般弱小。
翼诀紧紧抿着唇,内心很是复杂地看着祖拉给她清理伤口,包上草药,最后用兽皮带子给她仔细缠上。
这些草药非常珍贵,都是用最好的东西千里迢迢去绿都换回来的。
一般雄性们受伤,不是太严重的,祖拉都不会舍得用。
但雌性不同,一不小心,这些伤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所以在治疗雌性的时候,祖拉从不吝啬。
“族长,她的伤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雌性的气息十分微弱,好像随时都能咽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救回来。”
祖拉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自责。
翼诀听到他的话,眸子微微一缩,气息顿时有些乱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安然躺在那的苏言,想到昨天晚上她来找自己求情时,听到自己愿意留下她,便高兴得忘乎所以的娇俏模样,和现在一脸苍白,毫无生命力的样子,完全是天差地别
“一定要把她救活”翼诀像是命令一般,沉重到不可置疑地,冷冽开口道。
祖拉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他。
这家伙可从没有露出过这样沉重的神情。
敛了敛眸,祖拉回头再次看了苏言一眼后,便朝着翼诀肯定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说完,便疾步走出了石屋。
玄华兽世的巫医,其实也并非能上天入地之人,只不过他比普通的兽人多懂了一些能够治疗伤痛疾病的草药罢了。
但也因为有这样的兽人,才能在这样的世界里,救下了很多兽人。
他们是除了族长以外,在家族部落中最尊贵的兽人。
此时,星月和花芽都趴在石床边上,担忧地守着她。
见此,翼诀也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此刻心里的感觉非常复杂。
巫祝现世,非同小可,且不说能不能救回她,如果她能活过来的话,自己到底要怎么安置她呢
翼诀放在石桌上的手,紧紧握着拳,满脸的愁容。
片刻之后,祖拉小心地端着一个用石头凿成的小碗走了进来。
碗中,是褐色的液体。
“这是我刚熬出来的药,最后的干柴也用光了”祖拉有些沮丧的说着。
那些干柴和珍贵的灵芝,还是之前翼诀去绿都换回来的,祖拉始终不舍得用,好在一直以来,也没有兽人需要用到汤药。
现在这个小雌性危在旦夕,他只好拿出了最后的方法,希望能吊回她的命。
翼诀知道,他已经尽力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喝下这碗药汁,能不能活过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星月小心地抬起苏言的上身,祖拉将碗凑饭都她嘴边,轻轻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嘴巴张开。
褐色的药汁被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倒进口中。
一开始苏言根本就没有吞咽的动作,珍贵无比的药汁就这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祖拉心疼得都开始滴血,但还是耐心地一点点往里倒。
可她就是不咽
见此,翼诀
上前一步,沉声道:“我来”
星月抬头看向他,见他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后,便托着苏言的脑袋,起身交给了翼诀。
翼诀将苏言扶起靠着自己的胸膛,节骨分明的大手轻轻托着她的下颚,将她脑袋微微抬起。
而另一只手,则掐进了苏言的口中,将她的贝齿上下支开,顿时,先前微张的嘴,在此刻就更容易喂药了。
身旁几人,都被他此刻的动作给惊得不轻。
且不说他此刻动作有多亲密,就连平日里,冷傲的他,都不曾与雌性说过多的话。
准备就绪,可半晌都没见祖拉行动,翼诀诧异地看过去。
祖拉是看着他长大的,见着这副场景,亦是顿了顿。
可忽然感受到翼诀投来的眼神,便收起了心思,急忙上前。
许是翼诀的方法起了作用,这一次,药汁滑入口中后,苏言的喉部终于挪动了一下,涩涩的药汁就这么被咽了下去
“喝了喝了”星月激动地握住身旁花芽的手。
花芽也激动地回握着她,连连点头。
因为吞咽的动作,苏言的舌头微顶,竟无意识地碰到了翼诀卡在她齿上的指节
温润的触感暖暖的,一股酥麻感顿时从指节一直流窜到全身每一个角落
翼诀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酥酥麻麻,痒得挠心,心跳也随之快了几分。
这股异样的感觉,使得翼诀有些不知所措地绷直了身子。
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紧抿的唇下,牙槽紧咬,线条刚毅完美的脖颈上,喉结滑动了一下后,翼诀略微垂眸,看向被自己托起的小雌性。
细密擅长的睫毛一动不动,高挺的鼻翼下,那张没了血色的唇瓣被自己撑开。
而一些褐色的药汁,伴着丝丝唾液,就这么顺着自己的指节滑到了手背上
明明只有些许温热,可翼诀却觉得莫名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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