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老头一吹胡子一瞪眼睛,把陈木凉往身旁一拉,训着李倾说道:“小子,我告诉你,你若是以后负了我女儿,我管你什么国公不国公的,打到你满地求饶为止。”
“是是是,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何况,也不能让您老等到这一天啊”
李倾顿了顿,温柔一笑看向了陈木凉说道:“因为,我自己也狠不下这个心。”
陈木凉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副作呕状很不给面子地说道:“李倾,我从来不知道,你能这么肉麻。下回能先给个信号吗?”
李倾刚想说什么,却被关东老头打断了。
关东老头一把拉住了陈木凉,面色不悦地说道:“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人家李倾能这般说,说明把你放在心上。你倒好,半点面子都不给?像话吗?”
陈木凉一听关东老头向着李倾,当场便不乐意了。
她撒娇地摇着关东老头的胳膊,咕囔了一句:“爹——你这是向着他还是向着我啊?”
关东老头嗔怪地扫了她一眼,拍着她的手背说道:“爹还不是希望你能有个疼你的夫婿?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总得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的时候好好教教你吧?”
陈木凉朝天翻了翻白眼,然后故意道了一句:“那要是我一辈子当尼姑,你岂不是干着急了?”
“嘿!你这个死丫头!看老头儿我不揍死你!还当尼姑!我先把你当蘑菇给炖了!!!”
关东老头说罢撸起袖子佯装就要去揍陈木凉。
陈木凉见势不妙,撒腿捂着脑袋就跑,边跑还边喊着:“啊——救命啊——老爹要炖闺女啦——”
李倾见她跑了,连忙笑着跟关东老头匆匆说了一声“岳父大人,我去看着她啊!”便也溜了个无影无踪。
“嘿——我说你们两个,合着一个台子唱戏,欺负我这个老人???”
关东老头双手叉腰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地看着两人跑远了,满脸的不情愿却又略带笑意。
“关东兄,依我看吶,你这闺女不愁嫁!你就不要瞎操心思了。收拾收拾,我们去找找接下来的线索。”
在一旁看热闹的王骁同样地乐呵,一摸长长的胡须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找什么找?这种费脑子的活还得你来。我不行!我们事先说好的,我出体力,你负责出脑力。谁赖债谁是小狗来着。”
关东老头坏笑着别过了头,假装在看星空,满脸无耻地说道。
倒是王骁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无奈地笑着摇头说道:“好好好,我又没说要你动你那榆木脑袋对吧?”
“等等,说谁榆木脑袋呢?”
关东老头一听不乐意了,立马转身瞪了王骁一眼。
王骁则乐呵呵地答道:“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服了?”
“不——服——”
关东老头头一昂,手一叉腰,活脱脱一个战斗中的公鸡。
王骁则一摸拂尘,笑得满脸奸诈温和之意,道了一句:“你要是不服,不如我们干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一听这话,关东老头立马怂了,他缩了缩脑袋,将双手揣兜,咕囔了一句:“不比。费力气。”
“那好,跟我去趟城南松子林。”
“又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不是去过三四次了吗?什么也没有啊”
关东老头满脸不情愿地咕囔着。
“那关东兄的意思是不去?”
王骁似有意无意地抚了抚拂尘,瞥了一眼关东老头温和一笑问道。
“去去去。去还不行吗?真的是只知道拿打架吓唬我”
关东老头相当不耐烦地一甩袖便走远了,还不忘叽里咕噜地骂骂咧咧。
倒是王骁在他身后不急不慢,一路笑兮兮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活菩萨。
原地已经一个人都不剩,只剩下了一具翠儿女皇的尸体而已。
但,谁也没有看到,就在这样空无一人的情况下,赢雪临的身影如雪花一般从天而落,雪鹰稳稳地从半空中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它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地上死去的尸体,似乎很有兴趣。
它刚要去啄肉,却被赢雪临拦住了。
赢雪临皱着眉头轻声对雪鹰说了一句:“她的身体在渐渐变黑变绿,说明身前便已经身中了毒,只不过这个毒在她死后才显现了出来。鹰儿切勿靠近。”
雪鹰似懂非懂地歪着脑袋点了点头。
就在赢雪临的话音落下不久,果
然那具尸体开始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最后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很快便化作了一滩腐水!
根本看不出这里原来还有一具尸体的影子!
赢雪临被面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秒。
她只是在古老的书籍上读过这种尸身自动腐化的资料,但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
不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她给恶心到了。
她疑惑地看着一地的腐水,喃喃锁眉问着空气:“是何人给她下这个毒?这也太歹毒了吧?”
赢雪临强忍着不适,上前一步凑近腐水仔细辨认了一眼。
她拔下鬓发间的特制银钗在腐水里点了点,只见银钗从底部到顶部开始迅速变色!
初为黑色,继而为墨蓝色,最后竟径直化作了血红的暗黑之色!
她的眼中大惊,迅速以巾帕抹过了银钗,又将巾帕扔掉。
“这几种毒素本都不奇怪,但是这种渐变组合却从未见过!难道这就是师父以前跟我讲过的栖凰洲的腐尸之术???”
她紧握着银钗的手微微发抖,眼里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时,她的身后屋檐上响起了紫魂铃的叮当声响,青鸟略带嘲弄的声音高高落下——
“水轩阁的人都这般没见过世面吗?不过是削骨去魂之术而已,也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赢雪临锁眉戒备地倒退几步,疑虑重重地看向了青鸟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到这儿?还有,这种削骨去魂之术连古书都未曾提及,你又是如何得知?”
“呵。赢阁主,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吗?”
青鸟睥睨地扫了赢雪临一眼,从屋檐之上轻掠而下,稳稳落地,径直从她身旁旁若无人地擦肩而过,淡淡留下一句——
“想让你不知道的东西,自然不会留在古书之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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