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烈看的出来或许阿拉伯帝国这十几万的大军有三分之二都是杂兵,剩下三分之一算是精锐,精锐之中有三分之一却是属于顶尖强军,最起码也是和盾卫是一个级别的,和盾卫是一个级别的这一点就有够恐怖了。
虽然怛罗斯城的顶尖强军无形之中被盾卫克制,但是双方同属于一个层次的强军就表示双方是有的打的,这对大宁这一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对方要做的只有以点破面,虽然也很难,但是已经不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了,对于这一点苏方烈除了相信盾卫的实力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让人血脉喷张的碰撞终究还是发生了,怛罗斯城的守军顶着大宁这一方一波接着一波的箭雨压制冲到了盾卫面前,双方皆没有废话,一方弯腰持枪另一方前倾举盾,所有人都知道,盾卫拦住了,冲锋的阿拉伯精锐大军就会被震死,若是没有拦住大宁的的前军就完了。
一声巨响四散开来就好像一只手攥住了所有人的心脏,随后便是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当然不是战场的寂静,而是一种错觉,一种弥漫着所有人心头的错觉,倘若这个时候有人从上空俯视整个战场,就会发现整个战场就好像黑色的海浪在拍打赤色的礁石,到底是海浪拍碎了礁石还是礁石挡下了海浪谁也说不清楚。
盾卫的阵型虽然被挤得变了形,但是整体阵型还是很好的保存了下来,后面的盾卫很快替代了之前承受冲击的袍泽,从新稳住了阵型,而随着冲击散开的阿拉伯大军就好像回潮的海浪继续准备下一次冲击较量还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如果计算伤亡的话绝对是阿拉伯帝国这一边伤亡巨大,但是论情形的话只能说是半斤八两,阿拉伯帝国还隐隐占据着一点上风。
大宁这边的杀伤更多的是枪矛兵和弓箭手造成的伤害,而阿拉伯帝国这一边损失的也是奴隶大军对于苏方烈来说盾卫挡住了攻击便是一大幸事,对于怛罗斯城主的话奴隶大军没有崩盘就是一种胜利,而且这一次冲锋下来双方对自己的实力和对手的实力都有了一个差不多的认识对手很强,但这一仗也不是不能打,当然要想赢要想输可能都不大容易“弓箭手不要吝啬弓箭优先射杀对方的杂兵吧,把精锐交给盾卫对付各军团士卒提到第一线,有机会就用长矛攻击,务必稳住军阵,此战吾等必胜!”
苏方烈冷静的下着命令,他敏锐的抓住了阿拉伯帝国的这一战中的结症,怛罗斯城主就是拿大宁前军来做磨刀石的,磨得就是奴隶大军,不管怎么磨刀,对方的底线就是这柄刀不能断这一战考验的除了盾卫能不能顶得住就剩下他们能不能在盾卫顶住的这段时间里干掉更多的奴隶大军,能把十几万奴隶大军杀崩自然是好的,就算是无法杀崩也必须让怛罗斯城主不敢继续把奴隶大军摆在战场上,这样他们就算是赢了。
“喏”传令兵单膝跪地回应道,随后鼓点在军阵之中响起这一刻苏方烈有些庆幸起了林寒那不讲道理的后勤补给了,虽然是前军但是给他箭矢的配额却是以前作战的两倍还多,现在的他完全不用担心箭矢的消耗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弯弓射箭的士卒的耐力问题了。
不过虽然大宁不是什么游牧民族,但是射箭什么的也是大宁军中必修课之一,虽然不像是专业弓箭手那样靠着射箭吃饭,必要的时候拿来用也是可以的,如果说其他行业只是技多不压身的话,在战场上多一样技能足可以保命了。
“通知戴鹤伦来见我”苏方烈看着眼下略显焦灼的战场表情依旧凝重,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盾卫在扛着对方精锐打击的同时还需要扛着一些杂兵的攻击,而且还要随时注意轮换,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想办法给盾卫解压,恐怕会出状况。
现在双方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怛罗斯城主表示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啃下盾卫这块骨头,而苏方烈表示不是想磨刀么,我就把比的刀给撅折了,看阿拉伯帝国是想保住自己的刀呢,还是想吃掉盾卫呢?
对苏方烈来说他现在急需造成大规模的杀伤,而且不是对阿拉伯帝国的精锐,而是对杂兵他清楚怛罗斯城主在真正在意的反倒是这些杂兵,杂兵在参与过一场大战后就会成为真正的士卒,就好像给刀剑开锋一样,士卒和杂兵是有区别的,别看损失点杂兵没什么,倘若苏方烈真的可以一战打崩十万的奴隶大军,就算是苏方烈这几万人都拼光了,大宁这一边也是赚的对付他苏方烈怛罗斯城就拼尽全力了,那么等林寒带着大宁的大部队来了之后怛罗斯城怎么守?
苏方烈相信这一点怛罗斯城主也是知道的,现如今的输赢只能是各凭本事了。
很快戴鹤伦就
来到了苏方烈的面前,苏方烈看戴鹤伦的形象就知道戴鹤伦刚刚绝对在第一线了,而且还和对方精锐交过手了。
看现在的样子对他这个军令还有些不满。
“卑职见过将军”戴鹤伦单膝跪地给苏方烈行礼,虽然还没杀过瘾的确有些不爽,但是苏方烈叫他来定然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要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只是他不大清楚苏方烈叫他来是干什么的。
“我们的对手怎么样”苏方烈面无表情的看着戴鹤伦,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长辈对晚辈说的话,而是长官对自己下属的谈话“回禀将军,阿拉伯帝国很强很强,阿拉伯帝国的高端战力与我们所差无几,如果不是盾卫对敌方精锐有着先天的克制,恐怕这一战我们并没有什么把握”戴鹤伦认真的回答到,仗打成这样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对方很强,我们也不弱,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对手的强大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你说我们这一次的胜算在哪里?”
苏方烈指了指战场的情况随口问道戴鹤伦,战况最激烈的自然要数怛罗斯精锐与盾卫精锐对碰的地方了,能让盾卫都不得不做出轮换的决断,足可以证明对方的强大,怛罗斯城的大军就好像源源不断的海浪拍在大宁的军阵之上,好像不把大宁给拍死了,这一仗就不算完“将军曾说过是盾卫”戴鹤伦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苏方烈回答到,有些不明所以,这一战的胜负不就是看盾卫能不能守得住?
“本将军说的是胜算,现如今战局陷入焦灼,盾卫只能保证我们不败不亡,老夫问的是我们如何取胜好好想想好好看看再给老夫答案”苏方烈的目光始终在战场之上,有些东西真的是需要靠悟性的,倘戴鹤伦自己能看出来怎么赢,比他直接了当的说出赢的希望在哪里性质是绝对不同的。
前者能证明戴鹤伦是一个可塑之才,后者只能说明戴鹤伦有天赋但是天赋还是有限的。
戴鹤伦愣住了,随后将目光放在了战场之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苏方烈对他的一次考验,但是他还是照做了。
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随着观察逐渐清晰了起来,天才总是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学到自己想学的东西只是一会功夫戴鹤伦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进步,也不知道怎么地鬼使神差之下戴鹤伦将自己的目光从盾卫和阿拉伯精锐的战场上移开,落在了之前不被他重视的奴隶大军身上,随着观察,戴鹤伦的脸色也变得极为古怪一方面苏方烈几乎所有的攻击和火力都放在了击杀奴隶大军之上让戴鹤伦感到诧然,另一方面他也能实质性的感觉的出来,那些之前没有被他放在眼底的奴隶大军正在完成蜕变,从杂兵到士卒的蜕变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戴鹤伦的脑海中形成,对方在借用大宁的军阵来练兵?
在战场上练兵?
到底是他自己疯了,还是对方的指挥官疯了,这已经不是胆大可以形容的了的,这是在玩火啊“阿拉伯帝国这是在战场上练兵?”
戴鹤伦惊愕的求证到,如果说之前还有些不确定,但是在问出这一句话后戴鹤伦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在把他们当做磨刀石来磨这只数量庞大的大军,这么做是有很大的风险的,玩好了十几万杂兵可以得到十万的正规军,玩砸了,那么全军就都得交代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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